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万馥奇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用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眸子盯住他,盯的李卯都有点儿发虚。
他好歹在此之前也做了整整二十五年的Alpha!
小时候他尿尿都是呲的最远的那一个,凭什么不信他!
李卯回身将烟头儿掐灭在烟灰缸里,打算和万馥奇研究研究有关于男性标记者的尊严问题。
但等他气冲冲的转回身时,万馥奇却笑的春光灿烂的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李卯一时都有点儿被问懵了,他僵住动作想了一会儿,有点儿不确定地回答道:“掐烟?”
“再刚刚。”万馥奇纠正道。
再刚刚?
李卯仔细回想。
“不是!你把你那跟哈士奇似的眼、眼珠子睁开看看!我真有...”
李卯说着说着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他现在怎么开始上赶着,向把自己一奸再奸,连奸三次的宇宙无敌第一大淫魔展示老二了?
适应,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
他默默的扯过被角,盖在了自己的重点部位上。
然后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反、反正信不信随你,事实不一定非、非要眼见。”
万馥奇难得没把注意力全放在李卯的下三路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卯的眼睛,提醒道:“再之前。”
再之前...
李卯又耐着性子想了一会儿,最终耐心彻底耗尽的他,不耐烦的“哎呀”了一声。
“大、大老爷们,有话直说行、行不行?老让人猜、猜什么玩意啊猜,烦死了!爱说不说,正、正好我洗个澡回家了。”
眼看着李卯想要下床,万馥奇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说道:“我坐到你身边的时候,你把烟拿远了,而且还挥散了我们之间的二手烟。”
李卯眨眨眼,愣愣地问道:“然、然后呢…?”
难道这不是人之常情,每个老烟民都有的习惯吗?
更别说他还是一个带过孩子的烟民。
当年何澈跟个小豆包似的站在他旁边,他怎么也没狠下心让小孩儿天天吸二手烟长大,早早的得了肺癌归西。
于是他从来都是避开何澈抽。
有时候楼道里的烟味浓,或者他正在酒吧和别人吞云吐雾的谈点生意,一见何澈来,他便会第一步掐烟,第二步开始张牙舞爪的挥散烟味。
最开始何澈还上初中那两年,他天天从酒吧回来,都要站在门口半个小时散散烟味。
有时候得等的太无聊,又忍不住续上一根。
结果就是得在24小时便利店里,困的直点头的等到何澈上学从家里离开,他才敢回去,把窗户打开,眯上一觉。
有些事做着做着早就成了习惯,刚才万馥奇凑过来的一瞬间,就跟触动了他某个程序控制一样,动作一气呵成的保护了万馥奇那鲜嫩鲜嫩的小肺子。
虽然他脑子里想的是怎么用万馥奇的内脏做夫妻肺片,但行动却是异常诚实。
但…这也没什么的吧?
陌生人他还偶尔良心发现,也会这么挥舞两下。
“你心里也对我这个老公很满意吧?”
万馥奇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一样,娓娓道来。
“你记得上次我说吸烟伤肺伤身,以为我讨厌烟味,不想吸二手烟,所以我一过来,你就把烟拿的很远。”
“李卯,其实你根本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讨厌我,毕竟我们在床上还是很合拍的对吗?有时候你也会露出那种很舒服的表情,可能你记不太清了,但我都记得,你每次做出那种表情都很好看。”
“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
万馥奇说到这,抓着李卯手腕的那只手下移,将手指强硬的塞进李卯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
他神情动容,语气温柔:“所以别再去做洗标记的那种事了好吗?”
李卯提起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下嘴,不知道到底该从数不胜数的论点里,挑选出哪一个能让这个妄想症患者彻底死心的进行论述。
他低头看了看某人单方面十指紧扣的手,忽然觉得特别滑稽,没忍住笑了。
他重新抬头看向万馥奇,讥讽道:“万、万馥奇,你这么有钱,为、为什么不去看看脑子呢?缺爱你找、找错对象了,我不是爱狗人士,我在、在不在乎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在我心里,你标、标记我这事儿,早就翻页了,我连、连你标记我这事儿,都不在乎了,我会在、在乎你吗?”
“你以为你救了我、我一次,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以、以身相许?那大家都不用追求别人了,每天蹲、蹲在马路边,等着英雄救美,不、不就行了?现在不流行那一套了。”
“你在我心里,和那个黑、黑心医生一样下作,你怎、怎么找到我的,怎么看、看到那人发出来的消息的,我都、都不想追究了,我自己心里有定论。”
“就算你不来,我真、真被人强了,我也认,我李卯自己选、选的路,什么后果我、我自己承担,怎么解决,也有我自、自己定夺、用不着你插手,还表现的自己多、多么英勇似的。”
“你算是多管闲、闲事知道吗?”
李卯说的嘴巴有点干,昨天有些过度使用的喉咙也有点痛。
他一把抽回被万馥奇紧握的手,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满杯的水,喝了几口。
继续说道:“我昨晚一直当我叫、叫了个合拍的鸭子,你的服务确、确实挺不错的,舒服了有点儿表、表现作为鼓励和肯定,也、也挺正常的吧?”
“你不是也挺、挺爽的吗?叫的比我还浪呢。”
“没、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