李询跑不远的,屁股中箭,又体质虚弱,刚才的狂奔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尤其是在找到依靠后,他那股紧张的劲儿也松了下来。
他们在一处隐蔽的破草丛中歇息,李询坚决要先替上官检查伤口,理由是上官实力强大,若再遇敌人,还得靠她保护。
上官虽然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但并未阻止他那略显尴尬的动作,再次脱下自己的衣物。
上官打开小瓷瓶,嗅了嗅,递给李询。
"这是顶级的疗伤药,用这个。"
"嗯。"
接过药,有了上次的经验,李询这次熟练地处理起上官的伤口。一边包扎,心中却满是疑问。
"他们真的是冲我来的吗?你能辨认出他们是谁吗?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谁呢?应该是冲你来的。如果要抓我,他们在羊肉馆就会动手了。当时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的。这两人可能是先行探路的,不巧被你撞上了。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得罪过人吗?"
李询扯下一块布料,替上官更换了原先的纱布,自己的布条则绑在了外面,从她腋下穿过。尽管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的敏感部位,但这次李询并未道歉,只是摇摇头继续先前的话题。
"似乎没有...我从不出城,在城里也从不做坏事。我不勾引良家妇女,也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最多就是因争风吃醋和人打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有人想要我的命吧!"
上官垂下头,看着他手指在胸前打结,脸上泛起红晕,小脸热乎乎的。
江湖儿女对这类事情并不介意,互相疗伤是很寻常的事,不至于因此丧命。如果不是李询当时随意的一句“我不管你谁管你”,上官也不会多想。
亲昵的接触,上官尚能接受,但那句话听起来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身为未经世事的少女,上官对此感到害羞是正常的。
然而,在月光下,为了查看上官背部的伤势,李询并未注意到她脸上的微红。
"听你这么一说,你算是好人了?堂堂皇城司指挥使还会因争风吃醋打架?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李询。"
"你真的叫李询?我还以为你给我的是假名。你和李家有什么关系?"
呃......李询犹豫了一下。
"我警告过你,你会不会立刻动手除掉我?"
"不会。"
欧阳的答复坚定而诚挚。
"好吧,我父亲是李靖。"
原以为欧阳听到这消息会大吃一惊,然而她表现得异常冷静。
"喂,你怎么突然沉默了?你伤势已无大碍,现在该轮到我了,我也有伤。"
欧阳的沉默并不意味着心中无波。他是李靖的儿子,这意味着护送他将充满危机。今日遭遇刺客,未来可能还有更多敌人欲取他性命,此行必须谨慎行事。思绪纷飞,欧阳紧锁眉头,如果他真是李靖的儿子,那他在庙里对自己说的话又作何解释?那些话听上去像是出于对国家和人民的考量。
良久,欧阳从沉思中回神,注视着眼前这张凑近的、挑衅般的脸,她用力推开他。
"有伤就忍着,屁屁上的小伤算不了什么。"
砰地一声,李寻被推倒在地,屁屁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哟!疼!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帮你疗伤,关心你,你竟这样对我?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虽然我们是绑匪和人质,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欧阳唾弃道:"滚,谁跟你一条船!"
"真疼!你知道破伤风是什么吗?万一刀上有毒,感染了,哪怕微小的伤口也可能致命。你也不想我这么快就挂了吧。"
"哼!"欧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趴下,自己脱裤子。"
"遵命!"
月光下,李寻白皙的屁屁反射着光芒,他迅速褪下裤子,若非欧阳轻咳提醒,恐怕他已经全裸了。这是他与貂蝉复仇之战中养成的习惯。
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刀尖轻轻划过。欧阳盘膝坐在草丛中,低头检查李寻屁屁上的伤口。
夜晚寒凉,李寻匆忙脱裤,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担心欧阳不管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地面的寒气透过衣物侵入他的腹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生理需求,想找个地方解决,但转头看到欧阳正专注地为自己疗伤,李寻试图忍住。
但这实在难以忍受!肚子里仿佛在翻江倒海。
噗...!
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欧阳的脸色骤变,刚刚为他的屁屁敷上药,正犹豫是否需要包扎,就被这股气味熏得无法忍受。
愤怒的欧阳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扬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那未受伤的半边屁屁上立刻留下了她的五个指印。
暗夜的静谧中,一声清脆的声响格外突兀。
李询没敢出声,毕竟先出手施放毒气的是他,她的反击不过是正当防卫,怨不得别人。
他默默地忍受疼痛,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上官在扇过那一巴掌后,看见手掌印在对方臀部,也不由得双颊飞红。
这微妙的气氛,一时之间让草丛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良久,李询感觉臀部的痛楚逐渐消退,这才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上官一眼。
“你为什么打我?还偏偏打这里。人的体内积存着杂质,不能抑制,应该适时释放,否则这些杂质会渗入血液中。”
尽管表面上是在严肃地教导上官,但他心里却在抱怨:你这狠心的女人,下手可真够重的!火辣辣的疼,比被刀割还让人难以忍受。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将来我会加倍奉还,让你也尝尝被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