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按家族的辈分,我应当称呼他一声姐夫。”赵让笑着回应。
罗通闻此言,立即表现出庄重之态:“原来如此,是我失敬了,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先行告退。”
“别急着走嘛,还没问清楚是什么事呢。”赵让迅速拦下了罗通。
“唉,就是这家伙伤了陈伟陈公子,既然您说是自家亲戚,那就纯属误会了。”罗通忙解释道。
赵让的目光转向墨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稍安勿躁,我赵让素来讲究公私分明。既然此事牵涉到我姐夫伤人,那么按照南域的法律,应该如何处置呢?”赵让询问道。
“这个……需先带回审讯,若情况严重,恐怕得拘禁个三五年。”罗通压低声音回答。
“很好!今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我赵让公正无私!我们苏家怎会有这样一位满身匪气的恶徒,简直是给我苏家蒙羞!今日我便在此主持公道,严惩不贷!罗总,该如何办理,就请依法办理!”赵让坚决地说,特意加重了“办理”二字,暗示要对墨行从重处罚。
罗通看出端倪,明白墨行与赵让以及整个苏家的关系并不和睦。
他转念一想,确实合情合理。墨家败落,负债累累,苏家人吝啬的名声在宁城可是响当当的。他们会愿意替墨行偿还债务吗?绝无可能。
再者,倘若赵让与墨行不睦,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处置墨行,岂非是讨好赵让的好时机!
“赵守果真是人中豪杰!好,墨行,随我们走一趟吧!”罗通下令,立刻有几人上前将墨行制住。
苏彤心急如焚,连忙悄声说:“墨行,你这时候别冲动,先跟他们走。”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墨行微微一笑,给予苏彤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被带走。
苏霍一家,在苏家人的指责声中尴尬无比,只得离开苏家豪宅。
“爸,墨行被抓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车内,苏彤焦急地问。
“事已至此,唯有寻求陈伟的谅解。”苏霍叹了一口气说。
“爸,如果您还想要我嫁给他,那您就死心吧!”苏彤冷冷地道。
“说什么呢!我也没想到陈伟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虽然我不赞同你和墨行再续前缘,但我也不会硬逼你跳入火坑。”苏霍解释道。
然而,父女俩心中都感到不安。
墨行如今得罪的人实在不少,赵让和陈伟两位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们在宁城皆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相比之下,墨行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
苏家人回到家中,却见陈伟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家门口。
“你此行何意?”苏彤冷冽地质问着。
“苏彤,你也看到了,墨行因四处树敌现已被捕。如今能够解救他的人,唯有我。只要你同意与他离婚,并选择与我共度余生,我就能让罗通放他出来。”陈伟傲慢地宣告。
“纵使我与犬类为伴,也绝不愿与你成婚!”苏彤愤慨地反驳。
“眼下你岂不正是委身于犬吗?我并不急于一时,若周一前你未能给我答复,那墨行恐怕就得在里面待上个三五年了,慢慢权衡吧。”陈伟满不在乎地离去。
凡是我想追求的女人,无不是主动投怀送抱,苏彤,你也不例外!
“真是无法无天,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没有!”苏霍愤恨地诅咒着。
宁城,巡查署内,墨行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双手被牢牢捆绑在床架上。
过了许久,房门口传来声音。
“陈少,墨行已经被绑在这房间内,您想要如何惩戒悉听尊便,不必担心会伤着他,反正周一就会把他送进去。”罗通谄媚地表示。
“感谢罗总了,我们陈家定当厚报。”陈伟说着,递出一张银行卡给罗通。
而房内的墨行,则一字不漏地听清了他们的交谈。
“未曾料到,作为南域顶级城市的宁城,竟如此污浊不堪。”墨行低声自语。
这时,房门被推开,陈伟进入后将其反锁。
“墨行啊墨行,只要你现在肯向我下跪求饶,我待会儿动手时或许会稍微留情。”陈伟边说边用力握拳,骨节发出咔嚓声响。
但在墨行眼中,陈伟此举无异于自讨苦吃。
“等到周一,被关押于此的将会是你们父子二人,而非我。”墨行挺直身子,笑着看向陈伟。
“命悬一线还妄图嘴硬!你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何等人物吗?”陈伟勃然大怒,从口袋中抽出一把折扇,猛地展开。
随后,陈伟举起折扇,疾步冲向墨行。
“啪——”
一声脆响,陈伟甚至还没看清墨行如何动作,整个人便凌空飞起,在空中如陀螺般翻转,伴随着一声惨叫,折扇跌落在角落。
陈伟回过神来,发现墨行已站立在他面前,仿佛以上帝般的目光审视着他。
这家伙不是被捆得紧紧的吗?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喂,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巡查署!”陈伟心生惧意,畏缩在角落,颤抖地说。
墨行抓起陈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咧嘴冷笑:“是不是打你一下要赔偿十万块?”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冲动,你敢在这里动手罗通不会放过你的,住手住手,救命……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宛如屠宰场中的哀嚎。
而立于房门外的罗通,听见屋内的惨叫并未理会,反而心中暗自窃喜。
将墨行狠揍了一顿,不仅能够取悦陈伟,还能借此机会向赵让表功,何乐而不为呢?
大约五分钟过去,房间内归于平静。
罗通心中忐忑不安,于是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墨行四肢被牢牢捆绑在床上,但奇怪的是,他身上丝毫未见伤痕。
罗通环顾四周,当视线落在蜷缩在角落、嘴角溢血的陈伟身上时,不禁惊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