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宁芷汐如何的千呼万唤,都不再回应她!
好吧,她确实是级别太低了,低的被个镯子看不起了。
看不起又怎滴,还不是被我契约了!
宁芷汐心理平衡了那么一丢丢,安然入梦。
第二天,宁芷汐就把陈妈和翠柳打发出了宁远侯府。这两人当初都是君清绮的人,宁远侯府没有她们的卖身契。
宁芷汐拿着这两年在文学院鼓捣医药所赚的银两,给两人买了一栋小院,还留了一张做馄饨的方子,给两人有个糊口的能力。
至于太多的,宁芷汐不敢给,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儿,手里有太多好东西,就是别人打劫的目标。
半个月后,宁芷汐和一众被选中的孩童,乘坐一片树叶形的飞行法器,飘飘摇摇地离开了天宝国。
一路上,孩童们由兴奋到无聊。
当树叶形的飞行法器终于停在一个恢宏的山门前时,所有的孩童都感叹一声:终于到了啊!
崔秀亭带着几百个孩童,挤挤挨挨地到了一个大广场。把她们全部留在广场后离去。
广场上全是孩童,一眼放不到边,宁芷汐估计得有上万人吧。
也是,这是十年一次的大招,整个玄灵宗属下的地盘,全部孩童都得测试灵根。
广场的最前方,有个高台,台上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坐了下来。
很快,一个声音响起:“安静,安静,孩子们,全都安静下来。”
坐着的孩子慢慢地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全都抬头看向高台。
高台上的声音象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飘缈缈地传进孩子们的耳朵里:“孩子们,玄灵宗欢迎你们,下面,就将进入测试环节了,测试的前十名都有奖励,第一名奖一套法衣,一柄法剑,一个储物袋,一瓶真灵丹。第二名奖一套法衣,一个储物袋,一瓶真灵丹……首先,将决定你们会分到哪个山头,所以,孩子们全都听好了,一定要集中精力注意听……”
宁芷汐是知道这场选拔的,那飘飘缈缈的声音,贯了灵力,有幻听的作用。如果中了幻术的孩童,就会主动走到另一边去站好。
最后,越晚走的孩童,越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
当然,单灵根的孩童,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内门弟子的。
宁芷汐心里默念着《道德经》,等她把《道德经》全文5162个字都背完时,抬头看了前面一眼。
托她们是最后来的福,所以她坐在最后面。
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少了很多,但也还有很多孩童在勉力集中心神。
宁芷汐感慨,感谢老子的《道德经》,她继续背诵吧!
一遍,两遍,三遍,三十遍,一百遍……
宁芷汐都不知道自己背了多少遍,反正是天已经黑了,她也饿了。
作为一个还没有引灵入体的孩子,一天没吃饭,她早饿的眼前发黑了。
拿出小包袱里的干饼子,和牛皮袋里的水,她一口饼子一口水地吃了起来。
还能坐到现在的孩子,全都尽力抵抗着高台上传来的幻音。
宁芷汐自然也是拼尽全力地抵抗着。
《道德经》已经不能让她安下心神了,高台上的声音经常在她不注意时闯进她的脑海,引的她一阵又一阵的迷迷糊糊,只想去广场的另一边,那里有飘香的美食,还有柔软的床铺,还有她最渴望的温柔呼唤……
但宁芷汐知道这全都是幻觉,所以她更努力地背诵《道德经》,然后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掐着自己的大腿,靠疼痛来唤醒自己。
高台上的修士,自然把下面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广场上,稀稀落落,还剩下十几个人了。
坐在最后排的宁芷汐自然也格外的打眼。
有个修士拿着这十几人的资料在看。
看到宁芷汐时,他望了宁芷汐一眼:“宁芷汐,倒是个意志力强的,咦!五灵根,体修,是个医师。青木真人,收进你灵丹峰呗。”
被唤作青木真人的修士点点头:“收就收呗,今年是大招,我灵丹峰早就腾出地方,准备收一批弟子的。倒是你慎非真君,听说你已经选好几个苗子了,我可先说好了,木灵根的苗子,谁也不要和我抢!”
一时间,台上的真君真人们全都发表了意见。
“那个单金灵根的归我了,我有金灵根,指导他修炼方便。”
“我要那个火灵根的。”
“我要那个……”
“我要那个……”
台上争抢的激烈。
台下的小苗子们又陆续退下了几个。
场中还有五个小苗子了。
宁芷汐把大腿掐了又掐,两条大腿都已经血肉模糊。作为一个五灵根废灵根,又没背景没靠山,她必须给自己争取到最好的成绩。
她不求成为内门弟子,更不敢求成为亲传弟子,哪怕只成为一个外门弟子也是好的。
她只求能留在玄灵宗。
台上的修士们自然注意到宁芷汐的表现,纷纷表示赞叹。
“意志力真强啊,这还没引灵入体,就能抗得住慎灭真君的幻音。”
“倒是个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可惜呀,五灵根,不好修炼啊,可惜了!”
“没事,已经是个医师了,听说带队去天宝国的崔秀亭,因为伤了肺,竟然被她治的差不多了。进灵丹峰是没问题的。”
……
第二天早晨,初升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广场上。
整个广场只有宁芷汐一个人还在苦苦抵抗着幻音。
她不知道的是,由于她太过用力,调动了全身上下一切的力量,她的修为,不知不觉突破了一个又一个小阶。
从后天二层到后天三层,再到后天四层,五层。
还有上升的趋势。
看的所有围观这次选拔的玄灵宗修士们全都目瞪口呆。
虽然灵根好的人后天境晋升很容易,但再容易也没有一夜就突破四小层的。
何况还在突破呢!
阳光照在宁芷汐身上,五色的灵气在她身周形成一圈五彩毫光。
使得她光彩而庄严。
高台上的修士们都看呆了。谁也没注意到高台上轻飘飘地落下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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