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继续说:“幸好未伤及骨头,我先给他敷上我家祖传的金创膏药,再配几副汤药每天口服,估计问题不大,半个多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太感谢贤弟了!我这义子不太出门,想法也单纯,这次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磨难?”
“年轻人只有跌过跤才能更加成熟,嫩姜没有老姜辣呀!”
“贤弟就是思维敏捷,令人嫉妒!今天我这里正好有半盘酱牛肉,贤弟若不嫌弃我的口水,就留下来陪哥哥喝几杯,如何?”
“不瞒你说,我半个月没沾酒了,一闻到酒香,我这嘴里盈满了哈喇子,你的口水虽然有菌,别忘了我是大夫,我的口水能杀毒,今天小弟就舍命陪君子,陪哥哥喝上几杯!”
“好!贤弟请坐,我给您满上!”
在军医的精心料理下,过了两天李星苏醒过来了。欧阳烈端上一碗香喷喷的老母鸡汤说:“儿子,这是义父亲自熬制的鸡汤,香喷喷的正热乎着,快喝完它补补身子!”
李星正准备双手接过来,被进门的军医看到了,军医忙上前拦下说:“病人刚苏醒,肠胃功能不好,还不能喝鸡汤,先喝上我这一碗,明天再喝鸡汤。”
欧阳烈看到碗中稀乎乎的问道:“贤弟熬的这是?”
“米粥,容易消化,我又加了些中药。”
李星感谢地说:“谢谢大夫!”
李星喝完米粥,精神好了许多。欧阳烈才问道:“孩子,你这创伤是怎么一回事?”
“哇——”义父不提便罢,一提起伤口的缘由,李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水哗哗流了下来,接着,李星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义父。
欧阳烈听后气愤地说:“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这样欺负自己的门客!你永远也不要再做种谔的门客了,之前,军中有人议论说他性格有问题,我一直不信,若非你亲口告诉我,我一定认为是编造的。”
站在一旁的换药的军医也愤慨地说:“这是什么人品呀?连自己人都忽悠!”
欧阳烈感慨说:“当年三国争霸时,曹阿瞒逃跑时指着一名士兵对敌人说:‘前面穿黑袍的就是曹操!’他牺牲了手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好嘛,今天种谔也学起曹操来了。”
李星惭愧地说:“义父,我拜师认错人了!如果没有义父送给我的这匹宝马,恐怕孩儿早就死在荒野之中了。”
欧阳烈继续说:“他作为将军可以命令你,但不该说前方有宋军大部队埋伏,果真宋军要打埋伏战,种谔作为主帅怎么能先逃呢?孩子你说对吧!依我看你就是个愣头青,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马好只是一方面,这次算你命大才侥幸逃脱。”
军医一边研磨中药一边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看你还是一心一意跟着你义父学徒吧!”
“义父经常教我,他一直是我的师父!”
欧阳烈摸着李星的头说:“以前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是用书信进行辅导,每年难得见一次面现场指导一下。孩子不急,这次等你养好身子,义父就系统地教你!”
“谢谢义父!谢谢师傅!让孩儿下地磕三个响头!”
“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
军医又好奇地问:“哎,欧阳将军,您一身武艺,按说将门虎子,怎么从没有听过你提起,你儿子欧阳冲学武、参军之事呀?”
“说起这事真令人惭愧!欧阳家五辈均为武将,传到我儿子欧阳冲这里,邪门了,他偏偏要去学文,去参加科举考试,整日里捧着发霉的书籍吟诵诗句。你若让他练武,他就给你耍横、使脸色,有他妈和他姥姥的庇护,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所以,还是回军营省心,眼不见心不烦!”
“怪不得您总不愿意多回去探亲呢!兄台呀,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大宋不同于大唐,这掌握兵权的各级主帅哪一个不是进士及第学文的?”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我也不知道他学文会如何,就怕是二半吊子,文不成武不就的。等到冠礼后,靠祖荫朝廷授予他军中小官吏,如果他一点武功都没有,真是让人笑掉牙,丢尽了欧阳家人的脸面,这也是我逼他学武的原因。”
“哎,父母们总想指一条捷径的道路让儿女们走,儿女们却喜欢其它道路上的风景和幻景,谁对谁错只有到达终点才知晓!也许是遗憾,也许是喜悦,这就是人生!”
“哇塞,贤弟,你今天是诗兴大发呀!”
“在我们这个时代,没有诗情画意,那他一定不是大宋人!兄台,该喂汤药了!”
“好嘞!”
过了一个月,李星的伤完全康复了,欧阳烈开始着手系统教李星武功和兵法,李星习武十分刻苦,早披霞光夜披月光,加上他少年一直在拜师学武功基础好,所以进步非常快,十八般兵器练了个遍。
“习武最关键的是多学、多练加悟性,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师父,孩儿记下了!”
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天欧阳烈在办公室读完一封信件很是兴奋,他收到了杨公子的来信,信中杨公子告诉欧阳烈说他已辞去了禁军教头的职务,现在正在华山寻仙修道。
在一旁的贴身秘书李星看着义父扬起嘴角,一副开心的样子,忙问道:“义父,怎么这么开心?”
“我师父杨公子有消息了!”
“杨公子?你们之间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当然啰,几箩筐都放不下!”于是,欧阳烈就把他与杨公子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虽然耗时较长,但欧阳烈讲的是津津有味。
“太精彩了!”李星不禁鼓起了掌,鼓完掌他又补充问,“什么时候,孩儿能见上师祖一面就好了?”。
欧阳烈看着李星兴奋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正好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尽快去办!”
“义父快说,是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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