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流筝变得冷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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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自是感觉到了,她急忙拉着流筝的手,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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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流筝却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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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娘给我请了大夫,我也就不送大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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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流筝就径直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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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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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冯家彻底得罪了谢流筝了,以及谢家背后的平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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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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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在临走前,她很诚恳地对着谢流筝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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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真心疼爱你的,只不过老太太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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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流筝心中愈发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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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苦衷,就必须要让自己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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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倒不信了,老太太会不知道自己差点丧命一事?可是自始至终,对方都未曾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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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表达出了他们冯家的不得已,冯家的为难,可是谁又看到了她谢流筝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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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娘亲反对,但谢流筝还是来见大夫人了,她潜意识里知道大夫人此刻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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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谢流筝还是不由自主地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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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在冯家人心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伴罢了,对方但凡付出点真心的话,断不会来如此戳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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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谢流筝也释然了,她不是银子,无法做到人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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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以为冯老夫人对自己是不一样的,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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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谢流筝也就无所谓了,既然决定做回陌生人了,那她自然就没必要为了陌生的冯家伤心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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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随即就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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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来,就看见娘亲正担忧不已的在院子门口等着,平西侯在一旁陪着,好像在极力劝住她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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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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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的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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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如此疼爱她的娘亲,为什么要难过呢?难过只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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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重生一世,她忙着爱娘亲都来不及了,何必为了不想关的浪费自己的时间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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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你哭了?那个冯家大夫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娘这就找她算账!管她什么冯家大夫人,娘定为了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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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流筝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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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娘亲,即便是前世跟自己并不亲近,但是她也会为了自己这个女儿,义无反顾地卖掉了家中所有的资产,只为了女儿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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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娘亲,一个从来不求回报,一心疼爱她入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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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反观前世的自己,竟然听信了秦广进的谣言,对娘亲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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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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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发誓自己一定要守护好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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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冯大夫人没有为难我,只不过她让我放过方家,不过被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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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说着,就朝着谢香玉狡黠一笑,“你女儿我可没那么傻!那方家如若真的无辜的话,那自然不会被抓的。更何况这都是娘亲在我讨回公道,我怎么会为了跟冯家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情谊,就白白浪费了娘的苦心?还有平西侯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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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流筝都明白,谢香玉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她真的很怕谢流筝被冯家人给哄骗了,哭着闹着要让她将这事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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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流筝什么都明白,甚至不用她说,就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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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香玉不由得感慨,“我的筝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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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长大,我要永远都做娘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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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平西侯看着谢香玉母女两甜蜜相拥,他很是欣慰,其实他都想好了,即便谢流筝要他算了,为了给谢香玉出气,他定要好好教训那个方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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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既然谢流筝没有开口,求自己放过那个方大人,那平西侯自然不会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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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方大人这些年贪墨了不少兴修水利的银款,平西侯起初并不知道,随着逼问,竟然问出了不少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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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平西侯自然清楚,但是这些人敢在水利这等大事上动心思,平西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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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用这位方大人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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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官员,但凡参与其中的,平西侯爷不会全都抓起来,但是他们吃进去多少的赃款,就必须全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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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知府的别院里,好几个官员都聚集在此,大家都在商讨着善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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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现在对方德很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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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德,明知道谢家现在住着平西侯,这时候还敢去触那位的霉头,还连累到我们,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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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官员低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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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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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人就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刘能,“刘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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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方德已经交代出不少事情了,我们怕那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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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人就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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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年他们没少捞油水,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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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家不成文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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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方德被抓了,还被用刑说出了许多事来,平西侯既然知晓了,断不会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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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彻查此事的话,那他们岂不是都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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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这些官员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全都聚集在此的原因,他们需要刘知府给支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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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大家统一口径,毕竟平西侯就算要清理官场蛀虫,也不能一下子全都革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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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大动干戈的话,势必会引起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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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能见状,不得不长叹一口气,“我觉得那位不会真动我们!可是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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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其他人有些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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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刘能只能低声说道,“那位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方德,其实是在等我们一个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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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他们商量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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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商量的结果如何,是否是平西侯希望看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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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方夫人那边,迟迟没等到冯家的报信,她不得不亲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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