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正在陪着谢香玉用膳,突然看到周子墨气喘吁吁地跑来,他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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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关注这个儿子,以往周子墨在府里就像个透明人,周正回府很难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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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回京,周正好像三天两头的就能看到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晃悠,而且他来香玉这也特别的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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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周正不会怀疑周子墨看上谢香玉了,两人的年龄差摆在这,而周子墨的眼光向来高,香玉这的丫鬟自然也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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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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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正有些想不通,“周子墨当真会看上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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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觉得流筝不好,相反周正恨不得流筝是自己的亲女儿,比起周盼儿放浪形骸,又不安分的行为,已经深深刺痛了他这个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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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乖巧懂事,处处为香玉着想的流筝,周正是打心眼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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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凤阁老的亲亲传弟子上门提亲,周正其实还很看好这一对的,毕竟祁山能成为凤阁老的弟子,确实有点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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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次去匈奴谈判一事,平西侯觉得祁山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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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祁山虽然出身寒门,没有权势在身,但是这样他跟流筝的差距不太大,而且听凤阁老口中,祁山跟流筝早就相识了,两人也颇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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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是一桩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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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正刚要跟香玉提起此事,周子墨这小子就找来,打断了他,这让周正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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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有话要说,请父亲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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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朝着谢香玉抱拳行礼了一下,就直截了当地跟周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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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如此要求,周正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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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臭小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不然别怪我把你扔进军营里去操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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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周子墨在战场上表现很突出,不过周正却没有夸赞过他一句,相反他只是不停地鞭策周子墨,认为他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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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臭小子一年到头也没来找过自己几次,周正就跟谢香玉说了一声,带着他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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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进门,周子墨就朝着周正直挺挺跪下,“父亲,我看上一女子,想要求娶对方,还望父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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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周正有些意外,“你看上一女子?谁家的千金啊?你说来听听,如果门当户对的话,为父可以去帮你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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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的正是夫人之女,谢家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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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周正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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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子墨这家伙竟然也看上了流筝,明明两人毫无交集,可是见周子墨这样,周正无论如何也只能相信子墨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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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就难办了,祁山那边先子墨一步提亲,虽然周正将选择权交给谢流筝自己决定,但是现在这臭小子又提出要娶流筝,这让周正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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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欣赏喜爱流筝,巴不得流筝做自己的儿媳,虽然子墨身上有些不足,但是他能看上流筝还是很有眼力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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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流筝算是自己的继女,跟子墨如若真的走到一起的话,难免会被人诟病!再加上这小子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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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侯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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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子墨却直接表明决心,“我此生非流筝不娶!父亲,还请你帮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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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听到他这话,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你是在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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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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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这不叫威胁,只是宣言,毕竟他确实想要娶流筝,此生如果所娶的人不是她的话,他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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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子墨的反应,周正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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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周子墨,竟然敢威胁我?你确定要娶流筝?还有你凭什么娶她?就凭你那个冠军侯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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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有些发怒,“你口口声声非流筝不娶,但你可曾为她想过,如若你们二人要成亲一事宣传出去,那流筝要面对的是众人的口诛笔伐!你身为男子无事,但是流筝却必须因为你的错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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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正说完,周子墨攥紧拳头,但他依旧直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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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坚持己见?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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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见状,立马出声质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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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一听,立马点头,“不后悔!求父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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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周正怒极反笑,“好,好,好!那我现在就打你一百军棍,然后将你发配边疆去戍守那里!总之,我绝对不允许你连累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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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道周子墨的真实身份,但是周正清楚,正是因为他清楚,他才强烈的抗拒只这一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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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家的千金小姐,周正不会如此,但是涉及到流筝,周正必须要彻底打消了周子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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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不允许周子墨连累到谢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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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现在或许是真心喜爱流筝,想与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但是现实却是极为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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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不得不多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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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为何要阻止我跟流筝在一起?明明祁山来求亲,你将选择权交给流筝,为何我求娶流筝,你却一意孤行地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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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一字一句地喊道,“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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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你竟然跟我谈公平!你怎么不去问问边疆百姓,他们为何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来人,取军棍,执行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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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周正的亲兵就拿来一根军棍,开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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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却丝毫不畏惧,趴在那任凭军棍打在自己的后背上,只是等到他行刑完,周子墨就连夜被周正派人送去了边疆,甚至连大夫也随车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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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不给周子墨再见谢流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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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疼地昏死过去了,对此一无所知,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离开了京城,正朝着滁州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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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书墨,逼问之下才知道了周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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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子墨等大夫给自己上完药后,他一个手刀就劈晕了对方,然后将大夫伪装成自己,放躺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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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自己则趁人不备,一个闪身一跃,跳出了马车,然后买了一匹好马,连夜赶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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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流筝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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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梳洗完,就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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