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酒店房门又被粗暴地砸响。
昏暗的室内,被紧紧抵在门上的苏染,惊得一粟。
香汗涔涔的身子泛起阵阵凉意。两条细滑白嫩的手臂,软绵绵勾住身前的陌生男人,仰头轻喘。
“喜欢这么玩儿?要不要我叫人把他摁在门外,一直敲。”男人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苏染微颤的双股,说得淫,动得浪。
苏染是心有不甘,想要报复。
但和脸都没看清的男人在屋内鸾凤颠倒,让一个小时前还是自己男友的人,只隔着一层厚木板,在外面听声守门。
她还没那么变态。
倒是眼前这位,故意厮磨挑逗,等她忍不住嘤咛着回应、索要,才不断猛攻。
浪荡顽劣,怎么看都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苏染湿滑的长腿盘住男人健硕有力的腰,忍不住往他紧实炙热的腹肌上蹭:“去床上。”
男人显然很满意她的主动,大开大合在她耳边呼着滚滚热浪:“就在这儿,更有意思。”
苏染没忍住,娇滴若水地哼出声。
阴影中,男人眸色渐深,语气愈发邪肆恣睢:“要再大声些,他才能听得到。”
门外的人似乎是听见了。
敲门声迟钝了一秒,继而更加疯狂,压着嗓子怒斥:“你他妈给我出来。”
苏染听见渣男的声音就恶心。
心里憋着火,狠狠咬男人肩头的肉。
痛痒,反而激起了男人更大的性致。“啪”一声,手掌重重拍在门框边的对讲门铃上。
随着话筒开启屏幕点亮,发出毫不掩饰的一声舒适闷嗯,然后低沉暗哑地呵了一声:“滚。”
气势强大,明显是位习惯了发号指令,容不得半点忤逆的主儿。
外面的敲门声随之嗄然而止,彻底安静下来。
皇巢是蓟城最奢华的会馆式酒店。这一层又是总统套房,住的人非富即贵,他惹不起。除了砸门什么都不敢。
呵,又渣又怂。
但凡他有一点儿胆子,也能报个警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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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苏染醒来,卧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
身子几乎散了架,动一动就拉扯着疼。
狗男人下手太狠。除了发现她是第一次的那瞬间温柔了两分钟,就再没怜香惜玉过。
身边斑驳皱褶的床单是凉的,人应该已经离开有一会儿。
这样也好,不用浪费时间说什么互相帮助两不相欠的话。
手机在床头充着电。开机,99+条语音消息蹦出来,绝大多数都来自前男友薛义。
“你是不是故意往楼上跑的?以为这样就能攀上有钱男人了?在他们眼里,你这种身份顶多算个廉价玩物。”
“妈的贱货,跟我装矜持,原来是想留着雏高价卖给野男人!”
“你家的破厂子等着贴封条倒闭吧。”
苏染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疼。
曾经一度认为他稳重可靠。也确实想过这辈子就他了,打算找个好日子,给他个惊喜,更进一步。
但是他以恩挟报,要求必须和他睡了,才帮她找门路去见陆景行。
苏染是有点儿逆骨的。
饿死也不卖身,除非馋。
哈,如果不是他求而不得偷偷下药。她也不会慌不择路,求救到昨晚那个自称也被下药的男人,被一把拽进没开灯的屋里,直接原地沦陷。
苏染越想越气,还有点发软的手指点开语音回复,故意说:“昨晚的人是陆景行,不止老当益壮会疼人,而且活儿好身材棒。还答应给我投资。你这种恶心男,下地狱去吧。”
发完,立刻拉黑。
心里舒坦了不少,正准备去门口找散落的衣服,抬头就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高个男人,长腿交叠,高冷肃穆地半倚在门框上,微眯着深邃好看的眼睛,审视般盯着自己看。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只锦被缠身。屋子里滕然升起一股旖旎又尴尬的微妙气氛。
苏染下意识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有种被猛禽紧盯的不安。但还是装作淡定,抬眼回看他。
男人勾起唇角,缓步逼近。手里还违和地拎着件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蕾丝文胸。
“老当益壮?我当是好评了。”
说大话被抓个正着,苏染有点心虚:“抱歉,我是为了气渣男,随便说了个名字。”
男人笔挺地坐到苏染身边,带着淡淡的檀木暖香和压迫感。
柔软的指腹轻轻撩拨着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肩膀,声音玩味磁厚:“你还挺会随便的。”
温暖的肌肤被微凉的指尖划过,苏染阵阵发麻,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男人雅痞轻笑,手指沿着苏染的锁骨肆无忌惮地向下滑。继而勾住被子边缘,瞥眼往里面看:“帮你穿?我学会用卡扣了。”
苏染语顿。
别看他技术不错花样繁多,但不会解内衣扣。
昨晚是直接当背心扒下来的。
她当然不会因此觉得他多纯情。光他手腕上这块手工定制机械表,就比她家的食品厂里里外外加在一起还值钱。
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是主动宽衣解带,根本不用烦劳他亲自动手。
苏染不禁揶揄:“恭喜你又多了一项技能。”
男人的大手拢在蕾丝罩杯里,用询问报表数据的正经语气问:“比我的拳头大一圈,是什么罩杯?”
苏染挺想再咬他两口,最好把嘴唇咬烂,让他再说不出话。
见她一脸愠怒,男人玩心更重,不紧不慢问:“有没有兴趣,再来一次?”
苏染一句漂亮的干净话滞在胸口:“你还是穿着衣服更好看。”
男人抬眼想了想,确实这样更有趣。
幽黑的眸子染了欲念,目光纠缠在她微肿的唇上,色气浓浓:“那我穿着上衣。”
苏染桃红的脸颊忽地染了一层热气,有点违心地别过头:“没兴趣。”
男人勾着她细嫩的脖子,迫她转回头:“不想知道我是谁?享受一次,知道一个秘密,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