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太子表哥生辰宴上听说那二公主和沈家那两个针对你,要不是那天我没有赶回来,准是不会让你被她们几个给气着。”顾未愤然地挥了挥拳头。
符漓被她可爱到了,“放心啦,只有她们才会被气着。”
“也对,我可是听到她们几个反倒被你狠狠地打了脸的消息,真的假的。”顾未八卦道。
符漓摸了摸鼻子,也是自己占了点小便宜,蛮不好意思道:“也没有,就刚好遇上我会的而已。”
“德音表姐你就别谦虚了,你那首《桑林》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现在可是被诸多佳人才子所追捧呢。”顾未满是星星眼地望着符漓,“可惜错过了没能听见,据说你跟那北亓世子配合的可是一绝!”顾未对此表示十分好奇。
说起大腿,符漓自信道:“要不是大,咳,北亓世子我也不能顺利弹下去,多亏了他。”老乡,背个锅,我会这个高端的曲子真的有点难以解释。
“德音表姐,我发现你变了欸!”顾未感叹着。
符漓心下一紧,“总不能像以前一样老无理取闹了吧。”
“哎呀,要上课了,那可是古文课,我可不想被那老头子抓着,我们得快点了。”说完顾未把包袱往肩上一甩,急冲冲的地往宿舍跑去。
符漓和顾未把包袱往宿舍的桌上一丢,便一个箭步往学堂冲去。
是的,学府十分有眼力见的把两个人安排在同一个寝室。
“啊——快让开——”顾未急忙刹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推倒前面的人,好不容易站稳看清眼前的人,吓得一个立正,中气十足地吼了出来,“张夫子好!”
张夫子显然被吓得不清,“冒冒失失地成何体统!”
“对不起夫子,我错了!”顾未连忙低下头认错,扯了扯符漓衣角,示意她赶紧认错。
“刚刚是我冒失了,抱歉。”符漓也跟着向夫子道歉。
“这位是?老夫见过公主殿下。”张夫子看到符漓就要行礼。
符漓连忙将其扶起,“夫子有礼了,在学堂应该是我向夫子行礼才是。”
见符漓虽然第一次来并没有端着公主架子,而是乖乖认错,张夫子心下对这位长公主增添了丝好感,“好好好,要上课了,快进去吧。”
“呼,想不到今天张夫子居然这么好讲话。”顾未紧绷着的神经松下来,看得出平日里很怕这张夫子。
张夫子跟在她俩身后走了进去,“这位是德音公主,想必大家都认识,我身后这位是从南北城过来的北亓世子。”
张夫子侧身让晏昭走进来,“我重新强调一次,在学府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公主皇子,同门之间允许竞争挑战,但不允许斗殴,恶意挑衅。”讲完,张夫子审视地看了一圈坐在下面的人,对于这些世家子弟颇为头疼。
符漓看见晏昭走了进来,站在张夫子后面偷偷扯了晏昭的袖口,对他笑着眯眼。
晏昭不动声色的把袖口扯回来,并且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你俩自个儿找个位置坐下吧。"张夫子转身便要开始讲课了。
符漓自然是挨着顾未坐下,看到符嫣然一脸羞涩地盯着晏昭,想让他坐自己旁边,撇了撇嘴,还说我不矜持了,这二公主可比我还是还要不矜持。
果不其然,符漓在一声声“之乎者也”中,睡!着!了!
符漓表示不能怪我,大清早的听“之乎者也”真的很催眠,自己在现代上学期间也没有清醒过。
见张夫子走过来,顾未连忙撞了符漓的胳膊。
符漓一个正襟危坐,满脸心虚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夫子。
“刚刚符漓学子可是在见周公?”张夫子淡淡地说道,身上的威严无形的压向符漓。
“对不起夫子,我刚刚走神了。”符漓忙不迭起身道歉。
“你把刚刚所讲的古文翻译出来,并说出自己的见解方可坐下。”张夫子也有心试探这公主是否如同传闻那样不学无术。
周围人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符漓,尤其是二公主为首的一群人,要不是张夫子在,恐怕又要出声嘲讽。
要知道这张夫子,对自己的学问有关的东西十分严谨,这符漓要是达不到他的标准,多半是要站一节课了。
顾未显然也是知道这点,不禁有些担忧。
走神的晏昭也好奇这句诗文符漓能说出个啥来。
符漓撇了顾未指的那句诗文,这不是北宋张载的《横渠四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