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如愿以偿的又抢了一次谢念白,然后也不出意外的又不被谢念白待见。
赵渊这次使尽浑身解数。能使的花招都使尽了。
谢念白也有所回应,可是赵渊敏锐的发觉到,她应该是抱着和自己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在回应自己。
赵渊:……好委屈,好想哭。
可是赵渊找不到地方哭。
在旁人看来,该哭的也不该是他。
是夜,赵渊又坚持不懈的来找谢念白。
他手上拿了一壶据说是扬州的美酒。
“不知道扬州的酒和邺京的酒有什么不同。我带来给你尝尝。”赵渊主动为谢念白斟了一杯。
谢念白接过,微微尝了尝。
很清甜。
“君侯不尝尝吗?”她礼貌的询问赵渊。
赵渊顿了顿,还是老实的说,“我不能喝酒,我一喝酒就醉。”
谢念白似是没想到。
赵渊看了看谢念白被酒水浸润的红唇。亮晶晶的一层在上面,赵渊半垂下眉眼。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和谢念白亲昵了。
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亲昵。
这日子,真是一眼看不到头。
赵渊内心苦闷,垂首不言语。
“君侯要是觉得累了,就早些休息吧。”谢念白淡淡说。
赵渊憋了憋,“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谢念白微微点头,“君侯想做什么都可以。”
“……”
又是这样绵里藏针的话语。
赵渊选择性不听。
他干脆起身走过去横抱起坐着的谢念白。
骤然被人抱起来,失重的感觉让谢念白下意识环住赵渊的脖子。
手托着她纤细的腰肢,她整个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赵渊俯身在她耳鬓边轻嗅,冷香幽幽沁脾。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谢念白耳朵边被赵渊的热气打得发痒,她只好偏了偏头。
赵渊抱着人放在床上,他下一刻就欺身而上,双手撑在谢念白的身边,他低头吻住她。
缠绵悠长的一个吻,压下身下的人,伸手探进去,赵渊几乎是一瞬间就能挑起谢念白的欲念。
毕竟赵渊记得很清楚,哪里是什么感觉,一路火花,赵渊又想用力又想温存。
“唔……嗯…”她口中轻轻溢出来的嘤咛呓语,都让人血脉喷张。
一夜的欢好婉转。
赵渊本苦恼如何和谢念白拉近关系,万万没想到,谢念白居然有了身孕。
他明明记得上次里,谢念白好像是在一年半后才有的身孕,这次怎么这么快?
算算日子,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后就有了。
赵渊很开心,这时候还没有那些糟心事,她的父亲也还在,她孕期不用再经历那些伤心难过的事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必定不会早产降世。
似乎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
赵渊非常开心满意。
谢念白注意到了近日里赵渊的开心,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因为喜欢小孩子。想到这里,谢念白也温柔了眼神。
赵渊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经历太过深刻,导致这次对谢念白格外小心。
这可不能出差错。
“我来就好。”赵渊接过谢念白手里的书册,“我来研墨。”
谢念白被他轻轻扶着坐下。
“你就安心写吧,我来帮你拿东西。”
“……”
谢念白不懂他一个君侯为什么整日里这么悠闲,自己就是整理个手札他都要陪着。
“你很闲吗?”
“……”
赵渊已经非常熟练的掌握了选择性耳聋这项技能。
谢念白不想他这样,且不说她才怀孕两个多月,就是说他这样寸步不离让她很不适应。
她还没有习惯他的存在。
赵渊不管,她不习惯,那他多出现出现,不就习惯了嘛?
总之别想他离开。
他这人是霸道强硬了一点,赵渊终于发自内心的认同了自己的缺点。
谢念白害喜孕吐时吃不下饭,他陪着一起不吃。
“君侯还是吃点吧,别病倒了,还要我来照顾。”
“……”
谢念白面色苍白的对他笑说。
赵渊见她这样又不好开口说什么。
谢念白后来站久了坐久了都腰疼时,赵渊总能及时的为她耐心揉腰。
半夜时常惊醒,赵渊也会抱住她轻拍,让她在宽广温热的怀里重新睡去。
孕晚期时腿抽筋,赵渊也要为她细致按摩。
这些事情,赵渊做得手到擒来,体贴入微,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你对照顾有孕的女子……好像很有经验。”
“……”
赵渊忍了忍额角的跳动。
她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别放在心上。”
谢念白眨了眨眼,决定安抚一下赵渊
“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赵渊咬牙切齿,看上去气得不轻。
谢念白微微歪头,“哦。”
“……”
后来,谢念白足月生下了孩子。
赵渊像是在做梦一样,抱着孩子看了看,奈何他不记得赵延秋小时候的模样了。
于是把孩子交给曲娘后,赵渊又去看谢念白。
这次他们之间没有横生许多波折,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事端,赵渊不确定谢念白还会不会喜欢自己。
谢念白喜欢孩子,那她或许至少是喜欢孩子的吧?
或许他可以父凭子贵?
赵渊在认真思索这个想法。
谢念白此刻没什么力气,看见赵渊在她身边突兀的发呆,只虚虚笑一笑,没多说话。
“你笑什么?”赵渊反应过来,他趴在她身边,轻声问她。
“笑你有点呆。”
赵渊闻言看向谢念白,本来又冷又淡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温柔。
赵渊后知后觉,她好像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许多。
已经不复一开始那样冷淡。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赵渊想了想这一路,他想不起来她是何时转变的。
不知怎么的,赵渊忽然开口,
“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遇见了你。”
“初见糟糕,但是结局还算美好。”
“可是,究竟过去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谢念白唇色虚白,她听了只是道,“君侯喜欢哪一个梦呢?”
赵渊愣住。
其实他都挺喜欢的,因为两个梦里都有谢念白。
“如果阿渊都很满意,又何必非要分清两个梦境的孰真孰假呢?万一,都是真的也说不准呢?”
赵渊听了低头,
“你说得对,春醒梦不醒。”
他最在意的人,就在眼前。
真假于他,已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