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云松月在阿赤体内发现了一道熟悉的法术气息。
是太上皇的。
【嗯,看来师父是不放心他了,怕这么强大的能力伤害到别人,抑制了些他体内的魔气。】
云松月能理解,她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白色朴素的衣袍上血迹斑斑,被太后看到的话,还是有点吓人。
“顾晟哥哥,先去一趟二侄儿哪。”
“是,殿下。”
云松月又转头看阿赤,见他半眯不眯的样子,应该是困了。
她抚摸着他那银白的长发:“困就睡呀,撑着做什么?”
他道:“我怕...师父离开我......”
云松月牵着可爱的笑:“不会的,师父会一直在。”
“真的?”
“师父的话你还不信吗?”
“信!”
“那就睡。”
“嗯!”
见阿赤终于闭上眼,云松月才放下手。
【真是小孩,睡觉还要哄。】
而她嘴边依然是收不住的笑。
【真可爱。】
一段路后,顾晟便停下了马车。
“殿下,到了。”
云松月跳下马车,云墨怀已经听到音讯出来了。
“小姑母?你回来了!”
“嗯嗯!”
云松月直切正题:“你有没有什么新的衣服,你还没穿过的?”
正好他们俩的身形是差不多的。
“啊,有的,姑母要来作甚?”
“嗯......”
云松月不是没想过要怎么解释阿赤的存在,但她暂时还没想出来,一时解释不清楚。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云墨怀也没多想:“好!”
很快,太监就捧来了几样衣服。
“多谢二侄儿!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好的小姑母!我等你!”
拿了衣服,他们便回了福善宫。
太后知道了云松月已经回来,早就在门口等待。
“月儿!”
马车停下,云松月就跳进了太后的怀抱。
“娘亲~!”
“哎呀,去哪里玩了呀?想不想娘亲?”
“想!”
云松月蹭着太后的脸蛋后,才道:“娘亲,我路上收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叫阿赤,能不能让他住在宫里呀?”
太后一惊:“孤儿?多大啊?”
“呃...嗯......和二侄儿差不多大...吧......”
【才出生十几天我说不出口啊,那不是更奇怪?白发红眼对凡人来说已经够奇怪了!】
太后听这心声一愣,呆呆看了眼那马车。
只能慢半拍回答:“啊...这样啊,你的朋友当然是可以的。”
云松月开心得笑了:“谢谢娘亲!”
她便给了个眼神给顾晟,顾晟便驶着马车进去了。
太后听过太上皇说过这世间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便知道这个小孩肯定也不简单:“不过要是对你不利,娘亲是不会容忍的哦。”
云松月明白,笑着答应:“嗯嗯!娘亲放心。”
“对了娘亲,我路上遇到父皇了!”
太后惊喜得笑了,抱着她往里走:“是嘛?”
“而且他还说事情都处理完了,过几天就能回来和我们过年!”
“真的?!”
“嗯嗯!”
【嘿嘿,不愧是我,帮了父皇这么大的忙。】
太后这才明白,这是出去是去做任务了。
和太后叙了会儿旧,便回自己寝宫了。
见从偏殿出来的顾晟,云松月问:“阿赤呢?”
又见顾晟愣了愣,云松月才说:“我徒弟呢?”
顾晟这才明白:“都办好了,在里面睡着呢。”
云松月点点头,进了偏殿。
床上的阿赤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脸蛋白皙得如冬日的雪,白的耀眼,白得清冷。
【好帅!】
后面的顾晟也进来了:“我给他加了睡符。”
不然不可能任他折腾,还洗澡换衣服。
“嗯嗯,天色也不早了,休息去吧!”
云松月还有些不放心他,怕起床就以为师父跑了,便写了纸条放在他床边。
“为师就在旁边的殿里,放心。”
“嗯...会说话的话应该也认得字吧?”
放下后云松月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阿赤一起床没看到云松月就慌张得不行。
不过看到床边的纸条,便安心了一点。
但还是有些忧心,便跑出了殿。
顾晟早已等在了大院,见他出来,道:“殿下还在睡觉,你别吵醒她了。”
刚想喊师父的阿赤止住了嘴,看顾晟的眼色有戒备,也有试探。
最后还是乖乖得点点头,无声走去坐在云松月殿外的台阶上,想她一出来就能看到她。
就这样,两人一动不动得等了一炷香,云松月出来了。
云松月刚想问顾晟她徒弟怎么样了,眼前就跳出了一个激动的小白人。
“师父!”
云松月惊喜得回应他:“赤儿早上好呀!”
那双明亮的眼睛像能发射星星:“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啦!”
云松月还想摸摸他的头,但以她现在的身高...膝盖骨都不一定能摸到。
“走,晨练。”
云松月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徒儿,你会轻功吗?”
阿赤愣了愣,摇摇头。
“那来,我先教你第一课。”
云松月学着太上皇曾经教她的那样教阿赤。
果然曾经教的很好,阿赤一下就会了。
他上来后,看云松月的眼里都是喜悦。
“我徒儿真棒!”
到了地方,云松月又教了一些基本的功夫。
没多久,阿赤就都掌握了。
【天才啊!不愧是魔皇!】
晨练结束后,给他那如瀑布般的白丝简单打理了一下,便准备带他出门。
也顺便带上了李善扬去露月堂。
李善扬本想问云松月去玩得开不开心,但一看到阿赤,便换了问题:“这位是?”
云松月把昨天应付太后那番话语又说了一遍后,李善扬又注意到了他的头发:“这样啊...阿赤哥哥,能给你把个脉吗?”
云松月身边的阿赤眨眨眼,疑惑得望向云松月。
“啊啊...手......”
云松月知道他是不懂什么是把脉,伸出手示范了一遍。
阿赤学着把手伸给了他。
李善扬把了把,颇有葛老的风范。
“嗯...很健康啊,那头发是?”
“啊哈哈哈......”
云松月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