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云松月驾驭着轻功来到太后寝宫屋顶,发现父皇和娘亲都睡着了。
【哇,睡觉都还在抱着,我真的......】
她皱着眉头摇摇头,便放心得去潜入秦府了。
太后身边的太上皇察觉云松月走了,立马起身。
“月儿真的去了?”
太后也没睡。
太上皇轻轻抚摸着太后的脸。
“放心,有我在,不可能让她有事的。”
说着,安抚一吻,便跳窗跟了上去。
云松月用轻功已经驾轻就熟,连落下时的声音都没有。
身后的太上皇她自然没发现。
到了一片空地,云松月看着一大门上面的牌匾,已经确认这里就是秦府了。
作为五大世家的秦家,连大门的装潢都透露着大家风范,家世繁荣,但不知为何又有一丝悲凉。
她跳上屋檐,穿梭在秦府上空,寻找类似大小姐的房间。
太上皇想着他也不方便跟着,就在角落偷偷看。
“找到了!”
云松月奶声奶气地小声惊叹道。
她掰开砖瓦,见里面有位小姐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丫鬟在帮她拆发簪,看是要准备就寝了。
【果然没死,如果我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美人哥哥,他会不会开心得跳起来?】
【只是我想不通,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去找美人哥哥说清楚呢?】
丫鬟帮她弄好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比划着手,她点点头。
【什么?!她听不见?!】
秦静悠站起身,对着丫鬟比划着手语,丫鬟好像很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静悠看她点头了,便放心得睡下了。
【我的天哪,娘亲说是之前她遭遇了一场大火,难道是大火烧坏了耳朵?】
【所以她之所以不去找美人哥哥,就是因为这个?】
云松月又回忆起刚刚的手语。
【干,我也看不懂啊!系统,你能翻译吗?】
“宿主问的好,139刚好会翻译。”
【太好了!快快快!!!】
“正在翻译中......”
电子屏幕上慢慢打出了文字。
[ 阿英:小姐,您可以休息了。
秦静悠:明天再陪我去一次宣王府可以吗,我真的只要再见他一面就好。]
!!!
二嫂嫂要去见美人哥哥了?!
那不刚刚好让他们俩早些见面吗?但为什么只是见一面,为什么不把之前的事说清楚?
云松月想不明白,既然她明天会去美人哥哥府邸门前,那就帮他们俩一把吧!
她心满意足,准备原路返回。
但不想路过一道小巷,却在那发现了萧将军!
黑暗的巷子里,萧忠义和一个黑衣人在说着些什么。
那黑衣人身穿的黑衣,本应该没什么异样,但在月光拨开云雾,洒在他身上时,亮出了镶嵌着银丝腊梅的花纹。
【这衣服,是苍扶的人!】
角落的太上皇一听,也向巷子那边看去。
之前有和皇帝一起交换了听到的信息,知道了云国灭亡是苍国皇帝的手笔。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云松月慢慢挪动步子,靠近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陛下今晚就要求你去行动吗?”
“是,陛下发命了。”
“哼!那刚刚好,给我女儿报仇了!”
【萧太妃?】
“只是,这件差事你真的有把握不留下把柄吗?长公主可是太后和太上皇的心头肉,你杀了她不怕引火烧身?”
【啊?吃瓜吃到我自己?!】
太上皇一惊,苍扶的人已经想动手动到他女儿这了,想杀我女儿?休想!
“那我去皇宫了,你那边尽快办好。”
“好。”
眼看黑衣人也要用轻功飞上屋檐,云松月立马跳下隔壁的巷子躲了起来。
太上皇也找了地方躲避自己。
【不行,他要是去皇宫发现我不在,会不会伤害我父皇娘亲?!不行,我要赶紧回去!】
云松月绕了另外一边,打算抄近道回去。
太上皇听着萧将军还有什么别的阴谋,但女儿这边又非常需要他这个父皇保驾护航,便不知在哪拿出来的纸和笔,写下萧将军有异动,便幻化出鸟儿,飞鸽传书给了皇帝后,就跟上了云松月。
还好,云松月赶在黑衣人还没到时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假噶马嘎得睡下闭了眼,并开启了能抵御攻击的护盾。
不久,窗外就有一丝丝响动,应该就是黑衣人进来了。
云松月有点紧张,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但又不是打草惊蛇,说不定等等她还能把他直接打晕了交给父皇呢!
黑衣人轻手轻脚,走到云松月床边,掏出匕首就要刺下去!
叮得一声,匕首被护盾反弹开,飞起来划过了刺客的手臂,刺客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云松月一听,便立马睁开眼,趁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想使用灵力向他打去。
但他反应非常迅速,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就要再次冲过去。
一刹那,太上皇打开门冲了进来,一只脚踢掉他手上的匕首,待脚落地,转过一圈,用另一只后脚又顺势踢倒刺客。
“抓住刺客!”
后面跟来了宫内侍卫,麻利得把刺客绑了起来。
真的,刚刚真的把云松月吓坏了,虽然她有护盾防身,但她还是缺少了实战经验,动作还是没他快。
太上皇并不是没有保护云松月,早在黑衣人还未进来时,就施了护体的法术。
在绝对的安全下,他想试试看他的徒弟有没有之前反弹他时的能力。
但在匕首刺下时,应该是他的蓝光闪过才对,可出现的却是一瞬间的金光,看来他徒弟的资质比他还要强!
不过她好像有点被吓到了。
太上皇立马一把抱住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没事了,父皇在呢。”
其实她也没这么脆弱,就算是前世在家被打,也从不掉一滴眼泪。
但在太上皇的安慰下,她破天荒得哭了。
太上皇发现她哭了,心都软了,抱得更加紧了。
“月儿不怕不怕,父皇在,父皇把坏蛋都抓起来,好不好?”
他不禁自责起来,月儿都还是个孩子,刚刚怎么能让她面对那样的情形?
“对不起,月儿,是为父的错。”
怀中的云松月摇摇头,她不怪父皇,她只是第一次感受到爱而感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