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蛟龙马上说道:“那就去沧浪海,去我的洞府,那是我的地盘。”
宁芷汐答道:“不了,我是修士,你那海底再好,我也呆的不舒服。”
老蛟龙顿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汐汐,你打算到哪里去,我飞的快,送你过去。”
宁芷汐一指东南方向:“去梵净山,那里有我师父留给我的一处洞府,我就在那里闭个关。”
老蛟龙一听梵净山就把硕大的蛟头一摇:“那破地方,你师父可真会选,全是光头和尚,我老蛟龙头上起码鼓了两个包,他们头上光净的只剩几道戒疤了。”
宁芷汐被老蛟龙逗笑了:“我师父当年飞升不易,想着佛门清净地,能帮着明心见性,就选了那里建了个洞府。”
老蛟龙还是把硕大的蛟头一摇:“不好,不好,你师父是心性不圆满才选的那破地方,汐汐你的心性比我老蛟龙都通透,不存在圆满这一说。你去那里不好,都是和尚,你想开个荤都得犯规,不好,不好!不如去我的蛟龙洞,没有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勾引你犯规。”
宁芷汐被老蛟龙逗笑了,她可从没见老蛟龙这么得瑟过。
笑够了,宁芷汐才回答老蛟龙:“那地方虽然不好,但佛门之地,清净一点,对我的心性也是有好处的,我早点把炼丹提升到九品,那还魂草炼制的养魂丹,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嘛,说不定你神识提升,也能飞升仙界了。”
老蛟龙来了精神,这些天,他可一直在想着汐汐送他的还魂草该怎么用的:“那好吧,汐汐,我也去你那洞府住几天,躲过这阵风头再说。你可千万要学会九品丹,最好是超品,我能不能飞升,就看你的了,你可千万要帮了老兄弟这个忙。”
老蛟龙速度极快,只几个起伏,就来到梵净山脚下。
对佛门之地,一人一蛟都有敬畏之心,全都规规矩矩的安步当车,慢慢向着山上走去。
就在两人刚一进入梵净山,那山顶云隐寺的老方丈就知道了。
准确地说,是老蛟龙刚一踏入梵净山,云隐寺的老方丈元净就知道了。
他本有心戒备着,但看老蛟龙没有逾规乱行,也就没有多说,只用神识查探了一下。
老蛟龙察觉到了这道神识,但他没发现恶意,也就神识微一抱拳,不再说话。
元净闭上眼睛。
只要老蛟龙不来他梵净山捣乱,管他怎么抢徊风城呢。
那王家,可不是个好家族,说他们藏污纳垢也不为过。
老蛟龙和宁芷汐上得梵净山,翻过几个山头,就向着梵净山左峰而去。
元净老方丈“”了一声,想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他可是知道,那左峰的山腰上,有着无涯尊上的一处洞府。
顾无涯尊上虽然飞升了,但那处洞府的防御阵可没有撤消,应该是顾无涯尊上留给他的弟子了。
老蛟龙并肩而行的女子,应该就是无涯尊上的弟子吧,听说叫宁芷汐。
看她和老蛟龙谈笑而来,显见的她和老蛟龙关系不错。
老蛟龙打劫了徊风城,听说还杀了一个渡劫一个大乘。
听说王家散仙也死的不明不白,该不会是宁芷汐杀的吧。
只是宁芷汐才合体期啊,用什么方法杀的呢?
困阵?毒丹?符箓?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无涯尊上留下来的,杀个王家散仙,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她也有杀王家散仙的理由啊!
王家那大瘤子,那么老那么丑了,还肖想人家一小姑娘,不杀他杀谁啊!
只是杀的这么不知不觉嘛,他还是很好奇的。
眼看宁芷汐没打算惊动他云隐寺,他也假装不知道吧。
元净传令云隐寺众僧人,最近都做好各自课业,不得滋扰上山游客。
他心里叹口气,不知道宁芷汐怎么杀的王家那老散仙,真遗憾啦!
老蛟龙伴着宁芷汐,一路行到无涯尊上留下的洞府云海居。
远远望去,整座梵净山左峰,都隐在云海之中。
宁芷汐一边挥出法诀打开阵法,一边给老蛟龙解释道:“黑兄(老蛟龙要求这样称呼他的),我师父当年为了突破心境,想了无数的办法,住到这里来不想被人打扰,就用阵法把本就云遮雾绕的左峰弄的云雾更多,就给这里取名云海居。”
老蛟龙赞一声:“这地方不错,灵气比我沧浪海还清新。”
宁芷汐笑:“你那沧浪海就算了吧,灵气都有水腥味,可说不上清新。”
老蛟龙嘿嘿一笑:“别说我,这么好的地方,是人家云隐寺的地盘,他能容你们建洞府?”
宁芷汐正容道:“云隐寺的元净方丈是个世外高人,没有阻止我师父在这里建一处洞府。后来,我师父和元净方丈还成了好友,我本来应该去拜见元净方丈的,但我现在也比较尴尬,就怕元净方丈知道我在这里后,是给天玄宗那些好友讲呢,还是不讲呢,索性我这次就不去拜见他了。”
宁芷汐这话也有解释给元净方丈听的意思。
如果说她这一路行来,元净方丈不知道她就罢了。
她都走到这里了,元净方丈不可能不对老友的故居照看一二,见到有人解阵,肯定会查看一下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元净方丈早在老蛟龙上山时就知道是她了。
他在和顾无涯的传讯中,早听到顾无涯对这宝贝徒弟赞不绝口,他也想到了宁芷汐这一次来不会拜见他,那他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那天玄宗的前任宗主,还有大长老二长老等等的天玄宗高层,和他都有来往,他没见到宁芷汐进云海居,就是没见到嘛。
宁芷汐可不知道,她的解释说给了风听!
一阵繁复的法诀之后,云海居外出现了一条小道。
宁芷汐带着老蛟龙,穿过小道,很快就行到一处峭壁前。
峭壁前,一橦二层的竹楼旁,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正在弯腰给灵药施肥。
白衣人见到宁芷汐来,马上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