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说着,挺直腰板。
李询这才发现,身后还站着许多人,手中握着棍棒、绳索,甚至渔网。
毋庸多想,这些工具定是为他准备的。
咕噜,李询咽下一口口水,大笑出声,心中暗自嘀咕。
至于吗?就算放小爷走,小爷能否翻过你家围墙都是未知。
还在这里布置这么多守卫,若小爷不逃,与萧山山共度良宵,岂非都被你们听见了?那小爷可得收费的。
挠了挠头,李询举起手臂做了一个扩胸运动,试图化解尴尬。
萧峰后退一步,显然不清楚他的意图,以防他耍什么诡计。
李询笑道:“哈,原来是大舅哥,你好,你好。
嗯,屋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
话音刚落,他抬头望向天际,仿佛真的被吸引住了。
"瞧,今夜的月光多么皎洁,那么明亮,如此圆满。
错过这样的月亮,岂不是辜负了它的美意?哎呀,大哥,你说月亮宫的仙女此刻在做何事呢?是在安眠还是照料玉兔?月亮上一定寒冷无比,可别让仙女受凉了啊!"
萧峰略感惊讶,这家伙明显想溜,嘴上却说得天花乱坠。
月亮上冷不冷?他怎么会对这个有了解。
"那你为何不从正门出来赏月呢?"
"我怕惊扰了月亮宫的仙女。
" 李询随口敷衍道。
萧峰下意识地抬头望月,月亮还会被人打扰?
"那你现在看够了吗?"
李询一脸认真地回答:"还没有。
"
萧峰点点头,见他还仰头假装欣赏,便指着院中那根用于练功的柱子说:"那里清净且敞亮,不然我帮你绑在那儿,让你尽兴看个够?"
李询低头一看,身后几个大汉正拿着绳索靠近,忙转身推开窗户。
一边往屋里爬,一边说:"不用了,我已经看够了。
我现在困得很,得回去找我媳妇睡觉。
你们也不必送我,深更半夜的,我这新婚之夜,你们在这里,我会难为情的,就不请你们观赏了。
"
李询还会觉得难为情?
刚才还想收钱呢,现在却说不好意思。
萧峰没有多言,虽然他的话语粗俗,但只要姑娘乐意就行。
他面带淡然的微笑,看着李询再次翻窗而入,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
李询内心暗自嘀咕:有必要吗?真的需要这样吗?这样下去,小爷何时才能逃脱?再说,这算哪门子的联姻啊!萧山山那个女人连我住哪里、多大年纪,甚至连名字都没问过。
简直就是土匪下山抢亲,长得好看就行。
能不能对我有一点点尊重,至少问问我叫什么吧。
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的幽怨,李询脱鞋上床。
望着躺在床上的萧山山,她脸颊微红,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李询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看管得太紧,要想逃跑,看来得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
他伸手推了推萧山山:"喂,丫头,起来先把衣服脱了再睡。
"
萧山山毫无反应,依旧沉睡,而且睡姿不佳,可能是穿着衣服不舒服的缘故。
李询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轻声说:"穿着衣服睡觉很不舒坦的。
算了,还是小爷帮你脱吧,幸好小爷在帮女子脱衣这事上经验丰富。
"
那一晚,萧山山闺房外,数十个壮汉静待动静,然而萧山山醉得人事不省,李询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牵扯,于是,他们白白等待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静静地洒进萧山山的闺房。
尽管昨晚酒醉如泥,她依旧在习惯的时间悠悠转醒。
缓慢地伸展手臂,舒展疲倦的身体。
她忽然察觉到臂膀和肩膀一阵冰凉。
萧山山低首一瞥,顿时怔住,觉得被窝里似乎有些异样,掀开被子一看究竟。
不知何时,她竟赤裸着身子。
咕噜咕噜...
轻微的鼾声响起,萧山山慢慢转过头,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不,是尚未意识到,她已为人妻。
"哎呀!"
一声惊叫,一掌拍在李询的面颊上。
"见鬼!"
捂着脸,李询瞬间惊醒,怒目圆睁,紧紧盯着萧山山。
"你这婆娘,大早起的为何打我?"
望着男子的面容,萧山山如梦初醒,忆起了一切。
"哦,我忘了我已经嫁人了呢。
"
你妹啊,萧山山!
这一掌,原来是因为忘了自己已婚,还误以为他是...
"嘿嘿,嘻嘻..."
面对男子愤怒的目光,萧山山坐在床沿,毫不在意自己袒露的上半身。
"对不起,痛不痛?"
这妇人居然还会关心人?李询揉着脸颊,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能关心人,说明她还保留着一些女性的本能。
然而...
李询还没开口,萧山山又接着说:"痛就忍着,谁叫你给我脱光了。
"
???
不脱光,如何安睡?李询很想问问她这个问题。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
"不脱光,怎么行周公之礼?"
萧山山思索片刻,显然对此不太理解。
"你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那这样就算我们完成了吗?"
这女子,真是单纯得可以。
李询随意点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否则牵扯只会更深。
原本的李询或许不在乎,也不会负责,但现在他无法如此。
这也是他向昭君提及娶她时,她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
因为原本的李询从未考虑过这件事。
萧山山打了个呵欠,打算与自己的夫君交谈几句。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嘿,你叫什么名字?"
李询淡漠地瞥了萧山山一眼,心想你这才想起问我的名字啊!
"我叫童师礼。
"
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好友,反正童师礼不算知名,他的父亲还是个太监,没人会联想到他。
萧山山点点头,喃喃自语:"童师礼,嗯,我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