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们抢人孩子行为是危害社会,那你们不明真相就来破坏我们的名声,不也是危害社会?”
“我家厂子要是因为你们倒闭了,这么多员工全部失业,就是你们害的!”
“到时候他们没工作,孩子没饭吃,一家子流离失所,就是你们的罪过!”
愤青们被说的心慌。
他们只是好心来帮罗婆子讨公道的。
可不是来害人工人失业没饭吃的。
“老大,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他们本来是一腔热血来的。
如今被说的没底了。
愤青头头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但又不想承认错误,反驳盛悦卿。
“那你说,你母亲为什么要抢人家孩子。”
盛悦卿手抱臂,“我母亲那么善良,不需要抢人孩子,分明是孩子喜欢她,想当她孩子。”
“再说,罗婆子要是那么好,怎么还抢走已故儿子的赔偿金,一点都不给孙子留?”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如今突然来要孙子,不就是要讹钱吗?”
“相反,我母亲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给他吃穿,供他上大学,给他娶媳妇,你们觉得这是坏人会做的事?”
“就算亲妈都不一定做到这个地步吧,你们敢说我母亲是坏人?”
愤青们再次被打破观念。
是了,来之前他们觉得盛太太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但听盛悦卿这么一说,好像是个很好的养母。
“老大,怎么办,她说的跟罗婆子说的都一样。”
若真相不是这样,他们还怎么声讨?
这个愤青头头却很固执,“那也不该抢人孩子!”
盛悦卿,“如果孩子自愿要留在我母亲身边,那就不算抢。”
“你们又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人家孩子不愿意留下来。”
“谁还不想要一个好母亲了。”
愤青头头再次被说的哑口无言。
剩下那些愤青也觉得这事得再考量。
“老大,不如我们再回去问问?”
罗婆子就在人群中。
他们是跟愤青的车来的。
这群愤青还在上大学,成天一腔热血想搞事情。
罗婆子听了报社主编的意见找这群愤青哭诉,见他们被说动了,一脸愤怒,跟他们的自行车过来。
眼看他们没说服盛悦卿,还被劝退了,急忙来哭诉。
“孩子你可不能走啊,这女人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她不过是在给她母亲狡辩,你们可别被她骗了。”
盛悦卿居高临下看着罗婆子,“老偷婆,你还没跑呢?我听说你的债主知道你跑路后,都快追上来了。”
“他们还以为你准备跑去外省,没想到你还在呢。”
罗婆子一噎,“说什么呢你。”
“我才没偷东西。”
其实偷了,而且偷了不少。
这些年她家日子越过越不好,少不得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
尤其来沪城,在火车上她没少偷东西。
但因为是坐车,罗家人给她打掩护,她年纪大,个子小,偷起来没人发现。
等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下车了。
没想到这事居然让盛悦卿猜出来了。
不过罗婆子才不怕。
她猜出来又怎么样,没人证没物证就是死无对证。
她怂恿这群愤青,“你们别被她骗了,我就是我孙子的亲奶奶,没人比我更知道当年的真相。”
“不信你们让她把我孙子叫出来,她肯定不敢。”
罗婆子知道盛京衡出远门了,这会儿盛悦卿肯定叫不出来人。
一旦叫不出来盛京衡,愤青就会认为她心虚。
愤青果然被罗婆子说动了,让盛悦卿,“既然你说我们不是当事人,那你把当事人叫出来。”
“让他给我们当面说清楚。”
罗婆子嘴角得逞上扬,“对啊,你把阿衡叫出来,让他来大伙说说情况。”
盛悦卿没回话,冷冷看着她。
罗婆子当即乐了。
“看看,她根本不敢。”
愤青也怀疑了,“盛老板,你不敢把当事人叫出来对峙吗?”
盛悦卿扬嘴一笑,“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把一个提前找好的小伙子叫上来。
那个小伙子是盛京衡认识的一个小老板,也是齐欣欣的追求者。
因为齐欣欣现在只想搞事业,不想谈恋爱,这小老板就追到沪城来了。
这会儿看到盛悦卿有难,当然要帮一下。
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大姨姐。
小老板叫吴景玉,他长得风流倜傥,小嘴特能叭叭,而且脑子特别灵光。
由他来扮演盛京衡,最不会出差错。
吴景玉一上二楼就对愤青们叹气道,“诸位,原这事我是不想与人诉说的,当年我父亲虽被罗婆子领养,却被罗婆子虐待。”
“从小我父亲就给罗婆子当牛做马,一个人要做全家人的活,吃不饱穿不暖。”
“就算上学也是因为学习有天赋,老师很赏识才破例不收他学费。”
“罗婆子没想到我父亲还敢读书,就让他把读书名额让出来。”
“初中名额要他让出来,高中名额还要让他让出来。”
“最后大学还去闹,又要他让出来。”
“对了,你们不会以为罗婆子没儿子吧?其实她有三个儿子,不过每个儿子都是废物,光吃不干活,就指望我父亲当牛做马给他们干活。”
“结果干完活没饭吃,还得给他们赚钱。”
“我父亲实在忍不了,只能跑出去,自己上大学,自己娶媳妇。”
“结果罗婆子又看中我父亲的工作,又想让我父亲让出工作。”
愤青们听的皱眉头。
“后来呢?”
吴景玉连连叹气,“后来我父亲把工作让给她儿子,结果她儿子不珍惜,工作又作弄没了。”
“我父亲都去外省了,她们居然又追过去,又去搞破坏,让我父亲又没了工作。”
“当时我们一家三口没钱吃饭,没地方住,还是盛妈妈给我们一家三口地方住,还给我们饭吃。”
“盛家对我们一家三口帮助很大。”
“尤其在我父母死后,丧事都是盛家一手帮我父母办的,他们一分钱没要,尽心尽力,却被罗婆子这么抹黑。”
“他们甚至一过来,都不给我父亲上柱香,直接开口要我父亲的身故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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