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小曼瞬间脸色铁青。
墨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暗讽她受欢迎程度。
“嘿!你说什么呢!胆敢辱人?你不过是个落魄少爷,算哪根葱?”一人愤然起身,手指直指墨行训斥道。
此人名为吴山,是黄水身边忠实的小跟班,见老大夫人的面子受损,自然不肯袖手旁观。
“如此急于挑衅,看上去倒是个人样,嗓门儿却跟狗吠似的。”墨行笑眯眯地反击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揍?”吴山跳起来,手指几乎戳到墨行鼻尖,怒不可遏。
“算了,都少说几句吧!有些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得志,就会跑到陌生的社交圈寻找存在感,今天我们聚会继续,别让这些琐事败坏了兴致。”黄水冷冷地打断争执。
黄水发话后,引领一群同学步入包厢内。
两张餐桌上,早已摆放好丰富的佳肴美酒。
“为了今天的聚会,我特意向父亲讨来了一箱拉菲,希望大家能尽兴畅饮。”黄水挥手示意,显露出豪爽大方的姿态。
“酒虽好,可惜要灌进某人的肚子里,实在是浪费。”吴山一边说着,还不忘斜眼瞥向墨行,哼哼冷笑几声。
当这句话一出口,大家立刻明白吴山是在嘲讽墨行。这一群富家子弟惯于互相攀比,若有谁稍显逊色,便会成为众人贬低嘲笑的目标。
此刻,恰逢出现了一个失意的少爷,此人还不知谦卑自守,自然就成了众人奚落戏谑的对象。
“如此佳酿,墨少爷,待会儿务必多饮几杯,否则恐怕您这辈子难得再有机会品尝了。”黄水边说边笑,开启一瓶酒,为墨行斟满一杯。
尽管表面上是在为墨行倒酒,但谁都看得出,这实际上是在侮辱墨行。
墨行甚至未拿起酒杯,仅轻轻一嗅,便已皱眉,流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早在五年前,墨行对于红酒的鉴赏力就远超在场的诸位。过去的五年中,他在极北大陆叱咤风云,不知斩获了多少顶级美酒,即便没有堆积如山,其私人仓库里的藏酒也至少有数吨之多。
“这的确是拉菲没错,只不过这瓶酒先前已经开过瓶并经过醒酒,如今却散发着一股酸腐味,只怕只能用来糊弄你们这些对红酒一窍不通的暴发户了。”墨行说着,还故意捏住了鼻翼。
“你在这儿装什么大瓣蒜?这酒可是直接从拉菲庄园空运过来的,什么时候开过瓶了?”黄水不满地质问。
墨行淡淡回应:“我告诉你件事,那些外国人常常拿这类已经醒过的酒去喂猪。”
墨行此言,显然暗指他们就如同猪一般。
“靠!有种你拿出几瓶好酒来见识见识?只要你能拿出一瓶够格的酒,我喊你一声爹!”黄水愤然道。
“若我儿子将来跟你一样,我宁可让他投河。”墨行微微一笑,言语间尽是挑衅。
苏彤听罢,脸颊泛红,却又忍不住想笑。
苏彤所料不差,墨行确实擅长回击,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几乎无所不怼,唯独还没开始怼空气罢了。
“没货就别瞎BB。”黄水冷冷地说。
墨行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正在参加同学聚会,给我送几瓶酒过来。什么酒?随便是啥,不用太好,因为是用来招待一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墨行说完,果断挂断电话。
现场所有人都认为墨行这是在虚张声势。桌上这瓶即便是重新灌装过的拉菲,毕竟也是有一定年份的,即使按现价也值五六万一瓶,堪称珍贵。
而如今背负巨债的墨行,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酒来?
“装,你就继续装吧。”黄水讥讽道。
“尽管菜肴平平无奇,但酒水必须要有品质。”墨行淡然回应。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无人动筷,大家都用冷眼注视着墨行,等待着他所谓的“好酒”亮相。
此时,几位戴着鸭舌帽的人抬着一个木箱走进来,放下后便悄然离去。
“打开看看。”墨行随意摆了摆手指,吴山赶紧上前打开木箱。
木箱内满满当当全是酒瓶,数量虽不多,但也足有三十多瓶,有的甚至连标签都已脱落。
“就这样?你该不是在糊弄人,拿自来水充数吧?”黄水讥诮道。
墨行定睛望着箱内的物品,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摇头说:“我让你送来一些普通点的酒,你怎么把顶级的好货带来了。不过没关系,也让你们这些门外汉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好酒。”
墨行边说边从箱子里取出四个瓶子,一一置于桌上:“这是滴金,产自一七八七年的佳酿,虽不算天价,但每瓶也要近百万。”
“嘁,一百块都不值一百万。”黄水撇嘴嘲笑。
墨行冷冷一哼,不予理会,继而取出五瓶酒介绍道:“这是拉菲古堡的名酒,市价约摸每瓶一百一十万,若稍加炒作,每瓶卖到两百万不成问题。”
随后,他又陆续拿出二十多瓶酒,摆放在桌上:“不多废话了,反正你们也不明白。这二十多瓶平均下来每瓶价值一百八十万左右。”
最后,墨行展示出剩下的几瓶酒:“这是赤霞珠,这四瓶酒价格也不菲,总计一千多万。”
在场众人先是瞠目结舌,旋即纷纷放声大笑,心中均认定墨行是在戏弄他们。按照墨行所述的价格,这三十多瓶酒总价加起来至少五六千万,若加以炒作,恐怕能卖出上亿的高价。
众人皆暗想,倘若墨行真有这般财力,他的妻子怎会在苏式集团做个基层员工?
因此,在场的人普遍认为,墨行此举不过是借助那些酒瓶装腔作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