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百思不得其解,李杰为何舍弃正途,偏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何还不开口?刚才在外头嗓门那么大。
"
李杰看着李公公,士兵已帮他接上了下巴,但他只是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殿下,看来不是被我们吓傻了吧。
"
一旁的黑齿常之道,他对这类宦官深感厌恶,他们无能,全靠攀附权贵。
"不至于吧,这么一吓就懵了。
"
李杰说,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会如此不堪一吓?
"哈哈,太子殿下,奴才没傻,是你们傻了,疯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违背天理,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李公公这时清醒过来,大声斥责。
李杰怎能这样做,完全无视天皇陛下的旨意,这将招致大唐百姓的唾弃。
"瞧瞧,现在有力气说话了。
"
李杰对着黑齿常之言道,丝毫不理睬这位宦官的劝诫。
轻易评判他人生活的人,其心可鄙。
"太子,这宦官口舌伶俐,却无酒可佐,全靠这张嘴皮子逞能。
"
黑齿常之回应,他从不听信宦官之言,对这类人本就嗤之以鼻。
此时,地上的宦官仍在咆哮,竟敢在眼前放肆,真是胆大包天。
"李公公,不必再喊了,我心意已决,不再掩饰。
我对大唐皇位毫无眷恋,此刻只想成为长安的主宰,我属于这座城,不属于那个变质的朝廷。
"
李杰直面宦官,他宁愿在长安城中做百姓的主宰,也不愿在洛阳做个无力无势的傀儡皇帝。
"太子殿下,您一定是受人蛊惑,发了狂,此人罪该万死!"
李公公仍声嘶力竭,哪有皇族会说出如此悖逆之言?谁不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谁会满足于偏安一隅?
"看来李公公心智已乱。
"
黑齿常之道,喊别人疯子的人,倒像个疯子。
"嗯,也无需多言了,来人,将他带走,每日三餐不可亏待了李公公。
"
李杰吩咐,让人押下李公公,他的精神状态显然不佳,口中反复念叨着疯了。
直到李公公彻底离开,黑齿常之才转向李杰。
"殿下,事不宜迟,我看时间紧迫。
"
黑齿常之提醒,他虽不涉政,却不傻,如此下去,洛阳那边不会放过李杰。
尽管李杰已筹备许久,但面对洛阳朝廷的压力,甚至整个大唐的压力,恐怕仍显不足。
"嗯,将军,我明白。
你回去后,让士兵们加强操练。
"
李杰点头,此言已暗示长安城或将面临意外挑战。
黑齿常之深深叹了口气,他虽非汉人,但已是大唐一份子,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
未曾想,最后的关头,对手可能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
立场不同,选择自然各异。
"殿下,此处无事,我先告辞了。
对了,殿下,那太白醉还有吗?我那已无存酒。
"
黑齿常之起身欲走,忽又想起此事,连忙回头向李杰索要太白醉。
"哈哈,将军,你可知我这酒价几何?一瓶百两白银,你这般豪饮,我的太子府岂不破产?"
李杰幽默地回应,随即起身,嬉笑过后,他拉住黑齿常之去取太白醉佳酿。
"殿下您真会开玩笑,太子府怎可能拮据?我听说,殿下光是售出这种太白醉,收入便不少于这个数目呢。
"
黑齿常之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你说有一百万两银子?"
李杰询问。
"是的。
"
黑齿常之坚定地点头,消息来源大致如此。
"呵呵,少了少了,实际收益是那个数目的十倍之多。
"
李杰笑道,看来军人不太擅长算账呢。
"什么!"
黑齿常之一惊,刚才他还觉得自己说得过高,没想到李杰的收益远超他的估计,足足十倍,那得是多少?恐怕已超过千万两了吧。
单凭一种酒能卖出如此高价,实在匪夷所思。
其实李杰说的没错,只是他让经销商预先付款,而货物还未准备齐全。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一个小身影跑来。
李杰一看,原来是雷王。
"怎么了?"
见雷王匆忙跑来,李杰问。
"爹,大事不好,有人偷酒。
"
雷王报告,刚下课,他想去院子看看心爱之物,不料竟在内院看见一道人影。
这可把雷王吓坏了,这里只有他、李杰和高延福三人能进,从没允许其他人进入,怎么会有陌生人出现在院子里,而且那人衣衫破旧,显然不是太子府的人,肯定是盗贼。
雷王立刻跑来找李杰,他没把握独自擒下那人,只好迅速求助。
"什么,我院子里有人?"
李杰同样惊讶,他的院子里藏着秘密,从不允许他人涉足,怎么会有人呢?
"殿下,我陪您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毛贼胆敢闯入太子府行窃。
"
黑齿常之闻言也怒了,太白醉可是要给他的,岂能让这些小毛贼轻易享用,简直无法无天,一旦抓到,绝不轻饶,定要抽筋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