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流惠竟然还敢求到她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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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她真当自己是朵不谙世事的白莲花,在对方朝着自己捅刀子只好,谢流筝还会无私地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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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流惠真这么想的话,谢流筝觉得她也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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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从未自诩为好人,同样的,如若谁敢欺负她在意的人,那么谢流筝自会要对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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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谢流惠这样斗米恩升米仇的家伙,谢流筝才不会动侧影之心呢,她很怕自己一但帮了她的话,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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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别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谢光宇是你的父亲,你父亲要将你送人,那是他的权力,如若我插手的话,得罪你父亲不说,旁人还会觉得我插手隔房长辈家的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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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想拉我下水!但是别当我是傻子!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谢流筝自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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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谢流筝就转身要走,她是真的不耐烦继续看谢流惠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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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谁爱帮谁帮,谢流筝自然是不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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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绝情的谢流筝,谢流惠也不装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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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你好狠的心!我都向你道歉认错了,还给你下跪磕头了,你还要我怎样?难道非要逼死我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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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死你?”谢流筝被她言语中的无耻给刺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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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你觉得你的一条命很值钱吗?抱歉,在我看来,它分文不值!还有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不成?试问一下,是我请你来给我下跪磕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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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请你来向我道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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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有求于我,才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并非是我强求于你的!谢流惠,我记得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是那时候的你没有听进去我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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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本事你就别来求我呀?我又没逼着你来,至于你父母是把你嫁给贾员外也好,还是把你卖给贾员外也罢,跟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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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挥挥手,不等谢流惠反应过来,方成就带着家丁迅速把谢流惠给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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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家丁们很知分寸,用旧床单包裹住手,这样即便触碰到她的身体,也无法造成任何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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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惠就这么被抬出去了,并且谢府的家丁们将她轻轻放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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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放下自己,扭头就关上谢府大门,谢流惠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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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暗自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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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我一定会报今日的羞辱之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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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流筝回到院子里,就觉得比吞了苍蝇都还要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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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谢流惠真是恶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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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两家的关系不好,却非要上赶着来找虐,一是她想要卖惨,最好让谢香玉知道她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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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谢香玉可以从她父亲手里救下她来,再不济,她也不用嫁给贾员外那样不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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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谢流惠可以借此重又住进来,靠着这一波的卖惨,谢香玉自然会加倍的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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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谢流惠所图不小,如若她求着谢香玉为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也不是不可的,毕竟娘亲容易心软,哪怕之前谢流惠做了不少错事,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再加上谢流惠的刻意卖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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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不定就会动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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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谢流惠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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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谢香玉跟自己拒绝了她的请求,谢流惠自然可以在外面控诉一下她们母女二人的剧情,顺便还能利用宗族之力,给谢光宇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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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谢流惠这一招棋走的很巧妙,总归输赢的结果都对她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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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顿时觉得,这如若是这个谢流惠想出来的,那此女的心计也太深了,将这样一个有心计,对自己下得去狠心,又豁出去不要脸面之人留在身边,谢流筝的心得有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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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谢流惠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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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下次,谢流筝可就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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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良善之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收买李二姐,给秦广进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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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秦广进,谢流筝觉得自己好像许久都没有关心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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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谢流筝就吩咐备车,准备亲自去看一看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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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破院门口,谢流筝看到两名侍卫正蹲在门边大吐特吐,而秦绶依旧躲在屋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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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是怎么了?怎么院子里都如此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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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捂住口鼻,在秋月的搀扶下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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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侍卫见状,忙站起身戒备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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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秦绶在乍然听见了谢流筝的声音,他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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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到过,谢流筝会来看自己,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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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秦绶突然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以前的旧衣裳,一想到这如若让谢流筝看见了,她指不定要如何笑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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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翻找了半天,秦绶都没找到一件新衣服,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将自己关在这屋里,哪也不去,自然也就没心思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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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谢流筝会突然前来,秦绶不由得懊恼起来,“早知道就该做一两件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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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秦绶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前来询问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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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谢大小姐来了,要看老爷,是让还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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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秦绶一听,顿时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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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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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还以为,谢流筝之所以来这是为了见自己,正好秦绶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后悔那么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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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秦绶还想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顿,毕竟之前谢流筝可是毫不留情面地折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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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她想到自己,秦绶怎么也要将之前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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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能想到,谢流筝来此,为的不是他,而是为了看一眼秦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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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秦绶就发怒地将上好的笔墨纸砚全都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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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她去,老爷现在瘫痪在床,不方便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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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绶就咬牙切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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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院子里的谢流筝听到如此说辞,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