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稍稍停顿，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好聊的。”
“我知道此时你必定在家，我已到你家门前了。”张楠深知钟敏不会拒绝他，只是口头上有些抵触罢了。
“谁说我在家的，我在外旅行，都出来一个月了。”钟敏话毕，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在外旅行？张楠微微一怔，不过瞬间就明白这是假话，前两天她才和林晓发生冲突，怎会现在就外出旅行一个月之久。
张楠手持电话，思考着是否要再次拨打，这时那铁门却“砰”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他会心一笑，钟敏确实在家，刚才只是和他开玩笑，现在通过遥控把门打开了。
他推开门，又轻轻关上。走进这熟悉的屋子，上了二楼，客厅里电视播放着节目，却不见人影。
“钟敏，你在哪里，我来了。”
“来就来呗，与我何干。”
钟敏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听着似有些许疏离。
张楠走到那扇半掩着的门前，并未向里张望，问道：“你在里面做什么？我可以进去吗？”
“我在洗澡，你若敢进来，那便进来吧。”
钟敏果真在洗澡，在那宽大的浴缸中，泡沫如雪花般洁白，只露出她戴着浴帽的脑袋，还有一条笔直竖起的玉腿。
这话张楠倒是深信不疑，因为在浴室里，声音穿过房间，再传到客厅，听起来才会有那种悠远的感觉，不过他却抬脚迈进了房间里。
钟敏的房间和浴室他都再熟悉不过了，他甚至还在里面洗过澡呢。他知晓那浴室极大，浴缸靠墙而置，即使不关门，在房间里也无法窥见里面的景象。
床上随意摆放着钟敏的几件衣服，而最上方则镇压着一件天蓝色的乳罩，仅凭目测，那罩杯的尺寸应该是 D。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洁白的吊篮摇椅，张楠迈步走过去，缓缓坐下。
“曾哥现在怎么样？”
“想知道曾哥的情况，你去找他啊。”
钟敏的目光瞄向了浴室那扇虚掩的门，心中暗骂：这家伙，明知道我在洗澡，竟然还敢进来。
张楠不喜欢绕太多弯子，他选择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要找他，不过得先找你。”
“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
钟敏放下那条修长的玉腿，又换了个姿势，将另一条玉腿竖起，自我陶醉地欣赏着。如此美丽迷人的自己，绝对不会比林晓差，可张楠这家伙，为何就选择了林晓？
“我想请你帮我买些毒品。”
为了让钟敏听清楚，张楠特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
钟敏听清了，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楠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浴室门前，紧贴着墙壁，再次说道：
“帮我买些毒品。”
砰的一声，钟敏迅速放下那条玉腿，浴缸里的泡沫四处飞溅，在那一瞬间，她水中那玲珑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
“你疯了吗？”
“我没疯。”
“疯子都觉得自己没疯，赶紧让林晓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吧。”
“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帮我买毒品。”
钟敏听出张楠并非在开玩笑，也不是在信口胡诌，她便从浴缸中站起来，打开喷淋，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披上浴袍走了出来。
她坐到床沿边，双腿自然地交叉叠起，从那堆衣服旁边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优雅地点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吧，不过，就算你说得再情真意切，我也不一定会帮你。”
张楠斜倚在浴室门旁，目光如炬，毫不避讳地凝视着钟敏露出的那截白皙大腿。他无需在钟敏面前掩饰，想看便肆意地看。
“文华新区新远建材城的时老板，他手里有白货，我没跟他拿过货，而且以我的身份，去拿货也不一定能拿到，你去帮我拿吧。”
钟敏喷出一口烟，认真地问道：
“为什么要我去帮拿？”
“你是绿岛天空的老板，拿货顺理成章，我只是个小混混，拿太多会惹人怀疑。”
张楠虽然已拜托钟敏拿货，但其中缘由，仍需斟酌，把握好说话的分寸。
“先告诉我，你为何要买这么多毒品？”
钟敏的内心已基本恢复平静，张楠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收购佬，变成如今小有名气的大哥，足见其过人之处。所以，即使张楠提出这般怪异的请求，她也不觉得奇怪。
“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我可以明确地说，我买毒品只是为了自用，既不吸食，也不会拿去贩卖。”
张楠原已准备好的一套托词，见钟敏如此淡定，顿觉说出来也是徒劳，索性直言。
钟敏吸了一口烟，含在口中，并未吐出，而是用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烟灰缸。
张楠心领神会，匆匆取来，轻轻放在钟敏的大腿边。
钟敏将烟雾喷向尚未抬头的张楠，幽幽说道：
“曾哥也吸毒，你为何不找他？”
张楠咳嗽了两声，心中暗叹，这世界真是奇妙。钟敏从前几乎不抽烟，如今却烟雾缭绕，动作娴熟。而他以前烟瘾极大，一天一包，现在闻到烟味，竟然会咳嗽。
他扑散了笼罩在面前的烟雾，说道：
“不是吸不吸毒的事，是他的分量不够。”
“林晓的分量也不够吗？”
钟敏似乎对林晓有着深深的执念，每次见到张楠，必然会提起林晓。或许是因为那天被林晓羞辱，至今仍心存芥蒂。
“她不适合，那天晚上她对你出言不敬，我向你道歉。”
说着，张楠真的弯腰鞠了一个躬。然而，这一躬才鞠到一半，就被钟敏抬起脚踹过来。在这惊鸿一瞥的瞬间，他瞥见那敞开的浴袍，里面空空如也，连内裤都不见踪影。
“我又不是死人，给我鞠躬干嘛，诅咒我死啊。”
这其实是钟敏的蓄意之举，她想试探一下张楠的反应，故意装作生气。踢完之后，她把腿收回来，却不再交叠，而是并拢，形成了一道诱人的缝隙。虽然此时从张楠的角度，已经无法窥见全貌，但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应该仍极具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