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来凤姨就被消息惊呆了。
“你说你要搬去酒店里住吗?工作有那么忙吗?你要在那里住多久啊?”
“天啊,小笙,这么忙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帮忙啊。”
季宴笙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笑了笑,“挺好的杜若姨,我看你在这里也担心的不行,所以我觉得你不如去那边,一直待到你舒服为止,不用担心这里。”
“小笙。”
来凤姨有些不赞同了,“还以为你会帮忙劝说呢,结果还是往外推。”
来凤姨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阿若,你先别去工作了,好好休息吧。”
杜若勉强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上午,主楼办公室里。
“你说你要出去?”陆可儿有些惊讶工作狂突然不疯狂了,有点不可置信。
季宴笙点点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昨天没有把事情告诉给你,刚好有些急事,我已经告诉艺兴了,由你代替我去工作。”
“让我代替你?!”
陆可儿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季宴笙走近她,“怎么了?你也是要做农场老板的人了,早晚都是要照顾的。”
“谁说的啊,我可还没有同意呢。”
“但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但是……”陆可儿还要说话,就被季宴笙用手指捂住了嘴巴。
“嘘,我要去工作了,我根本没时间听,就当,我暂时将这个农场和这个家都交给你了可心。”
季宴笙说完,捏了捏陆可儿的肩膀,这才笑着离去。
陆可儿叹了口气,结果刚叹完,门口季宴笙的脑袋又探了回来。
“至于农场的事情,我让艺兴去帮你,我走了。”
说完,季宴笙戴上了墨镜,离开了。
陆可儿见他这样交代,不禁有些好笑。
海市武侯区,一家咖啡餐厅。
姜玲和张楚风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我说长官,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说啊?又带我来餐厅,你是真的要追我?”
“才不是呢。”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姜玲四处打量了一下,“难道说这附近又有什么卧底吗?”
张楚风领着她走到了咖啡餐厅室外的桌子旁,绅士的给她推出椅子让她坐下。
“没有卧底,那些木材商我现在正在找,这附近呢,最多就是一些人贩子。”
什么意思?姜玲一头雾水。
张楚风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她,示意她看。
姜玲接过后看了看,更加疑惑不解了,“这只是可心的求职申请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看申请表最后一栏,她写的地址。”
姜玲不疑有他,认真的查看,这一看瞬间惊恐了。
陆可儿填的地址赫然就是姜家的地址。
张楚风在旁边看到她的神情,不禁笑道:“通常情况下,都是穷光蛋装有钱人,她是千金小姐装农场工人,季先生他完全可以抓住你们的错处,伪造求职申请的地址。”
姜玲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季总让你过来跟我谈的吗?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可心是谁了。”
“陆可儿,京都陆家唯一的孙女。季先生已经完全知道了,你以为你和你的朋友能一直这样骗过我们吗?”
姜玲顿时有些泄力的瘫在椅子上,片刻后又紧张的问道:
“那季总生可心的气吗?他,他应该清楚的,可心不可能是什么卧底之类的,那他会找可心麻烦吗?”
张楚风耸耸肩,“你也知道,蝴蝶之森农场和罗家父子不合,但是可心的妈妈又是那边的大股东,还是未婚妻什么的。”
“妈妈是妈妈,女儿是女儿,她们是不一样的。”
姜玲认真的看着张楚风,“反正可心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威胁的,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
姜玲气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去农场只是去找她的爸爸而已。”
张楚风耸了耸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姜玲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不信,我可以亲自去向季总解释。”
“你说可心的爸爸在蝴蝶之森农场?谁啊?”张楚风继续追问道。
“我知道是谁。”
旁边柱子后面钻出一个人,赫然就是听了半天墙角的季宴笙。
农场里,工人们一片忙碌,沈柯看着陆可儿说道:“我等一下就和工人们说按照你说的要求做。”
陆可儿赶紧解释道:“这些不是我指示的,是季总安排的。”
一旁的文艺兴不禁笑着调侃道:“谁指示都一样,都一样的,嘿嘿。”
说完,还朝着陆可儿挤了挤眼睛,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惹得陆可儿红了脸,“不是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啊,没有权利命令谁的。”
“是吗?可你看起来有点羞羞的呢。”
文艺兴没忍住又继续调侃道:“特别是那命令的小眼神,真是挺让人不好意思的呢。”
陆可儿笑着摇摇头,看了看也笑着的沈柯,不禁更加开心。
等季宴笙回到了农场,来凤姨就迎了上去。
“小笙啊,是在这边吃饭还是去沈柯那里啊?就去那边吃吧,把饭菜都带过去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季宴笙放下摩挲着下巴的手,“就在这边吃吧。”
“那要不要给可心准备一份啊?”
季宴笙听到此,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沈柯院子里,陆可儿正把饭菜依次端出来,放碗筷的时候还朝着院外张望。
沈柯瞧见她的样子,不禁低头笑了笑,“这几天,季总天天来一起吃饭,不过他现在可能有点忙。”
“那感情好,天天见面,现在不见也好。”
陆可儿将多出来的碗筷放回食盒里,坐在沈柯对面准备和他一起吃饭。
“柯叔,你尝尝这个。”
“你也吃。”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没注意院外一棵大树后,季宴笙微微探出脑袋正观察着他们。
看着他们,季宴笙不禁想到之前吃醋时陆可儿说的那些话。
“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从来就没有对柯叔有过那样的想法,从未!”
“你当我眼睛瞎看不到是吗?我看你对他那么好,那么担心他。”
“那是你自己认为的,所以你只会那样看,但我没有那样想,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崇拜柯叔!就像父亲一样,你明白了吗?”
想到这,季宴笙不禁叹了口气,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
“不知道迟到的人,还没有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