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阎家把屋子弄好以后就准备起了相亲。
这天早上,阎阜贵起来就安排了起来,"解成,人是我托郊区的一个媒婆介绍的,等下她会和那个寡妇一起过来,你去车站接人,到时候稍微大气点,请人吃好的,这时候可真不能小气,先把婚结了再省。"
"爸,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气了。"阎解成调侃道。
"兔崽子,多大人了还和你爸开玩笑?事有轻重缓急,咱们阎家当下最重要的是给你娶媳妇,传宗接代,你看不到贾张氏的下场?难道你想将来那样吗?人贾张氏至少还给烧了,没后代你死了就等着在家里生蛆吧!"阎阜贵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怎么可能?"阎解成笑道,"爸,你还有什么交代吗?没有我就先去等着了,别再误了时辰。"
"没了,去吧,记住,大气点,还有嘴甜点,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给你找的,要是黄了我可再没办法。"阎阜贵说道。
不一会儿,汽车站,阎解成穿的人模狗样地正在下车的地方等待,看着还有那么点儿意思,美中不足的是架着一个拐。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上面写着终点李家村的车停了下来,看到车来了,阎解成立刻睁开眼睛认真寻找了起来。
没多久,一老一中两个妇女走了下来,两人下车开始扫视起了周围,因为说好的会有人来接。
"李婶,快看,是哪个吗?"中年妇女指着远处问道。
老妇女顺着中年妇女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个男人正在寻找着什么,关键是拄着拐呢,她一下子就知道是这人了,"对,就是他,说了是个瘸子,不过你可别嫌弃,好在是城里人不是?人家说了,有房子,有事做,最起码能吃喝不愁不是?"老妇女说道。
"李婶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嫌弃,现在我就想着找个人把娟子养大出嫁了,过完下半辈子就好了。"中年妇女说道。
"哎!其实婶还是有点儿不忍心的,可是没办法,城里人就是香,走吧!"
说着,两人向阎解成走了过去,到了阎解成跟前,老妇女问道,"你好,你姓阎吗?是来接相亲对象的吗?"
"对,对,对,我是姓阎的,你是李家村的李媒婆?"阎解成问道。
问着,阎解成也打量起老妇女旁边的年轻妇女来了,"嗯,就是黑了点,糙了点,模样还是有点俊的,可以可以……不过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呢?"阎解成心里想道,"对,就是有点儿眼熟,就是不知道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年轻妇女也打量起了阎解成,"这……是阎解成?不会吧?怎么瘸了?有那么巧吗?"年轻妇女疑惑地想道,当年她可是把她姐院里的男人都是研究了个遍 ,她觉得自己不会记错。
就在二人彼此端详着思考的时候,李媒婆开口了,"是,我是李媒婆,你是那个张老师媳妇说的阎老师的儿子?"
听到媒婆的问话,年轻妇女立马就确定了面前的男人就是阎解成,于是她开口问道,"你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阎解成?"
听到对方准确地说出自己的住址和姓名,阎解成慌了,"不会是我的名声都传到李家村去了吧?遭了,遭了,这下不是又要……"阎解成心里担忧道。
不过面上确实镇定得很,于是他说道,"对啊,李婶告诉你的吗?"
"停,京茹,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这连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张老师的媳妇叫我带你来的,具体住哪里叫什么她可没告诉我。"李媒婆疑惑道。
"等等,京茹?"阎解成惊叫道,"李婶,你刚才叫她什么?"
"京茹啊?怎么了?"李媒婆疑惑道。
"她,她,叫秦京,京,茹?"阎解成不可置信道,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看着这个女的为什么那么眼熟,敢情是秦淮茹那个堂妹啊?
"对啊!你怎么知道京茹姓秦?"李媒婆又是疑惑道。
"呵呵,李婶我们应该认识,他应该是我堂姐那个院的,他爸叫阎阜贵,他是他家的老大阎解成,我说的没错吧?"秦京茹笑道。
"你真是秦京茹?秦淮茹堂妹?"阎解成不可置信道,同时心里也是一片火热,热的不行。
"对,阎解成,没想到今天和我相亲的对象是你,真是巧,呵呵,不过你的腿怎么?还有你怎么还没结婚呢?还是……"秦京茹问道。
"停,感情你们真认识啊?还很熟。"李媒惊讶道。
"对,认识,还很熟呢!对吧京茹。"阎解成嬉皮笑脸地说道。
"呵呵,李婶刚不和你说了吗?我们认识。"秦京茹笑道。
"嗨,认识好啊!省的我介绍了,其实我也不是很熟,走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这都中午了,可以吗?"李媒婆看着阎解成问道。
"好,好,这都老熟人了,咱们边吃边聊。"
很快,阎解成大气地带两人进了一家还不错的饭店,不为别的,他要拿下秦京茹,这个当年就幻想过的对象。
坐下以后,阎解成也是没有抠搜,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肉菜,然后几人就聊了起来。
"阎解成,你够有钱的啊?点这么多?"秦京茹说道。
"呵呵,是挣了点儿,勉强能够过日子吧!"阎解成笑道,"对了,能说说你离开我们院以后的事情吗?怎么你就也成那个了呵呵。"
"寡妇是吧是吧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这样……"
于是,秦京茹就说起自己的过往来了,原来当年秦淮茹看她已经没了价值以后,就叫她回家了,回家后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家里人在得知她丢了身子以后,就立马给她介绍去了对象,条件也不要求,只要是个男的就好。
所以,她就嫁给了李家村大她一轮的李立,李立除了穷点还是个能干的,就这样一家人勉强也能够活下去,可是麻绳专挑细出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去年年底,李立得病死了。
就此秦京茹家的日子一下子就过不下去了,这才想着嫁人,这回秦京茹打定主意了,不管他瞎的瘸的,只要能嫁进城里吃供应粮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主要是圆自己的城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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