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盛悦卿身后的男人,同样高大威猛,戴着黑色墨镜,跟大哥大似的。
看那拳头,有小孩脑袋大,一拳头能打死两三个的样子,于是他们收敛了一下气焰。
转头扫向盛太太。
盛太太他们是认识的。
毕竟当年可是盛太太要走他们的孙子。
于是罗婆子对准盛太太,开口就质问,“盛家媳妇,我孙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我们好歹也是阿衡的亲爷奶!”
“你怎么连我孙子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来通知,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儿子吗!”
盛太太冷笑,“你儿子巴不得你跟你孙子脱离关系。我不邀请你是理所当然的。”
“再说,你儿子死的时候,你只要钱,哪里要过孙子。”
“如今不过是看孩子长大了,能挣钱了,又来找了。”
“别说什么想孙子,我看你是想讹钱吧。”
罗婆子一愣。
没想到她会这么明晃晃说出来。
虽然她就是来要钱的,但这么被提出来,也很丢面子。
尤其今天宾客这么多,她也是要脸面的。
好在宾客都在里面,想来盛家这媳妇也怕丢人,所以才拦着不让进。
既然要脸,那就好办了。
罗婆子跟儿孙们对视一眼,他们便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贺遇深人高马大堵在宴会门口,那群孙子想进去,又怕他的拳头,回头看了眼罗婆子。
罗婆子拿手指到盛太太跟前,“盛家媳妇,阿衡的爸好歹是我拉扯大的,没有生恩也有养恩,我是阿衡的奶奶,他就该来赡养我。”
“今儿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如今年纪大了,家里情况一年比一年不好,阿衡要是个孝顺的,就该赡养我们一家!”
盛太太被气笑了。
“你当初拿走孩子所有钱,都不管他的死活。”
“如今哪来的脸要阿衡养你们一家?”
罗婆子才不管这些,“孙子养奶奶天经地义,他爸死了,就该替他爸尽孝,否则我就囔囔出去!”
盛太太怒了,刚要反驳,盛悦卿就站出来,护在亲妈面前。
居高临下瞥了眼罗婆子。
“老太婆,这里是我的酒楼,你若胆敢在我酒楼闹事,一会儿坏了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就让你赔个底朝天!”
“若是没钱赔,就给我进局子里去给我踩缝纫机!”
罗婆子被她的气势震慑道,后退一步。
“这位老板,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找我孙子。”
盛悦卿戴上墨镜,藐视她,“我不管你什么孙子儿子,现在是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胆敢给我惹麻烦,明天我就让你漂在沪城河里,就当给鱼儿喂食了。”
罗婆子一噎。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心肠这么狠毒。
旁边那几个罗家人看了盛悦卿一眼,又看了看盛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凑到罗婆子耳边说。
“妈,她是盛太太找回来的闺女,据说生意做的很大。”
“找她要钱肯定有钱。”
之前他们去过京都想找盛太太要钱,却被告知盛太太已经来沪城了。
就连盛先生都停职了,再也没回去。
看样子盛家是破产了。
可他们又听说盛太太找到丢失的闺女,闺女还很出息,赚了钱。
据说盛京衡也跟他们住在一个大厂子里。
能开厂的,一定是赚了很多钱的。
想来这个就是盛太太有钱的闺女了。
罗婆子看盛悦卿身上穿的料子,一看就是贵货,没有几百几千买不到。
而且她还说酒楼她开的,那就是很有钱了。
于是罗婆子态度变的谄媚,对盛悦卿讨好道,“闺女,说来阿衡也是你哥哥,你哥哥小时候可疼你了。”
“如今我罗家有难,你能否帮我们一下?”
盛悦卿抬了抬墨镜,“你家有难?什么难?破产了?”
罗婆子一愣。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
“也不算破产,就是欠了点钱。”
其实是欠了一大笔债,房子都被卖了。
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才过来找盛京衡要钱的。
盛悦卿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家不会连房子都没有了吧?是谁赌钱输了?”
一般能把家造的破产的,不是赌就是赌。
不然那么大的家业,还有房产,不会说卖就卖,肯定是欠了一大笔。
罗婆子没想到她猜出来了,还想否认,“没有,我们家就是老的老,小的小的,没法工作了,才想来投靠你哥哥。”
“你也知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盛悦卿扫视着她心虚撒谎的眼神,再看一眼罗家子孙。
这群中年男人眼神贪婪又颓废,想来都有赌隐。
不过最严重的应该是站在最后那个男人。
长的略微年轻一点,但手脚不干净,这会儿功夫他已经顺走了走廊上的摆放物品。
贺遇深看见了,走过去,拎他出来,丢地上。
“东西交出来!”
罗老三没想到被发现了,还不承认,“谁拿你东西了!”
贺遇深往他裤裆里一扯,一个漂亮的花瓶就出来了。
“还说没偷?”
罗老三狡辩,“我以为你们不要的!谁让你们放那里。”
贺遇深举起拳头,吓的罗老三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贺遇深一个抹布塞上去,赌住他嘴巴。
免得他吵到其他客人。
罗婆子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好。
想上去帮忙又不敢,只好让盛悦卿,“好闺女,你放了你三叔吧,他不是故意的。”
盛悦卿手抱臂,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们。
“一个小偷,我直接送局子里,有的是办法让他出不来。”
“你们若再来碍我的眼,就全都别回老家,就在牢里待着吧。”
她说话气势压人。
罗婆子跟罗家那群人都有点怕了。
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
人家要害他们,是分分钟的事。
但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
罗婆子更是豁出去了。
趁贺遇深不注意,直接冲进婚宴里。
大喊,“阿衡,我的孙子,快来救我!!”
盛京衡听到动静。
回头看到久违厌恶的面孔,蹙了蹙眉。
他安抚珍珠,“我去看看。”
珍珠不放心,跟他一去出去。
宾客人也看了过来。
罗婆子一看人这么多,当即大声喧哗,“阿衡啊,我可怜的孙子啊,你奶奶我快被人打死了,你快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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