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此番洪灾,无人能置身事外,各有责任!特别是你,墨行!”
“若你日常职责尽职,确保水坝无潜在威胁,怎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
叶连向墨行严词责备。
众人皆知,叶连开始对墨行发难。
然而,墨行对叶连的挑衅无惧无畏。
“叶会长,你四境联合议会的领袖日日插手五域事务,是否过于越权了?”
“我对此次洪灾负有责任,但我无需向你述职认错,你亦无权对我问责。”
“此事,我自会在明日向直属上级作详尽汇报。”
墨行语气冷漠地回应。
会议持续近一小时,双方火花四溅。
最后,墨行忍无可忍,点燃一支魔力烟,站起身来。
“此刻我没时间与你唇枪舌剑,尚有许多要务待办。若你对洪灾无心,只图刁难于我,那恕我先行,失陪了。”
言毕,墨行离开了议会厅。
“抱歉,失陪。”
赵全和唐泽功也随之离席。
面子需要互相给予,侯晓楠这般不懂分寸地挑衅墨行已属过分。
叶连假借公事之名,对墨行施压,让墨行深感不快。
墨行一行忙碌至黎明,街道积水渐消,宁江水位已降至警戒线之下。
赵全递给墨行一份来自电厂的异常报告。
报告并未阐明爆炸原因,但描述了其他状况。
起初仅有一座水闸遭炸裂,其中蕴藏着主要能源装置,报告明确指出,即使能源装置爆炸也无法炸毁水闸。
据此推断,报告认为可能是外界力量引发的爆炸导致水闸垮塌。
“严嵩呢?”墨行问。
“前日过度消耗体力晕倒,今晨醒来后就去了电厂。”赵全回答道...
"走吧,再去那座魔能电站一次。要想解开这次灾变的秘密,严嵩的见解无人能及。"墨行提议道。
不消片刻,墨行与同伴穿越林立的魔法石柱,来到了魔能电站,寻找到面色苍白的严嵩。
会面时,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墨行与严子孝间的纷争话题。
"你们提交的报告提到可能是外部神秘力量引发了堤坝崩塌,对此你怎么看?"墨行直截了当地问。
"动力魔晶的爆炸无法造成如此浩大的破坏,要撼动堤坝,至少需要一百颗核心魔晶在同一位置同时引爆。"严嵩分析道。
"以魔力水晶的等效能量来估算,或许相当于数吨的烈焰水晶。"严嵩回答。
可惜爆炸的痕迹已被洪水冲刷得无影无踪,否则墨行仅需一瞥就能揭示爆炸的真相。
"二十个独立的堤坝,为何在其中一个破裂后,其余的也随之崩溃了呢?"墨行再次发问。
严嵩的眉心紧锁起来。
"实话说,这些年我们每年对大坝的强化都是整体进行的。这可能是其他堤坝相继崩溃的原因。"严嵩解释道。
他想起大坝爆炸前,侯晓楠和黎水鸣来找他的情景,忽然将两人与这次破坏行动联想到了一起。
不过严嵩不清楚墨行对自己的看法,因此没有向墨行透露此事。
毕竟他与墨行之间有过节,他曾令墨行的妻子陷入永恒的沉睡。兽语轻吟
严嵩摊开手中描绘大坝内部构造的古老羊皮纸地图,置于桌面之上。
"首先是这个堤坝破裂,接着两侧的堤坝承受不住压力垮塌。至此,大坝的整体强化结构受损,影响了其他堤坝内部的稳定。"
"这件事,我确实有失职之处。如果每年进行分散强化而非整体强化,或许现在大坝还能屹立不倒。"严嵩沉痛地说。
勇于承担,墨行认为严嵩是个真正的勇士。
"你知道我是谁吗?"墨行问道。
"知道,南方域的副督政官。"严嵩回答。
按常理,严嵩不应知晓墨行的真实身份。
"那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追究责任吗?"墨行又问。
"我确实有罪,而你是负责这里的,确实有权问责。因此,我不会逃避应有的责任。"严嵩坦然道。
墨行点点头,继续与严嵩讨论电站的其他问题。
随后,墨行离开了,返回市区。
经过一番整治,宁城逐渐恢复秩序,尽管大多数区域仍处于无魔力供给的状态。
夜晚,总务中心的宏大会议室里,南方域的主要官员和各部门首脑悉数到场。
主持会议的是侯晓楠。
侯晓楠首先对墨行进行了一番严厉批评,墨行沉默倾听,未做辩解。
那些以前接触过墨行却不知其身份的人,此刻终于了解了他的真实地位。
罗通等人原以为墨行只是唐泽功的手下,未曾料到他竟是副督政官...
这位名为侯晓楠的法师,始终严厉指责墨行,似乎这次神秘灾难的罪责要由墨行承担。
随后,侯晓楠的话题转向了严嵩,真正的目标正隐藏在这位魔导士背后。
“严嵩,作为宁城魔法网的领主,这起重大灾难,你的责任最为沉重!”
“大坝的爆炸,酿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你无法逃避责任!严嵩,我以南域魔法督军的身份,正式解除你的所有职务!”
“同时,你必须接受调查。严嵩,对此你有何异议?”侯晓楠愤怒地质问严嵩。
严嵩皱紧眉头,他愈发确信背后的黑手正是侯晓楠。然而,他手中并无任何证据。
而且,严嵩确实觉得这灾难与他脱不了干系。
即便大坝是被恶意破坏的,他也认为是自己的监管失职,才让敌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无异议。”严嵩咬紧牙关,简洁地回答。
“很好,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这场议会已无你立足之地。”
严嵩起身,准备退出决策室。
就在此刻,墨行的声音响起。
“严领主,请留步。”
严嵩望向墨行,难道墨行也要趁机落井下石吗?
墨行起身,开口道:“众多的调查结果显示,大坝的爆炸有更深的隐情。严领主,你尚未查明真相,就想逃避责任吗?”
严嵩听见墨行的话语,困惑地看向他。
墨行此言究竟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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