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引三百人攻打夏口,驱逐刘备归来!”
“得兵三万!”
曹老板亲自带领众将,迎接徐庶于辕门之外!
这不但是因为徐庶攻打夏口,立下战功。
更因为他以三百兵为基础,却一路招募顾泽昔日在新野和樊城江夏的粉丝拥趸,得兵三万!
“没想到顾泽已经卸任刘备的军师足有三个月了,却依旧在荆州有如此的人格魅力和号召力!”
曹老板锦衣袖袍,坐在战马上,望着不远处徐庶浩浩荡荡的军马,由衷的赞叹道。
“这正是顾泽的恐怖之处!”
身后的荀攸正色说道:“只要他振臂一呼,或许不仅在荆州,五湖十三州,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赢粮而影从……”
“当年他在新野开办学堂,远近前来求学者无数,后来散去之后,名声播于四海,心腹故旧,门生故吏也隐于天下。”
曹老板轻轻“哦”了一声:“新野学堂,果真如此轰动?”
“新野不过是个寻常小县而已,况且地处荆州与我中原接壤之地,版图动荡,必首当其冲。”
荀攸低声笑道:“主公,你怕是不知,就是这么一个新野小县,顾泽的学堂之中的很多学子,还是天下名门望族的子弟呢!”
“比如主公府里钟繇钟太傅的长子钟会,还是学堂三杰之一呢!”
曹老板一愣:“我记得征伐袁绍的时候,钟繇曾说有子降临,想那钟会,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童吧?”
“难道顾泽的新野学堂,连稚子童婴也收留的?”
“这学堂三杰又是什么梗?”
他对顾泽的事情,总是有无限的求知欲 ,反而把眼前迎接徐庶的事情给淡忘了。
荀攸道:“顾泽的新野学堂,分科分类,极为博杂。”
曹老板哂笑道:“也做诸子百家之说么?看来顾泽虽然才谋过人,也脱不了窠臼,还是老三样!”
荀攸摇头:“似乎并非是先秦诸子百家那样的分法,顾泽的分类,极为古怪,闻所未闻。”
“好像是什么‘生物’、‘物理’、‘化学’、‘军事’、‘农业’……等等”
曹老板低头冥思,也想不出这“化学”、“物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后说道:“乱世出英雄,还是‘军事’最为重要!!”
“顾泽本人,岂不也是亘古未有的军事天才!”
荀攸继续说道:“听说顾泽在军事学堂里,广招天下奇才稚子,教授攻杀战守的法门,得其三十六人,最为优异,而三十六人之中,又有三人更是其中的翘楚,被称为学堂三杰。”
“钟繇钟太傅的长子钟会,就是三杰之一!”
曹老板顺势问道:“那另外两人,又是何人?”
荀攸微微蹙眉:“邓艾邓士载,姜维姜伯约!”
“不过这两个人在新野学堂被焚烧的时候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被烧死了,还是走脱了。”
稍微顿了顿之后,荀攸继续说道:“我曾听我叔父荀彧说过一句话,单评顾泽的新野学堂。”
曹老板左手提着丝缰,右手执着马鞭,凝望着不断靠近的无尽兵马,淡淡笑道:“怎么?你叔父荀令君,也对新野学堂至为了解么?”
荀攸双腿一夹,战马前提,靠近曹老板的乘骑,两人并辔站立,荀攸笑道:“不瞒主公说,我叔父荀令君说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在新野学堂一两节课。”
“他还说,天下英才,尽在新野学堂,二十年后,操纵天下的精英,多出自新野学堂之手。”
“顾泽当为天下精英的祖师爷!”
曹老板点了点头,仰然叹息道:“这就是我任命他为首席军师,天策上将军的原因了。”
“孤不任命他,他若稍有闲心,或许就自命为天策上将,则我立有灭顶之灾了……”
向以狂傲自居,目中无人的曹老板,唯独在对阵顾泽这件事上,从来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畏惧,即便是在部下文武的面前,也坦然承认自己的怯意。
两人私议之时,徐庶引领霍俊等数骑,驰马来到面前,翻身下马,拜于道旁:“臣徐庶奉顾泽军师之命,征伐夏口,不敢动用丞相兵马,只以私兵三百为先锋,一路招募,今得兵三万,凯旋归来。”
曹老板回头看了看荀攸,哈哈笑道:“顾泽军师也忒见外了。为何征伐夏口,却不愿动用的兵马呢?”
徐庶急忙躬身解释道:“顾泽军师所以如此,只因他与刘备之间多有私仇,所以才以私报私,不借丞相兵马。”
曹老板跃下马背,亲自解身上的战袍,披在徐庶的身上。
“元直这一去,令我荆州九郡尽数归一,功不可没。”
“更兼替我收纳兵马,得此虎狼之师,孤感激不尽。”
徐庶急忙拱手谢恩。
从此之后,荆襄九郡,全部落入曹老板的手中。
……
荆州四大氏族,在蔡瑁张允被合族诛杀之后,蔡氏宗族陨落,只剩下了三家。
蒯氏一族的蒯越,是迎请曹老板入主荆州的首要人物,得到曹老板的认可和重用,蒯氏一族也迅速崛起,成为继蔡氏之后,第二个把持荆州政务的名门望族。
诸葛亮的岳父老泰山黄承彦主持的黄氏宗族和庞统的叔父庞德公所主持的庞氏宗族虽然也实力雄厚,但更多的是在于贸易和商业的实力,田产庄院不计其数,从政的官员也有,但不多。
蔡瑁张允被诛杀,一度令他们噤若寒蝉,以为曹老板要对他们荆州氏族们下手了。
可接下来却突然又变得天朗气清,风平浪静,昨日的血雨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直到曹老板从襄阳西山脚下的小院之中请出了顾泽,并且拜为首席军师,天策上将军!
“蔡瑁张允之死,绝非偶然,只怕是顾泽的阴谋……”
庞德公的府上,内堂密室之中,珠光遥遥,明灭不定,三大氏族的代表人物,聚集在一起,商议大事。
“我听说令侄庞统最近入主了曹老板的军师府,成为第六大军师,莫非是他说的?”
黄承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庞德公,悠然问道。
“不是……”
庞德公长长叹息了一声,望着手底下的茶碗发呆,良久 才说道:“士元在日,曾对我说过,他似乎感觉到荆州的局面,在一个人的把持之中,但这个人绝不是曹丞相!”
“他还说,蔡瑁张允之死,未必是真的因为两人有谋反之意。而是有人在后面推着曹丞相,令他不得不杀此二人!”
蒯越端起茶碗,放到唇边刚要喝,听到庞德公的话,手里一打哆嗦,茶碗掉落在双腿之间的衣襟上!
还好三人议论了半日,茶兴不高,这碗茶早就不烫了,所以并未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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