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不说马上就给我出去。”杜若气到不行,这家伙总是一边用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他,一边调戏他。现在居然还有办法找到他家,如果他家这么容易暴露,玄二找得到,是不是其他人也能轻易找到?!
玄二一看杜若气到脸颊上都泛起艳丽的粉色,又傻乎乎地看呆了。
杜若忍不住上去拍了玄二的大脑袋一下,“你是笨蛋吗?”
玄二委屈地摸着被杜若打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辩解了一句:“我不是笨蛋。”
“玄二,别转移话题,说!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杜若白了玄二一眼。
“我说了,你能保证不生我的气吗?”玄二还捂着头。
“你先说。”杜若说道。
“本来放寒假我已经回老家了,可在山里实在太无聊了,我就想来找你玩。可我没有你的地址,你又不接我电话,我没办法,只能求我师傅帮忙算算你住在哪里。”玄二倒老实,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你是说我的地址是你师傅算出来的?”杜若微眯眼。
玄二猛点头:“嗯。我也学了易算,可我学艺不精,不是每次都算得准。我师傅就不一样了,他老人家算得可准了。”
“你当我也是笨蛋啊?!你师傅算的!你师傅用什么算的?!靠名字就能算吗?!全中国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要是这样都算得出来,你师傅是神仙吗?!”杜若忍不住又给玄二来了一个暴栗。
玄二捂住自己的脑袋,他又不敢躲开杜若,从上次在海城被杜若狠揍一顿后,他就对杜若有种诡异的畏惧感,可怜兮兮地说道:“杜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住址真的是我师傅算的。当然不是凭空算的。”
杜若听到这里,停了下来,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给我清清楚楚地说说,你师傅到底是怎么算出来这些的?”
玄二低垂下脑袋,不敢看杜若:“我……我捡了你上次擦汗扔掉的手帕,这是你的贴身之物,我师傅就是用这个算出来的。不过他老人家只算得到你的大体方位,我到帝都以后,根据我师傅给我的大概方向找到了这附近。你家
这小区周围又没什么别的住宅区,我本来打算过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我运气还挺好……”说到最后一句,玄二抬头偷偷看了看杜若。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杜若听到这里忍不住扶额。一旁的苏晚歌也是暗暗笑了一笑。这玄二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好色得明目张胆,却又不讨人厌。
“杜若,你不生我的气吧?”玄二看着脸色有些发黑的杜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大过年的不在家,你师傅没意见?”杜若没回玄二的话,反而换了个话题。
玄二看杜若没对着他发脾气,顿时一脸喜色:“没意见没意见。我不在家我师傅才开心呢。”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呢?玄二没敢说出了,事实上他是用了陆离传授他的“清心咒”才换来师傅帮他算杜若的位置。要知道易算可是十分耗费人精力的,更甚者若是不小心泄露了天机还会折寿,所以就算他师傅精通此道却是极少肯为人卜算。如果不是“清心咒”的诱惑实在太大,师傅哪里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出手!
“那随便你吧。一会自己去找间客房住下。没事不准来打扰我。等你开学就离开。”杜若看着严肃地说道,其实终究还是把玄二当成了朋友。
玄二猛点头,雀跃地觉得自己能飞上天。
杜若安排好玄二,又转向苏晚歌:“晚歌姐,看方熙刚才的态度,看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打算怎么办?”
苏晚歌此刻心情十分不错:“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等过年后第一天就请李大律师去法院安排上诉的事。方熙就算不甘心闹事,这场官司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要打。”
“晚歌姐,我倒不担心官司会输。我担心的是方熙会使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还记得在海城的那只狐狸精说的话吗?”杜若皱眉。
在座的四人,都是曾参与过和海城那只丑怪狐狸精的打斗,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狐狸精被他们抓了之后说过的话,当时狐狸精透露过马莹莹曾多次和它做过交易。
苏晚歌想起当时的情景,顿时整肃了脸色:“杜若,你是说马莹莹可能再次和那只狐狸精做交易?”
“也
有这种可能。”
“可那只狐狸精当时已经被我们打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了了。它还有能耐再来害人吗?”玄二插嘴说道。据他所知,妖一旦重伤,就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法力。
“就怕万一。”杜若都有些后悔当时放了那东西离开,想到这里,他又转向季青临:“季大哥,把雷击木拿给我。我这几天反正没事做,再研究研究。阿离说过,如果能控制这雷击木,对付一般的妖怪就绰绰有余了。”
季青临点头应承。其实这段时间他也研究了这雷击木好几次,可修士的手段和他一向信仰的科学又不是一个体系,这里又没有设备,就算天才如季青临也是一筹莫展。
几人又商议了一番,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就已到了年初一。
早上起来,苏晚歌已经给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早餐外加一人一杯蜜枣红糖水,这是她家乡的习俗,寓意着新的一年甜甜蜜蜜顺顺利利,往年过年她都是陪着方熙在方熙父母家渡过,没想到不过半年的光景,两人竟已势同水火。
命运总是起伏不定。
杜若和季青临都是很多年没有和人一起过年了,对此感觉十分新奇。
季青临拿着那杯热热的蜜枣红糖水,想起他养父还在世时每到年初一也总是会泡上一杯蜜枣茶给他,自养父走了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蜜枣茶了。如今竟又有了一个愿意给他泡蜜枣茶的人,他想他真是幸运!他突然无比希望这种幸运能跟着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