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真的气的快发疯了,“贾张氏,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一家子?说得好听,还你养我们,你得工位可是我们大家一起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快点按说好的拿钱给我,不然别怪我带着孩子改嫁。”秦淮茹骂道。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倒是无所谓,现在她有工作了,可不靠着谁,于是她轻蔑地说道,“嫁去吧!三个孩子你都带走,一个也别留,谁生的谁养去。”
看到贾张氏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秦淮茹真的气急了,“好,好,贾张氏,你这是要饿死我们一家子,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呢?好,很好,我现在就去找王主任,我看看她怎么说,这工位是我们全家的,你想我们饿死,那咱们一起死,一起死。”
听到秦淮茹要找王主任,贾张氏还真怕了,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她就是想试试,试试自己多留点钱,可不想真翻脸,不过她也不能就这么认怂,不然这出戏不白养了,于是她说道,“淮茹,你也别说找王主任,我一老太太,辛辛苦苦的挣点钱不容易,你是不知道,我这骨头自从干了活以后,越来越痛了,一个月两块钱止痛片我受不了,这钱咱们的重新商量一下怎么分。”
“你想怎么分?”秦淮茹问道。
“我,我只能给你一半,我要留一半下来买药,还要在食堂偶尔吃一顿,不然我身体顶不住。”贾张氏讨价还价道。
“不行,一个月八块七毛五怎么过下去?要不你来管吃喝?钱我不要了,你来管一家子吃喝拉撒?”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那九块?”贾张氏争取道。
“不行!”
“十块,最多十块,要不你去上班,我还不想那么辛苦呢?”贾张氏撅着老猪嘴说道。
“不行,你最多留五块,这是我的底线,不然一大家子怎么过?小当明年就九岁了,早该上学了,还有几个孩子的衣服,你看看都快穿不进去了!不得买点布换一换吗?”秦淮茹说道。
“呸,一个赔钱货上什么学?有口吃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旧社会活不起还卖了呢?知足吧,再说穿什么衣服?又不出门?在家里待着就是了,光屁股都成,就十块,爱要不要。”
说着,贾张氏摸出了十块钱丢在了桌子上,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
看到贾张氏这样,秦淮茹也很无奈,好在争取到了十块,自己在多找点活也能活下去,于是她拿起十块钱说道,“妈,以后你吃不饱可别怪我,一家人十块钱,每顿饭窝头都分不到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候再怪我。”
这时候,秦淮茹心里已经算计了起来,这少的钱还得从贾张氏嘴里扣出来,刚才她早闻到了一股卤肉味,她知道这死老太婆一发工资就去填她的嘴巴了。
“随便你,反正你不能饿着我,我还要干活呢!”贾张氏说道。
“这我没办法,你仔细算算十块钱能买多少棒子面,就这还不算买菜呢!你自己算算,要是你觉得我占便宜了钱你拿回去,我还不想操心呢!”秦淮茹鄙视道,“别以为我没闻到,你刚一准是去买卤肉吃了,一嘴的味道卤味。”
秦淮茹一句话,可把床上的棒梗气坏了,自己都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这死老太婆居然偷着买肉吃,也不带上自己,于是她立马爬起来说道,“好啊,死老太婆,你居然又偷着吃肉,你这个没良心的恶婆子,你等着,等你死了我把你给扔出去喂狗。”
“秦淮茹,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有味道那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块肉,也不知道谁掉的,我捡起来吃了,还有你,小畜生,老娘是你奶奶,小心我不给你饭吃。”贾张氏说道。
“妈,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做人得讲良心,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想想,我去做饭了。”秦淮茹说道。
“哼,爱信不信,我去洗洗,一身的味道。”贾张氏无所谓道。
就这样,婆媳二人的分赃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晚上,秦淮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她手里还有一点儿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想着又爬起来点上了油灯,拿出了这几个月攒下来的肉票,是的,贾家的票还是她去领的。
拿出票来,秦淮茹数出了积攒下来的肉票装在了口袋里,然后把其他的票又收了起来,然后穿上衣服出了门,是的,她想去黑市把肉票买了,听说最近肉票价格还可以。
……
第二天,还没等贾张氏回来,秦淮茹就已经提前熬好了一点儿棒子面粥,还炒了个大白菜,然后招呼孩子们吃了起来。
“我给你们几个说,我们现在吃饭的事千万别说给你们奶奶听,也不要吃太饱,等下中午吃窝头,知道了吗?”秦淮茹给几个孩子说道。
“妈,我知道,就和死老太婆一样,背着她偷吃,这个我知道。”棒梗说道,“能不能买点肉背着她吃啊?她背着我们可是买肉吃的。”
“棒梗,你也是十二岁的小伙子了,你懂点事行吗?现在咱家什么情况你不明白吗?能叫你们几个不饿死,已经是妈最大的能力了。”秦淮茹苦巴巴地说道。
“奥,那过年能吃肉吗?”棒梗问道。
“尽量,妈尽量行吗?”
“好吧!”棒梗说道,他也知道,自己家现在快过不下去了,现在他偷又不敢偷,只能想忍着了。
“你们两个记住了吗?”秦淮茹对两个小的说道。
“知道了妈妈!”小当说道。
“我要吃肉肉。”小怜傻傻地说道。
听到小莲的话,秦淮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我的小怜,妈对不起你,你快点好起来吧!呜呜呜……”
……
中午,贾张氏回家吃饭的时候,果然,饭桌上只有四个窝窝头加上一人一碗清澈见底的棒子面粥。
期间贾张氏也提出了意见,可是秦淮茹噼里啪啦一顿算,算的贾张氏都深以为然,只能作罢,还好她手里有点钱,可以偶尔吃一顿,反正她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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