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那太便宜你了。”
虞惜:“?”
她以为靳灼霄得夸她懂事呢,不是,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虞惜直觉他又要闹幺蛾子,皱眉问:“你又想怎么样?”
靳灼霄弯了弯唇,意有所指道:“昨晚没答应我的动作,今晚得答应我。”
虞惜:“???”
靳灼霄一句话震惊了她两次,动作!今晚!
虞惜热血涌上天灵盖,脸瞬间红了,羞恼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靳灼霄懒声懒调地说,“而且这事是你瞒我在先。”
“我又不是故意的,”虞惜咬唇,商量道,“能不能换一个?”
靳灼霄:“不能。”
虞惜:“……”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会真为这种事跟你生气,但一定会给你长记性,因为我真的很介意。”
靳灼霄看着虞惜,认真地说:“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哪怕只是有一点苗头,都要告诉我,要是被我发现,你就等着倒霉吧,听明白了吗?”
虞惜反问:“那你呢?”
他们两人比起来,明显还是靳灼霄吸引人的几率大,只她被限制,也太不公平了。
靳灼霄:“我也一样,我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发现,一次我给你转十万,你就是拿这钱去夜店点男模,我也不管。”
虞惜眼睛当即一亮:“行。”
靳灼霄:“……”
该说不说,她高兴的有点太明显了。
靳灼霄俯身凑近,幽深的眼睛盯着虞惜,平和的声音透着寒意:“你还真想去点男模啊?”
虞惜浑身一激灵,赶忙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公平。”
靳灼霄勾唇,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乖。”
虞惜抿抿唇没说话,靳灼霄惯着她,但也是真管着她。
很多事靳灼霄笑笑就过去了,但他单拎出来说的,虞惜一样都没逃过。
惩罚不暴力,但往往都让虞惜印象深刻,也是简直了。
虞惜本以为自己今晚躲不过了,结果苍天有眼,刚解决完展航的事,就来了月经。
她这才想起来算日子,好像推迟了几天,但也算正常范围,怪不得一直腰疼。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靳灼霄听见虞惜到了生理期,脸都绿了。
他花了三秒钟平缓情绪,然后穿衣服出门给虞惜买卫生巾。
虞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靳灼霄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要多臭有多臭。
他的五官属于比较深邃浓颜的类型,本身就带点野性,冷脸很有压迫感,但也确实帅。
虞惜猜到靳灼霄心情不好,犹豫一下走过去,在旁边坐下说:“这事也不能怪我。”
靳灼霄没吭声。
虞惜垂眼扫到桌上扔了袋东西,好奇道:“你买了什么?”
靳灼霄还是不说话。
虞惜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卫生巾还有止疼药和暖宫贴,不由一愣:“这些都是你刚才出去买的?”
靳灼霄睨她一眼,带着怨气说:“天上掉下来的。”
虞惜笑:“谢谢。”
靳灼霄揽住她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低声道:“别以为我现在动不了你,这事就过去了,我后面一定会补回来。”
虞惜当做没听见,糊弄道:“我去床上躺一会。”
靳灼霄:“不舒服?”
虞惜:“不用搭理我,懒得动而已。”
靳灼霄是知道生理期的女生脾气可能比较暴躁的,虞惜既然这么说,他也没往炮口上撞。
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天,第二天存放一千万的银行卡就被人送了过来。
当时两人正在外面的餐馆吃午饭,靳灼霄接了个电话,然后对虞惜说:“卡已经送来了,等吃完饭,我们去你家拿户口吧。”
虞惜点点头。
饭后两人先去和送卡的人见了一面,这人名叫陈舟,戴着长方形的无框眼镜,穿得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做派。
靳灼霄似乎认识陈舟,两人碰面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准备去虞惜家。
过去之前,靳灼霄让虞惜提前联系了杨惠涓,确定她在家。
虞惜有大门钥匙,但她没用,带着靳灼霄两人走到门口后,敲了敲门。
杨惠涓一直在等着,听见敲门声马上过来开门。
靳灼霄看见杨惠涓就说:“我们是来拿户口本顺便收拾东西的,钱的事你跟陈舟说吧。”
说完他直接拉着虞惜进了门,自然的跟回自己家一样,完全没搭理杨惠涓。
杨惠涓看着两人的背影,表情有些呆愣。
这时,陈舟上前递给杨惠涓一张名片:“杨女士你好,我叫陈舟,有关钱、房子和你孩子上学的事都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杨惠涓回神接过,因为没见过这种架势,有些拘谨:“你好。”
靳灼霄没跟虞惜进卧室,对她说:“去收拾东西吧,我在外面等你。”
虞惜点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走进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虞惜眼前一阵发热。
这个家不完美,可住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和虞礼相关,让她十分不舍。
十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虞礼还在书桌前给她讲过题。
父母不在,打雷断电的时候,他还点着蜡烛过来哄她睡觉。
每每虞惜窝在房间里伤心难过,也都是虞礼过来敲她的门,给她送好吃的好玩的。
……
许许多多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重映在虞惜眼前,她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最深处翻出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她和虞礼的最后一张合照,看着上面笑容肆意的少年,虞惜眼睛笼上一层水雾。
她把相框抱进怀里,轻声哽咽:“哥哥,对不起,我要走了。”
另一边,靳灼霄也没闲着,他站在客厅里仔细打量这个房子。
虞惜家这个小区算不上特别老,但也有些年头了,屋内随处可见浓重的生活痕迹,就是普通家庭的模样,倒是没什么特别稀奇的。
靳灼霄看了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一块照片墙上。
十多张照片,没什么规律的挂在墙上,全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各个年龄段都有,但没一张是虞惜。
靳灼霄嗤笑,这妈还真是把心偏到太平洋上了。
“妈,我渴了。”
靳灼霄循声转头,看见照片上的小男孩揉着眼从房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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