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于海棠经常来马华家,明着是来姐夫家串门,实则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拒绝了她,也告诉她这辈子不再结婚,可是她就是不服气,因为她坚信自己的美貌可以征服任何一个男人。
话说另一边的石头村,因为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村里人大多数都断了粮,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妇女都会带着孩子出去讨饭度日,她们要讨到新粮下来才会回家,所以,现在村里除了男人就是十三个知青了。
说到知青,那就不得不提棒梗了,当初下乡的时候,县里是给每个知青按标准发了四个月的口粮,是足够他们撑到新粮下来的,可是知青那里会算计这些,一个个都是敞开了肚皮吃,尤其是棒梗,不到两个月就把自己的口粮给消灭了个干净。
等吃完自己的口粮后,棒梗才发现不对劲,他也知道等下次分粮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开始前一天他还能忍住呢!因为他知道那些知青不待见自己,后面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去找人借粮,可是上面十二个知青哪里肯,他们还不够呢,现在他们也发现了不能像以前那么吃,一个个都是省着吃的,而且还学着村里的人四处找野菜混在棒子面里勉强度日呢,怎么可能借粮给棒梗。
被拒绝后,棒梗实在忍不住了,就去了村长家里借粮,结果被村长骂了一顿赶了出去,还差点挨打,村长骂他吃了喷,喷了吃纯属浪费,那些粮还不如分给村里人呢,分给村里任何一家,凑合着都可以过四个月了,他一个人两个月就糟蹋了。
没办法,棒梗只能也学着别人上土坡上面挖野菜吃,可是山上的野菜早就被薅的差不多了,找一天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最后实在没办法,棒梗学起了食草动物,那是有什么吃什么,只要是绿色的他都吃。
吃了几天以后,棒梗就开始头重脚轻了起来,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而且还有浮肿,可是这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他已经好几天没喷过了。
在六月份的时候,他就给秦淮茹写过信了,可是那信就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后来,棒梗觉得这样下去他会饿死,他可不想死,他还要娶媳妇,还要等着贾张氏退休了接替工作,还有贾家的房子,那些都是他的,他只要再坚持几年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在强烈的求生欲刺激下,他把主意打在了小动物身上。
在分析了一下之后,棒梗把主意打在了老鼠田鼠一类的动物身上,因为其他的动物少之又少,而且他也抓不到。
想明白之后,棒梗带上铁锹就上了土山找老鼠洞挖了起来,还真别说,别看棒梗干活老是被村长骂,可是干起这些活来那是相当有天赋,没几天,棒梗就在实践中总结出了一套抓鼠的经验,什么用火熏,用水灌,设套索,挖陷阱,有时候,他甚至能从老鼠洞里挖出一些粮食来。
就这样,半个月后,棒梗又活了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因为现在他是全村唯一能够吃上肉的,虽然那是老鼠肉。
这天中午的时候,棒梗又是提溜着一串老鼠从知青点后面的土山上下来,除了老鼠,他手里还提着两斤麦子,这是他端了一窝老鼠的粮仓后得到的。
回到自己的破窑后,棒梗放下粮食后就收拾起了老鼠来,烧水,脱毛,开膛破肚,那是相当的熟练。
不一会儿棒梗就把几只老鼠洗剥干净后包在了捡来的叶子里,一层一层包的相当完美,然后包裹上泥巴后塞在了灶堂里,因为今天他要做叫花鼠。
与此同时,离棒梗只有五十米不到的男知青屋里,赵飞喝了一口凉水后说道,“哥几个,咱们粮食也不多了,最多再坚持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饿的都走不动,还好现在不用干活。”王振附和道。
“哎!还有一个半月才能分粮呢!而且这靠天吃饭的破地方,能分到多少还不好说,大家讨论一下怎么办吧?”刘伟说道。
“不行了,我实在熬不住了,我家里给我寄了一点钱,明天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吃的可以买点儿。”兰大江说道。
“你有全国粮票吗?”陈报国无语道。
“没有我可以找黑市买高价的,我就不信有钱还没不到了。”兰大江说道。
“就你那点钱,能撑几天?我觉得还是得想个长久的法子,我们要开源节流。”陈报国说道。
几人正聊着呢!一股香味飘到了他们屋里。
冯大勇嗅了一下鼻子后说道,“妈的,真香,准时鼠王又开饭了,这味道真踏马香,香的我都想吃了。”
“呕,呕,呕……”边上,兰大江又拼命地呕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边上几个人也见怪不怪了,每当有人说鼠王开饭了,他就吐,半个月了都这样。
“我说大江,这都半个月了你还不习惯吗?”赵飞笑道。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鼠王,你们聊,我去隔壁女同志那里和她们说会儿话。”
说完,兰大江立马溜了,他知道接下来这些人又要讨论鼠王,他可受不住,一想起吃老鼠他就要吐。
“德性,不就是吃个老鼠吗?人鼠王最近都胖了。”冯大勇鄙视道。
“我说大勇,你要是真敢吃你也去抓啊!”陈报国笑道。
“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可是我抓不到,我都去试过了,”冯大勇说道,“前几天我看到鼠王了,手里提着一点儿粮食,我问他那里来的,他说是老鼠洞里挖的,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我也可以挖点粮食,结果挖了几个洞后才找到一只老鼠,还被他跑了。”
“你小子,我说呢,前几天早上就跑了。”陈报国笑道,“原来你也想做鼠王啊!不过你说鼠王能挖到粮食这事是真的吗?”
“那肯定,我都看到了,全是麦子和玉米籽。”冯大勇说道。
“报国,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去挖粮食?”刘伟问道。
“我是有这个想法,我们不吃老鼠,但是粮食可以吃啊!挖到一点是一点,总比闲着好吧!”陈报国说道。
“也是,”刘伟说道,“要不我们去找鼠王学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