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从此后在我府上不得讨论此事,再有扰乱军心者,斩!”
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那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生怕姥爷一个暴脾气上来,直接拿着他俩去磨刀。
个个都吓得小脸煞白,连忙灰溜溜的逃离。
同时荀彧更恍然大悟,且说自己府上手底下人都是这副状态,更何况这许昌城中。
西凉本就距离中原不远,若是贸然吸进西凉军有骁勇善战。必会被西凉军所迫,到时恐怕责任变在自己身上。
况且这位兵家大忌,马超势强许昌势弱,却何来许昌反攻之礼,只得退而求其守,以求苟安避祸。
荀彧与避免发生冲突,也曾试想过哪个先生先牵制西凉兵马。
可若当真如此胜败暂且不论,若是被丞相知晓,势必怪罪。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许多危机四伏,荆州士族表面拥护,实则痛恨曹操久矣。
马超又对中原虎视眈眈。
实在是不可相提并论,更不能反其道而行啊。
若是在守城之时有破敌良策,丞相必赏。
愚蠢到试图趁此机会反攻,因而造成不可逆转之败事,曹军败丞相也势必怪罪于自己。
显然犯不上。
城中百姓私下议论当地士绅豪强早已做好全面准备,依然是将行李金银珠宝,粮票,盘缠早早的转移,内应负责接应,尽快逃离这许都是非之地。
以避免战乱之火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你这是要打算走吗?”
“不走?不走难道等死吗?那西凉兵马骁勇善战,丞相大军有位在许都之中,我等又有何意?”
“有何所为?”
“是的,是的,我也回去收拾收拾,咱们趁夜离开。”
“这可怎么办呀?西凉马超进犯中原,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那西凉军个个骁勇,丞相不在,如何退敌呀?”
“一切难于补天。”
士绅豪强仍然在私下议论,使得整片许昌城表面平静,实则混乱。
马腾身死数日,荀彧自始至终都在完全封闭消息,以避免外物泄露,可他却不知,实则外部早已知晓。
尤其西凉。
可恰巧此时,整个荀彧府上都忙的焦头烂额之时,一线人却急忙走进荀彧府中。
“告!告,老爷!”
“什么事儿?”
见此人返回。荀彧大喜,连忙出前相接。
此人是自马腾生死于许昌之后,自己特意留在西凉附近的线人,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实时监视西凉。
以避免西凉生变,马超进军,趁许昌不备而进犯。
“如何?西凉动静如何?”
就连荀彧的心中也仍然恐慌,他也不敢保证。那马超一定是安分守己的待在西凉境内。
“据属下所知,西凉境内马超大军与那韩遂大军似有拼杀之举。”
“去探子回报,数天之前,深夜当中马超曾亲率5000铁骑直扑韩遂府中,趁韩遂不备之时而搏杀。”
“可却又不知如何,就在拼杀结束之后,马超却又突然落马,急火攻心,似乎身受重伤。”
“韩遂大败,一把火。烧了粮仓,使得西凉兵马两败俱伤啊!”
而传来此战报的地点就在阳平关。
当这个消息传入荀彧耳朵当中的那一刻,荀彧都愣了,越想越不对劲。
按理来说,他二者应当联合共同举兵才是,怎么突然间内讧了?
而且打的这么狠。
“韩遂的消息呢?”
“韩遂的消息未知,据说是逃离,可现在仍然没有消息。”
听到这话,荀彧这才缓缓叹了口气,高呼长叹:“既如此,许都无忧矣。”
心里虽然不明觉厉,但是事已至此。韩遂兵败马超又急火攻心,西凉兵马不攻自破。
日后想必定然不敢进犯许昌。
主管粮草的韩遂大败,而在逃离之前又烧了西凉粮仓。
他马超就算想要进兵,后方补给不足,势必无法持久,若当真敢趁此机会进犯许都只管大门紧闭,不再迎敌。
过不了几日,数十万西凉大军无餐可食,自然不攻自破。
这韩遂做的够绝。
消息仅在半天时间就传遍了许昌城。
许昌内部的豪强百姓皆已知晓他马超兵败,韩遂逃走,西凉军斗的两败俱伤的消息。
众人也都高呼常叹,原本那些想要趁此机会迅速逃离许昌的士绅豪强们也放下了包袱,选择继续停留。
虽不清楚日后变化,但目前暂时能确保许昌的安全,那只需在这此地静观其变。
若事情有变,再退也不迟啊。
非但未曾离开,反而还在许昌城庆祝,城中的士绅豪强摆设酒宴,庆祝战火未曾蔓延到此。
同时也在庆祝那西凉军马不攻自破,日后丞相欲取西凉,可在夺取江东六郡之后。
真有如此说法,那整个西北以及东南尽数都归于曹操。
天下归心。
“老天爷保佑,我等大气数未尽,尚有安生。”
“是啊,是啊,如此一来,我们无忧了啊!”
城外众人都纷纷庆祝,甚至百姓也都在沾沾自喜。
西凉兵马位置反而两败俱伤,如此奇迹之事恐怕也只能发生在许昌了,大家并不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马超大败,没人知道失败的原因,更无人在乎原因,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死活。
可唯独荀彧站在阁楼之外,眼望东南赤壁方向,心中似有话所讲,却又将其全部咽下。
远在许昌城中的自己,尚未清楚江东之变,更不清楚西凉之变。
但他心中有数,如此巨大变局绝非是丞相智谋所为。
而是因为顾泽。
若无此人相符,孔丞相难以收复江东之地,更难以千里之外,使得马超,韩遂两个败俱伤。
这不是军神又是什么?
“丞相得天策上将,四海之内皆在其算计之中,区区马超,又有何惧哉!”荀彧以手加额叹息。
在这乱世当中,能令他佩服的人不多,为将者必知天时,更知兵要,且通人和,晓地利。
天下之大,九州之内,通此四事者,唯有顾泽尔。
可问题在于顾泽又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呢?这反倒是令荀彧都感到十分疑惑的。
如此恐慌且危机四伏的开局,竟然能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实在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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