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战场,李文已然无法驾驭,果断选择撤离,保存实力。
“全体将士听令,随本将撤退!”
跃上战马,他拔出炎阳刃,指向王城的方向。
“轰隆!”
就在此刻,天籁般的巨响自远方传来,接着,李文视线中,几名校尉脚下的大地轰然爆裂,恐怖的冲击将他们撕成碎片。
“那是何物?”
李文眼中掠过惊惧,半空中的手也僵在空中。
很快,一个恐怖的名词在他心底浮现,唯有炎阳炮的破坏力才能造成这样的景象。
“是炎阳炮!大将军!”
眼尖的哨兵首先认出,将李文从深沉的恐惧中唤醒。
“分散,散开逃生!”
他高声告诫部下,但为时已晚,无垠的草原上,他们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轰隆!轰隆!轰隆!
炎阳炮的轰鸣犹如神明的怒吼,高丽军从未见过此等情景,许多士兵双腿颤抖,呆立当场。
炮弹落地,炸裂开来,碎片四射,深深刺入士兵的铠甲,火焰的爆炸瞬息间带走诸多高丽战士的生命。
远处,傅让持着腰间的炽烈长刀,矗立于山丘之巅,背后是一排黑漆漆的炮口,离别前他带来数十门炎阳炮,此刻大显神威。
“继续发射!”
炮火横飞,战场被直接分割,白色的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扰乱着高丽兵的感知。
傅让无暇顾虑弹药,令炎阳炮兵持续射击,铁质的炮弹在高丽军阵中掀起腥风血雨。
一轮又一轮的炮轰下,鲜血飞溅,断肢残骸四处飞舞,高丽人彻底丧失斗志,要么丢下武器仓皇而逃,要么呆立原地等待死亡。
炎阳炮的威力,李文仅是耳闻,今日首度目睹。
人类对未知的恐惧近乎本能,此刻炎阳炮的威慑力在战场上爆发,让李文近乎崩溃。
被炮火吓破胆的高丽军阵全面崩溃,漠北勇士们在炮火之后抓住短暂的战争间隙休整。 朱榑回首一瞥,也被炎阳炮的惊人效果震撼,同时目光闪烁,未经训练和适应的骑兵,恐怕单是那震撼天地的轰鸣就能让不少战马受惊而退。
“完了!”
李文双目失神,望着逃散的士兵,身体顿时失去力量。
“能逃一个是一个吧……”
他坐在马背上,低声自语,身下的马匹也被炎阳炮吓得不住摇头。
几轮炮击后,高丽军队彻底丧失反抗之力,只剩下本能的后撤。
漠北勇士见炮火暂歇,继续驱赶胯下战马追击,瞬间,战场上回荡着高丽人的哀号。
“大将军救救我们……”
“我不想就这样死去……”
"我屈服于命运……"
英勇的战士们沉浸在狂热的战火中,连他们身披的银色甲胄也被鲜血浸染成殷红。
"逃吧!"
李文被下属士兵的焦急呼喊唤醒,拉紧马缰,朝荒芜之地疾驰而去。
高丽士兵见到主将撤离,也不再顽抗,抛下兵刃,四处逃散。
然而漠北的铁骑早已掌控全局,飞驰的马蹄下,无处不是绝境。
悲泣与厮杀声交织,这便是战场最真实的交响。
朱榑策马冲锋,一挥刀,轻易斩下一名高丽逃兵的首级,接着凭借精湛的马术,在空中稳稳接住那颗头颅。
轻声一笑,他将这象征荣耀的头颅系在马鞍上,继续挥舞偃月刀追击敌人。
此刻,战争已变为单向的屠杀,鲜血渗入硝烟熏黑的土壤,战鼓的节奏愈发激昂。
"给孤王狠狠地杀!"
朱榑嘴角勾勒出嗜血的微笑,轻甩手腕,抖落刀上的鲜血。
"唯有让他们恐惧,才能明白何为规则!"
此役,漠北勇士也损失惨重,这让朱榑心中积攒了愤怒。
"杀光他们!"
对这些高丽人,漠北勇士同样恨之入骨,见王下令不留活口,他们的攻击更为凶狠。战争渐入尾声,朱榑勒住马,找了个石头坐下歇息。
他轻轻卸下头盔,夕阳悬在天际,一抹红霞洒在他的面庞。
几度拼杀,他的额头早已布满汗水。
朱榑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慢慢品味战争的胜利,感受敌军失败的恐惧。
将长达七尺的偃月刀插入地面,他的视线不禁投向远方。
战马虽疲惫不堪,仍温顺地跟在身后,鼻孔喷出白雾,摇头晃耳,抬起一条腿原地休憩。
朱榑缓缓转过身,摩挲着马儿的额头,人马长时间的相伴,已建立起深厚的默契。
"老伙计,这次多亏你了。"
"高丽军正朝鹰嘴峡方向逃窜,王爷,我们要不要追赶?"
徐焱初次参与这般宏大的战争,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不必追赶,皇孙殿下会处理他们的!"
朱榑淡然一笑,这些仓皇失措的高丽人已然撞上了死路。
既然侄子派傅让前来援手,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或即将穿越鹰嘴峡。
想到这里,朱榑心中一片宽慰。
...
落日如熔金,平原上的大战终告一段落,李文带领残部朝鹰嘴峡挺进,他仍然寄希望于李自明。
破烂的盔甲,半数士兵飞奔逃离,仿佛前方堆叠着无尽的黄金。
这些高丽人已被大明的炮火彻底击溃,行军混乱,毫无秩序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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