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练又打了一个哈欠,小孩子的觉就是多,如果她是成年人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困。
但只要一想到睡着的时候要长个,白练就恨不得一天睡十八个小时。
她怀疑自己现在这个小豆丁的模样就是因为她整宿整宿的睡不好造成的。
池嘉悦带着她去了一个看台,这里刚好能够看到下方做活动的地方。
“我天!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不对,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看台旁边店面的男老板似乎和池嘉悦认识,长的十分富态魁梧,却不显得油腻。
“我亲戚家的孩子,等会儿得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池嘉悦似乎十分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就这么把白练交给了男人。
“嗐,小事,活动结束后记得把孩子领回去啊,我可不给你养孩子。”
“你想我还不给呢,看好了啊,孩子丢了我是会和你拼命的。”池嘉悦拍了他一下,两人相处的模式就和平时的损友一样。
“放心放心~看到旁边的摇摇车了吗?等会儿她坐上去保证就不想下来了,我就在旁边看着,绝对丢不了!”
池嘉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十点半已经到了,下面的人群开始增多,有好多粉丝都在喊着某个明星的名字,白练低下头一看。
哇,好多头。
已经开始有聪明的人转战楼上了,站在楼边往下看,虽然看不太清,但人手一支手机,通过手机的镜头放大几倍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来的另一个明星是个小流量,粉丝也有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凑热闹的。
就是不知道一个小流量怎么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
白练还想再等等看是不是等会儿还有谁来,结果突然就被旁边的这个大男人架了起来,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叔叔让你看。”说着还递给她一个望远镜,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下方发生了什么。
“嘿嘿,叔叔还有个相机,不过你应该拿不动,你想要看现场的话就要自己看了。”
白练:“……”
该说不说,你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骑人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样?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了吗?”说完这位大叔还嘀嘀咕咕:“这么小就开始追星了吗?”
白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凭借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出口软乎乎的说了一声:“谢谢。”
大叔被这声音萌了一脸,人也精神了起来,“这个角度可不可以?”
“这边呢?”
“不能再往前了,你的位置太高会有危险。”
白练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还有哪个出名的明星出现,就只看到了白子衿从人群当中挤了过去,随后笑容满面的对着台下的群众露出了标准的笑容。
白练看着那种笑容忽然产生了一丝陌生的感觉。
好像、似乎是白子衿第一次线下面对这么多人。
她能表现的如此淡定属实出乎白练的预料。
拿着话筒说话的时候也和平常一样一字一句的,十分认真,因为她的声音,甚至又吸引了一些人过来观看。
白子衿顺势宣传了自己还未播出的新剧,明显就是提前被池嘉悦打过招呼的用词。
有的人有心的话,自然会去通过那部剧去了解她。
虽然之前的短剧在短剧圈爆了,但现实里不看这些的人还是在大多数,有了解就有流量,这也是池嘉悦从业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规律。
不多,但会积攒一部分路人缘。
起码在剧播出的时候这部分人如果看到宣传的内容时会想起:啊,是她啊!人还挺友好的。
然后就会下意识去关注这个人。
品牌的活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白子衿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这位有些富态的大叔就把她放了下来,放在了店旁边的摇摇车上面。
白练刚刚坐下去,忽然就感受到了下面的摇摇车动了起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熟悉的音乐声响了起来,白练坐在动起来的摇摇椅上,满脸茫然。
“啧啧啧,长的真俊呐!”大叔拿起手机开始给白练拍照。
白练无语了片刻,她想要出来,结果这位大叔正拍的起劲儿呢,丝毫没有发现白练的意图,白练只能出声:“叔叔,我要下去!”
“诶诶诶!”大叔连忙关掉了摇摇车,把白练抱了出来,心中还纳闷她怎么不喜欢呢?
白练又不能说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两人的频率对焦无果,只能作罢。
下面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再次掀起了一阵热潮,白练隔着玻璃遥遥望了一眼,有点模糊,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到。
大叔自觉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用处,立刻又将白练架到他的脖子上,白练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她此时的高度就已经再升了一个等级。
白子衿已经不在下面了,而下面又有个不认识的明星站台。
但人潮却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着,似乎那边有个很出名的人离开了。
白练拿着望远镜沉默了片刻,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
本想着看看附近有什么可以送到领域的亡灵,但这么一搞,人和鬼挤在一起,她也分不清楚了。
她拍了拍大叔,想要让他将自己放下,结果就在转过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还带着帽子和墨镜,口罩更是将他的整张脸捂的严严实实的,似乎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很久了。
大叔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人的目光却透过墨镜,直勾勾的落在白练的脸上。
白练此时也有点懵,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招惹到什么人了?
难不成这是虚境派来抢规则残片的人?
她心中正在犯嘀咕,那全副武装的人突然摘掉了自己的墨镜,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白练,眼眸里仿佛蕴含了满腔怒火。
他指着白练身下的大叔,好似抓奸一样咬牙切齿的问:“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