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和宫回来,长宁就有点不安,拉着胤禛的手问:“你说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镯子显然是当陪嫁的……这宜尔哈和瑚图里……难不成宫里有了什么风声了?”
胤禛连忙安慰她:“不会的,现在也就风声说是直郡王府的二格格要出嫁,三格格定了抚蒙,还有个四格格呢,三哥府里也有个格格,然后才轮到咱们。再说,瑚图里还小呢,今年才九岁。”
长宁还是不放心:“话是如此说,难不成年纪小就不能赐婚了?咱们还是要尽快给瑚图里找个人家吧?”
胤禛笑了:“你看看你,之前还说要让瑚图里在家里多待两年,二十五再出嫁,怎么现在就要找人家了?”
“哎呀,出嫁肯定要晚一点,这人选咱们先定下来啊!别到时候临时抱佛脚,晚了就肠子都悔青了!”
“好好好”看到长宁是真着急,胤禛也是忙揽着她,“你别急,这事交给我。你放心,我是她阿玛,怎么可能会不管她呢?宜尔哈的人家已经挑好了,接着就是咱们瑚图里了。”
长宁这才点点头:“你先看看这满朝文武哪家有适龄的少年,首先要家里门风清正的,高官厚禄咱们不贪图,但是绝对不能乌烟瘴气的。
其次,这少年也要自己立身正,有能耐,有才华,立得住的,咱们女儿这么要强,不会看上那种窝囊废的。其余的,都不是很要紧。”
刚说完这些,她又立马补充上一条:“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让他们见见面,从小培养培养感情。”
胤禛连忙点头:“自是应该的。”
长宁其实还有未尽之言,其实挑不好女婿也不打紧,还可以和离嘛,等以后胤禛登基,她闺女若是想找什么男宠之类的,也不是不可以呀。
只是现在还是先别说出来了。
年宴过去之后,胤禛依旧勤勤恳恳地在户部工作,长兴虽是管贸易,但是这阵子也被他拉了过去当苦力。
康熙的身子也是丝毫不见起色。
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有风声说皇上要去木兰围场春猎。
长宁觉得他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
这晚上睡不好,白天就闹心,居然还有心思去打猎。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件大事,更何况还有不少随行的皇子。
果不其然,这冬季一过去,在立春之时,皇上就下了圣旨,说是让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随行。
大家看着这随行名单,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太子早就被皇上圈禁起来了,甚少放出宫来,怎么今年倒是把他带出来了?
还有这八阿哥也是早就失了圣心,今年随行也有他一份?
其他几位倒是没什么特殊的,皇上的儿子多嘛,往往都是今年这个带出来,明年那个带出来的。
虽然大家猜不透,但是也都是按照流程去置办。
毕竟到木兰围场去春猎也是一件大事。
更何况,今年的随行名单比往年的都格外齐整,除了众位阿哥之外,还有一些宗室,朝廷重臣,近臣,都有随行资格,还允许各官员携带家眷。
可以说,这回算是比较空前的队伍了。
胤禛这回就想着把身边的孩子们带上,带他们见识一下木兰草原的风光,也和蒙古部的郡主郡王之类的比赛一下,省得固步自封,认为自己就无敌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回富察家也获得了随行的资格,来的是博德尔夫妻俩和长宁的二哥,长荣。
“二哥,你怎么来了?二嫂还怀着身孕呢?你这么出远门,没人照顾她,能放得下心?”
长宁特别的震惊,她二哥向来跟二嫂感情十分和睦,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现如今,她二嫂都怀了三胎了,怎么反倒二哥能出门了?
长荣挠了挠头,摸了把长胡子,大大咧咧回答:“唉,这是阿玛说的,他说这回风声好像不太对,皇上多携带武将,所以就把我也给薅过来了。”
长宁皱了皱眉,他阿玛不得不说,在军事敏锐度方面还是非常厉害的,难不成这回还真有什么事?
她突然有点后悔,把孩子们都带出来了。
这回上到宜尔哈,弘晖,弘晏,下到弘旻,弘晨,弘阳,全都跟着一块来了。
可以说是整整齐齐,就连福晋乌拉那拉氏也跟着随行。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福晋第一次跟着他们出远门。
府里的事务也是照例就交给了宋格格和刘格格。
不过多思无益,既然已经出来了,也没办法,只能是处处行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些。
路上要坐好几天的马车,也有些无聊。瑚图里就跟长宁坐在一块。
“额娘,我刚还看到晚霁了,她也跟着一块来了,还有陈知淮。这回小伙伴们可真齐全呀!”
长宁点了点头,她被这马车颠簸得有点难受,干脆就脱了外衣躺着:“这回是皇上下旨,各位官员可携带家眷,所以他们能跟着出来也正常。这回可不觉得孤单了吧?”
瑚图里笑嘻嘻的,也学着额娘的样子,拿过一个大垫子躺了下来:“不孤单了,这么多人能陪我玩呢。”
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瑚图里显然非常兴奋:“额娘,那木兰草原都有什么呀?”
“有草。”
“还有呢?”
“有动物。”
“还有呢?”
“有帐篷。”
瑚图里有点羞恼,她觉得额娘说的都是废话,不过她也发觉额娘好像这几天都特别疲累,不觉有些担心:“额娘,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长宁就是觉得四肢乏力,躺下就想睡觉,不过也觉得难得陪姑娘唠会嗑,还是半睁着眼睛:“还行,没事,你说吧,额娘听着。”
瑚图里又凑了过来:“额娘,你再和阿玛说一下,送我一个好用的弹弓好不好?”
“你拿弹弓干嘛?”
“哎呀,这不是想好好练一下准头吗?上回在老校场那,我没有陈知淮打的多,这回他来了,我肯定要把他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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