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离职后,虞惜的收入问题又变得紧迫起来,找兼职这事得尽快提上日程。
不过她目前还没有比较好的选择,便先跟咖啡馆的店长商量好,非周末课余时间也过去打工。
田薇生日快到了,陈稳昨天约虞惜一块去给她挑礼物,所以虞惜今天下午跟店里请了假。
离开咖啡店之前,正好有个桦大学生点了咖啡外卖,虞惜便顺路带了过去。
咖啡是送到学校活动室的,虞惜拎着咖啡到楼下,给客人拨了电话过去。
“喂?”是道有些甜的女声。
虞惜:“蓝小姐是吗,你的咖啡到了,我现在在活动室楼下。”
蓝小姐:“能麻烦你帮我送上来吗,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
虞惜:“好的。”
挂断电话后,虞惜便拎着咖啡上了楼。
桦宁的活动室比较像休闲的自习室,装修现代化,摆放了很多绿植和桌椅。
平时会有学生过来学习或做小组作业,当然,也有情侣会来。
虞惜上了二楼,往靠窗的方向看去,猛地怔在原地。
现在这里只有一桌人,竟然是靳灼霄他们,除了张亦弛和梁陌在,还有三个女生。
一个是陈颖欣,另外两个虞惜都没见过,她们风格差别很大,一个长得清纯,一个身材性感。
身材性感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张亦弛带来的,两人互动非常亲密。
而长相清纯的女生,化着淡妆,一头长发梳了个简洁的高马尾。
她托腮坐在靳灼霄旁边,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喜欢,不知道在跟他说什么。
靳灼霄垂眼看着笔记本屏幕,手上敲着键盘,因为女生的话扯了扯唇。
虞惜几乎确定咖啡是这个长发女生买的,她很可能就是陈颖欣之前说过的蓝樱。
可虞惜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也没勇气上前,心好像被人攥在手里,用力挤压,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虞惜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就像小丑一样,她很想躲,可脚就像长在了地上,变得特别重。
靳灼霄面朝门口,似有所感般撩起眼皮,看见虞惜的那一刻,眸中闪过错愕,不过转瞬即逝。
他默然看着虞惜,脸上不带一丝情绪。
虞惜低着头,觉得特别难堪,她握紧手上的咖啡,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蓝樱注意到靳灼霄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口,看见虞惜的那一刻,也是一愣。
她是知道虞惜的,也知道虞惜是靳灼霄前任,见靳灼霄盯着虞惜看,抿了抿唇,上前主动问:“你有什么事吗?”
蓝樱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当即也都朝虞惜看来,每个人表情各异。
虞惜压下情绪,强装淡定地看着蓝樱:“我是来送咖啡的,你是蓝小姐吗?”
蓝樱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你的咖啡。”虞惜说着把咖啡递给她,转身离去。
蓝樱没想到会是这种抓马的情况,看了咖啡两秒,才拎着回座位。
张亦弛瞥了靳灼霄一眼,不经意地问:“哪家店的咖啡,怎么是她来送?”
蓝樱:“就是学校不远的那家纯享咖啡。”
陈颖欣注意着靳灼霄的脸色,试探地说:“虞惜可能在那里打工。”
张亦弛啧了一声:“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送外卖,一个小姑娘,天天可是够辛苦的。”
性感女生闻言嗔怒:“你心疼人家?”
张亦弛笑着勾了勾女生的下巴,意有所指道:“她可用不着我心疼。”
这话细品可太容易让人发散思维了,蓝樱和陈颖欣脸色都不太好看,活动室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动。
靳灼霄一直没说话,盯着电脑屏幕半天,却是一个代码都敲不下。
啧,烦躁的想抽烟。
靳灼霄合上电脑,站起身说:“走了。”
蓝樱赶忙问:“你要去哪啊?”
靳灼霄冷声道:“拳馆。”
见靳灼霄离开,蓝樱和陈颖欣都想追上去,张亦弛适时提醒:“他现在心情不好,需要泄愤,我劝你们别去,不然多半要撞枪口上。”
听见这话,两人只能不甘心地放弃。
不过她们不傻,明显能感觉到靳灼霄还在乎虞惜,这才是最麻烦的。
另一边,虞惜几乎是跑着下了楼梯,出来后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不少。
她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心里的酸涩一浪接着一浪。
虞惜咬紧牙,愤恨地想,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
靳灼霄和张亦弛才是一类人,他都放下了,你还在意什么?
不是想好了两人各取所需,等靳灼霄玩够了,就一拍两散。
既然都已经分了,就别再被影响,虞惜,洒脱一点,不能被人看不起。
虞惜正自我开解着,手机突然来了消息,陈稳发来的。
稳哥:【西西,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虞惜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回道:【我马上出来。】
她没多做停留,回完消息收起手机后,直接往校门口方向去。
隔着一段距离,虞惜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陈稳,快步走上前道:“稳哥,我来了。”
陈稳笑:“麻烦你陪我跑一趟商场了,我实在不太会给女生挑礼物。”
虞惜摇摇头:“不麻烦,走吧。”
陈稳:“好。”
远处,靳灼霄坐在车里,眼神阴翳地看着虞惜和陈稳上了同一辆滴车,嫉妒、愤怒,乱七八糟的情绪混作一团。
他下颌紧绷,握紧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自嘲地想,又他妈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草。
*
虞惜不知道靳灼霄的存在,上车后问:“田薇喜欢什么?或者她有想要的东西吗?”
陈稳想了想说:“她喜欢库洛米。”
虞惜:“那我们去名创优品看看吧,那里有很多联名周边,肯定有适合当礼物的。”
陈稳:“好。”
商量好之后,虞惜便没再多说话,她看着窗外,却总是不自觉回想靳灼霄。
越难受越想,越想越难受,像钻进了牛角尖,有病一样。
到底认识了很多年,陈稳敏锐察觉到虞惜情绪低落,问:“西西,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