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气氛紧张,最后在文官的劝说下,哈曼离开了皇宫。
他带着使者返回驿站,思考应对之策。
周漾却被武雉留在宫中。
薛文正的行为给了哈曼喘息的机会,武雉甚至怀疑薛文正与潢国有暗中勾结。
进入御书房后,武雉叹了口气:"朕未曾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还没开口,仅是气势上的压制,薛文正就急于为对方找台阶下。
有如此叛逆的队友,谈判的兴致都被消磨殆尽。
"陛下,太师此举太过分了!"
淑儿的脸上满是愤怒,若非朝堂规矩,她几乎要上前给薛文正一记耳光。
谁能料到,当朝太师竟会帮着外人说话?
周漾只是微笑道:"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薛文正的举动早在周漾预料之中,就算薛文正不这么做,礼部尚书也会在朝堂上给哈曼难堪。
此类事情层出不穷,都在周漾的算计之内。
只是周漾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薛文正居然还想息事宁人,而非借此机会给自己制造困扰。
难道这个蠢货并未察觉其中的问题?
周漾觉得薛文正这个老家伙,或许还在旁观?
还是说,这个老蠢货也在策划着什么?
武雉有些沮丧地说:"周王,你真想用这样的大武去统一天下吗?"
看着满朝文武的态度,武雉觉得周漾的豪言壮语可能只是个笑柄!
专属于周漾的笑柄。
听到这话,周漾只是摇头。
"陛下对自己的信心如此不足吗?"
武雉轻轻摆手,说:“非朕无信,实乃……”
的确,如今大武的朝廷,其状况她已了如指掌。
这样的懦弱之辈,恐怕外敌未退,朝内已有降旗高举的景象!
他们的目光只停留于个人私利,不顾国家安危!
念及此,武雉的面色愈发阴郁。她已难以理解,事态为何演变至此。
难道在先帝在世之时,也是这般光景?
武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淑儿在一旁垂首,满脸忧郁。
是啊,朝中的局面,实在令人费解。
潢国使者毕竟外人,无论如何也算外来干扰。
按理说,利益上并无太多牵连。
可偏偏……
淑儿不解,朝堂上的将领们大多也困惑于薛文正等文官的举措。
礼部尚书醒来后,竟对哈曼毕恭毕敬,如同孝子侍奉父亲。
淑儿见此情景,仿佛感觉天地颠倒。
潢国不过弹丸之地,一诸侯国耳!
他们再怎么强,也不至于惧怕一个诸侯国吧?
淑儿困惑,故选择了沉默。
她想看看周漾将如何应对这一切。
在淑儿心中,周漾早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敢于朝堂之上直言统一天下,更誓言辅佐女帝武雉!
如此人物,何其难得?
历史上,握有兵权者不乏欺凌孤儿寡母的君主。
而周漾却当众宣称,要助武雉夺取江山!
这才是忠臣啊!
周漾摇头道:“大武目前形势,军队换装尚需时日。”
“对付潢国,确实在我考量之中,朝堂之举并非只为威慑哈曼。”
“动手之前,必须先让朝廷彻底服帖。”
言罢,周漾的目光渐趋深沉。
……
驿站内。
“哈曼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大武人欺人太甚!”
“没错,这群无耻之徒太过分了!”
潢国使者们满面怒容地抱怨。
他们上朝时不仅被晾在太阳下,连辩驳的机会都被剥夺。
哈曼还转述了周漾在朝堂上的言论。
这让骄傲的潢国人们更为愤慨。
他们是谁?
潢国的使者啊!
天下的哈士奇之首! 哈曼冷眼扫视众人:“对方之意昭然若揭,不打算放过哈林和南宫雨文。”
“幸好哈林被捕前,我叮嘱他留意位置。”
“礼部尚书还算可靠,这老头为我们准备了地图。”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详尽的地图。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哈林和南宫雨文被囚禁的位置,连同防线的配置也毫无遗漏,令人大开眼界。
"这位老者可真不简单。"
"他如何获取这样详尽的地图呢?"
"有了它,营救行动会容易得多!"
潢国的使节们看着地图,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神情。然而,话音刚落,他们纷纷闭口,专注地注视着哈曼。
哈曼微微点头,说:"越狱救人?你们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要知道,在大武的首都,狱中救人绝非易事。
黑夜是最佳时机,尤其在漆黑一片的深夜。然而,那时城门不会轻易开启。
换句话说……
即使他们成功救出人,也无法顺利逃脱。更别提躲进驿站,他们未必能抵挡住对方的搜查。
"大人哈曼,我们若按常规途径谈判,他们会乖乖交出人质吗?"
"没错,huangzi殿下的未婚妻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大人,不能再犹豫了!"
使节们神色庄重地劝说道。哈曼瞥了一眼下属,面色微变。
的确如此。如若无法见到南宫雨文,他们无法确认她的生死状况。而哈林也困在地牢里。南宫雨文若有不测,哈林也将陪葬。
到时候,即便他身为国师,也无法逃避责难。
"对了,国师大人,huangzi殿下已经来了,而且很快就会抵达。"
这时,一名使节低头,低声说道。
"什么?huangzi殿下亲自来了?"
哈曼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罢了,无需再犹豫。
既然人已来,怎能不救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