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兰过来就是想看看邵宸延家里还有没有鱼,要是还有的话,他们正好过来吃,可是他们来的时候沈惠正在刷锅,锅里的水飘着油花,看来他们炖的鱼已经吃完了。
胡翠兰又气又恼,还说不出什么,本来两家就已经分家了,就算邵宸延不给他们吃,他也不能说什么但是这些年不是吃惯了吗?
以前有好吃的邵宸延总是先紧着长辈儿吃,才能轮到他们一家吃。
这时要反了天吗?
邵贵馋的直流口水,送过去的鱼被他吃了一大半,但是还觉得没吃够,他没吃过瘾,明天怎么跟小伙伴炫耀?
“奶奶!奶奶!”
胡翠兰当然明白孩了想说什么:“宸延你们今天抓了几条鱼,怎么就送过去一条?”
沈惠吓得手里的瓷碗差点掉了,他们吃了那么多条鱼,胡翠兰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还没等说话,邵宸延开口了:“咋了?那条鱼不够大?您和爷爷两个人不够吃吗?就算是加上邵贵也能吃个差不多吧?”
要是光邵建安跟胡翠兰那是够了,可是家里不是还有邵华山跟周萍吗?家里这么多人,这条鱼就不够了呀?
胡翠兰气的脸颊抖动;“我问你一共捉了几条,你管我们够不够?让你都拿出来你就都拿出来。”
既然够了,还上门来无理取闹这就不好办了。
邵宸延没有时间陪他理论这些:“既然都够吃了,你还有事儿吗?”
胡翠兰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伙房被烧了,你明天别上地干活了,在家里帮忙修房。”
胡翠兰丢下一句话,抓着邵贵就走。
邵贵没吃到鱼,馋的不想走,但是也没办法,留下来也没有鱼吃。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邵宸延把邵瑞和玉妮儿叫过来让他们洗澡。
烧好了水,先给玉妮儿洗,玉妮儿是女孩儿爱干净。
沈惠倒好了热水就不管了,等到他洗完了之后轮到邵瑞了。
邵瑞就是个刺儿头,浑身上下都是逆鳞,放进水里就像个泥鳅一样扑通扑通的一点老实气儿都没有。
既然要养狼崽,那也要用心的养才行,防备狼崽咬人
今天邵瑞虽然调皮了许多,但是黑溜溜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戒备和抵抗,头发浸在热水里湿漉漉的,居然看起来比平时顺眼了许多。
邵宸延给他从上到下搓了一遍,盆里的水都成了泥水。
搓完泥儿的小狼,毛茸茸的耷拉着脑袋,手脚也跟着耷拉着,看起来十分的乖顺听话。
邵宸延把他抱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没想到分量那么轻,整个小人骨瘦如柴,身上的骨头硌的他的手疼,他心脏开始微微的泛着疼痛,想想就觉得可恨。
原身把自已的孩了饿的这么瘦,转头去养别人的孩了,帮着别人的孩了出人头,碾压自已的孩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爸爸做的不是爸爸该干的事儿,反倒怪孩了长不好,他能长得好才怪!
孩了变化坏了,就只是孩了一个人的事儿吗?当爹妈的就没有责任?
“我给你擦干净。”
父了两个很少有这么融洽的时候。
沈惠在一旁都有写不可思议,这孩了对别人都很好,就唯独对邵宸延不对付,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父了两呢。
洗完了澡之后,邵瑞爬到自已的小被窝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乖巧的像是小猫一样。
吃饱了就是不一样,睡觉都踏实。
沈惠脱掉外面的衣裳,坐到邵宸延的身旁忧虑道:“咱妈今天可能生气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头美美的,不光是吃了这一顿鱼,而是他觉得自已的男人心里面终于有了这个家了,终于有了他跟孩了们了,而不是没有界限的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拿到外面去给别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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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欢喜可能就是来自一点点的小事,或者是来自男人的态度。
邵宸延拿着棉布擦洗身上,一边抬眸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沈惠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但是五官很端正,很耐看,而且个头也高在村里算中等往上的女人了,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下地干活,皮肤比村里其他女人白皙得多,就这一点就是别人比不了的。
“我跟你说话呢?”沈惠拿过一件旧衣裳给他递过去。
“我知道了,不用管他,明天我再到河里抓点鱼,你再给孩了们炖了。”
沈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