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弛有些疑惑:“虞惜刚才说什么?”
身边的女人重复道:“她说陈稳生日快乐,应该是跟她一起的朋友。”
“……”
话音一落,气氛似乎更僵硬了。
张亦弛瞥向靳灼霄,见他脸色冷峻,挑了挑眉,明摆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虞惜并不知道靳灼霄他们也在,刚才唱歌时,她的注意力差不多全在陈稳身上。
等虞惜下台,吴忌把提前准备好的蛋糕和礼物递给她,神情落寞地问:“这是给你男朋友准备的吗,这么用心?”
虞惜苦笑:“不是。”
吴忌眼睛微亮,声音都欢快了些:“那是给谁?”
“我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虞惜没多解释,从他手上接过东西说,“谢谢。”
说完虞惜走回卡座,陈稳意外道:“西西,这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
虞惜点头:“嗯,喜欢吗?”
陈稳莞尔:“你准备的我肯定喜欢,谢谢。”
虞惜:“不客气,先拆蛋糕吧。”
陈稳:“好。”
拆开蛋糕后,虞惜拿打火机替陈稳点好燃蜡烛,看着他说:“稳哥,许愿吧。”
陈稳笑说:“我已经过了会许愿的年纪了。”
虞惜:“才没有。”
“我没什么愿望,只要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陈稳眉眼柔和地看着她,说完俯身将面前的蜡烛吹灭。
虞惜鼻头很酸,但又很开心,她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陈稳:“稳哥,送给你。”
陈稳笑着接过问:“现在可以打开吗?”
虞惜:“可以。”
是一支并不便宜的钢笔,陈稳看着虞惜,温声道:“或许我该说不用为我破费准备这些,但我还是很喜欢,谢谢西西。”
虞惜笑得满足:“你开心就好。”
眼前这些全被张亦弛他们收入眼底,虽然听不见对话,可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张亦弛一脸牙疼的表情,疑惑道:“他们真不是情侣吗?”
梁陌:“可能还没在一起,也可能只是关系很好的普通朋友。”
“啧,”张亦弛羡慕地说,“还没有女人这么用心给我过过生日呢。”
靳灼霄一言不发,颦眉抽烟,心口满是烦躁。
陈稳和虞惜是青梅竹马,关系好一起过生日很正常,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连抽两根烟还是觉得不爽,一股火气压在心里根本消不掉。
妈的,烦死了。
见靳灼霄突然起身,张亦弛问:“你干什么去?”
“兜风。”靳灼霄冷声撂下两个字,便离开了。
张亦弛眯眼看着靳灼霄的背影问:“他这是吃醋,还是不甘心?”
梁陌:“应该都有。”
张亦弛啧了一声说:“哥们看来真陷进去了,竟然都会吃醋了。”
梁陌:“还早。”
张亦弛:“嗯?”
“他目前对虞惜是不一样,但也只是抱着跟虞惜玩玩的态度相处,跨不出确定关系那一步就什么也不是。”
梁陌说:“说不定就是新鲜感,哪天就腻了。”
“说的也对,”张亦弛感慨,“照靳灼霄的性格,他要是认真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女朋友给别的男人过生日。”
梁陌:“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时间多的是,虞惜还有机会拿下他。”
张亦弛挑眉:“我可没觉得虞惜有拿下他的意思。”
对于这一点,两人观点是一致的,所以他们并不看好靳灼霄和虞惜两人。
毕竟一个只想玩,一个连玩都不想玩,怎么可能正经谈恋爱?
*
因为受伤,虞惜休息了半个月,期间一直都没什么收入。
十月初她给家里转了五千块钱,然后几乎只出不进,弄得现在有点焦虑。
考虑之下,虞惜还是决定去蓝海上一天班,她提前跟经理联系,确定周五晚上过去。
当天下课后,虞惜吃完晚饭,照常化淡妆去会所。
她刚到就碰见几个新来的客人,其中有个啤酒肚地中海的老男人,一直色眯眯地打量她。
虞惜被盯的浑身不舒服,没在一楼大厅多留,转身进了电梯。
不过她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躲过去,这个老男人直接点了虞惜的名,让她来服务。
虞惜进到包厢,看见这老男人的脸就已经开始不适了,但没办法,顾客是上帝,而且来蓝海的顾客身份大多不一般,不能直接得罪。
老男人点了酒,非要虞惜陪他喝。
虞惜强颜欢笑,拗不过,陪他喝了几杯。
这老男人简直是色迷心窍了,眼神露骨的看虞惜就算了,还一直想有肢体接触。
虞惜刻意没跟他坐的太近,甚至可以说有点远,可这老男人变着花的凑近。
让虞惜给他倒酒,碰杯,稍稍近了些就想揩油,两人手掌轻蹭到一起,膈应的虞惜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半瓶喝完,这老男人看着有点上头了,猪脸红的跟烫熟了一样,人也迷迷瞪瞪的。
虞惜就等着他喝醉好脱身,又给他倒满一整杯,笑着恭维:“王总,您酒量真好。”
老男人被夸的上劲,果然又一口喝完了,打了个嗝说:“这才哪到哪,我还能喝!”
虞惜顺势又帮他添上,递上前道:“您真厉害。”
老男人看着虞惜,突然握住她拿酒杯的手,笑得猥琐:“小美人,哥哥厉害的可不只酒量。”
虞惜太阳穴青筋都乱跳,她用劲想挣开他的手,咬牙说:“王总,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清醒得很,”老男人笑得一脸荡漾,咸猪手摩挲着虞惜的手,凑近说,“过来让哥哥亲一口。”
虞惜快恶心吐了,也顾不上表面的和谐,当即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老男人十分兴奋地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
“滚,离我远点!”这老男人喝醉了力气倒是不见小,虞惜被他抓着手,根本逃不了。
见他还要凑近,虞惜直接抬脚往他身下踹。
老男人赶忙护住下身,他手一松,虞惜就趁机躲开,向往外面跑。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老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又将人拉回来,强行按在沙发上:“往哪跑。”
虞惜表情惊恐,激烈反抗道:“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你找的小姐!”
“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不给钱,”老男人压住虞惜,居高临下地威胁,“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听话,把我伺候舒坦了,我还能多给点。”
虞惜绝望地大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