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一脸茫然,哪个?
见白子衿这样,柴怀玉还以为她在装傻,“就是那个,玄学!不然你给我的手串怎么会有抵御邪气的功效?”
听到这里,白练也终于明白了柴怀玉为什么当时要问她这些。
见那两人一个十分笃定她有特殊的能力,一个还在状况之外十分懵逼,白练及时出声道:“姐姐,你们前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家人都消失了?还有院子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警察昨天都去过了。”
白练的问话让柴怀玉身子一僵,她突然求助似的看向白子衿。
“阿喻,你帮帮我家吧,求求你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子衿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柴怀玉,无措地看向白练。
看到白练肯定的眼神,白子衿才道:“你先说说发生了什么?”
柴怀玉这才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近柴怀玉感觉十分不好,自从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过后,她几乎很难休息好,特别是最近的几个月,她的状况愈发直下,总是觉得似乎有人在窥视着她,令她不堪其扰。
最后只能辞职,她原以为回到家会好一些,但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好,她甚至觉得自己家里似乎都被渗透了一样,那道仿佛能洞穿她所有心思的视线,让她近乎要崩溃。
她爸担忧她的状况,想让她出去走走,她随口问了一句“妈呢?”
她爸看着她的目光顿时诡异了起来,“怀玉,你妈在你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你忘了吗?”
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诡异了起来,而她的父亲柴贵,分明是一脸担忧的表情,可不论她怎么看,看到的都是她爸脸上露出的诡异微笑。
她爸担忧地问她情况,却被她一把推开!
之后她开始疯狂地在家寻找有关她妈妈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怎么可能呢?
上周她分明还和自己的妈妈通过电话,可为什么爸爸会说妈妈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死了?
之后的时间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家里,她觉得这都是她的噩梦!是的,一定是噩梦!
她爸以为她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出现记忆混乱的状况,每天都会给她送吃的,想要见见她,却都会被她关在门外。
直到那天晚上,她听到有人在敲门。
“怀玉,吃饭了。”是妈妈的声音!
柴怀玉猛地推开门,果真见到记忆里熟悉的妈妈对她嗔怪的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妈叫你吃饭,赶紧去叫你爸,凉了不给热啊!”
熟悉的家常对话瞬间让柴怀玉寒冷的躯体开始回温,她笑着对母亲点头,“嗯,知道了。”
这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的噩梦醒了,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下一刻,她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院子里,鲜血淋漓!
那一瞬间,她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不管她内心有多么想要挣扎大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等到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后,她疯狂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
她家盖的是农村的小二层,似乎是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上方传来窗户拉开的声音。
柴怀玉期望着自己的父亲能及时拨打急救电话,可下一瞬,“砰——!”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一男一女两道鲜血淋漓的身躯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铁锈的气息。
柴怀玉呆滞地后退,眼神空洞中带着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不对,这一定还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她猛地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着。
梦醒了就好了,梦醒了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柴怀玉再次听到了敲门声。
她的身形一僵十分不在状态的看向卧室的门方向。
“怀玉,吃饭了。”是她妈妈的声音!
柴怀玉心下一喜,立刻跳下床,她就知道刚才都是在做梦,现在才是现实!
她快速打开门,一声“妈”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外面的‘母亲’浑身是血,却依然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妈叫你吃饭,就等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口中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气音,那一瞬间,柴怀玉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嗡——”的一声炸裂开来。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母亲’,开始疯狂往外走,可是她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家,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就能离开,可这几步,却仿佛被蔓延出了几百米几千米。
“怎么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母亲’茫然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怀玉怎么了,你去看看吧?”
明明是担忧的字语,柴怀玉却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她僵硬地回头,果真看到和‘母亲’如出一辙的‘父亲’,两人都鲜血淋漓地站在那边,父亲的一条肩膀还耷拉着,从脚底弥漫出蜿蜒的血渍。
“不对!不对!”柴怀玉大叫起来!
“你们不是我的父母!鬼!有鬼!我要离开!让我离开!”
她疯狂地冲击着看不见的边缘线,但依旧没能逃脱这个地方。
眼看着‘父母’都担忧地走过来,柴怀玉浑身颤抖,牙齿恐惧地不住打颤。
‘父母’们对视一眼,一同朝着她伸出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柴怀玉看到他们有些歪斜的面容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一瞬间,柴怀玉觉得自己完了。
可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依旧被她戴在手腕上的手串在此次发出了滚烫的热意,烫的柴怀玉浑身一颤。
也就是这时,她发现那种无形的屏障消失了。
她能出去了!
前所未有的潜力从她的身上迸发出来,柴怀玉冲出了这个家!
朝着四年前庇护了她的那个村子跑去。
路上,她给白喻发了一条信息。
这些日子她从未有过这么清晰的认知,冥冥之中,她好像感觉只有白喻能够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