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敏。”傅朝礼强装淡定,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这只甲虫可能只是一只普通的虫子……你知道,虫子不能说话——”
傅朝礼说着,伸手自然地就要把赫敏手里的瓶子拿走。
她咬牙威胁了一下瓶子里的甲虫,转头对着赫敏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傅朝礼表演。
“……就算是丽塔??6??1斯基特,她说的话也不能信……”傅朝礼的语气渐渐弱下来,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顶着赫敏的眼神,费力地解释,“当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问题,我和纽特——”
看着赫敏眯起来的眼睛,傅朝礼改了口:“斯卡曼德教授只是碰到了一起,其他,呃……”
当时发生的那种事情傅朝礼光是想想,脸就红了,这副样子在赫敏看来更加碍眼,她几乎要气坏了。
“他是个男人,朝朝。”赫敏叉着腰,教育着傅朝礼。
傅朝礼只好把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乖巧地听着赫敏的教育,一声都不敢吭。
“对不起。”傅朝礼老实地道歉,“下次我不敢了,不会再去那条走廊了。”
“喂!”赫敏把瓶子重新拿回来,微眯着眼睛威胁傅朝礼,“别在这里跟我油嘴滑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喜欢他吗?”
“啊?”傅朝礼愣了一下,“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纽特先生是蛮帅的……”
赫敏虽然无语,但是还是松了口气。她盯着傅朝礼看了很久,在傅朝礼都开始冒冷汗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好像叮嘱,或者是恳求似的说:“好吧。但是,如果你喜欢上了什么人的话。”
赫敏好像不想看到这种景象,她说得有些困难,但是还是继续说。
“——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的话,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傅朝礼走在走廊上,还在思考着今天的赫敏为什么这么奇怪,和那张奇怪的纸条一样。
她把口袋里的纸条拿出来展开,又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
赫敏也看不出来这张纸条有什么问题。虽然一开始她主动提出要和傅朝礼一起过去找哈利,但是被马上就要交的作业绊住了脚步,傅朝礼顺势拒绝了。
毕竟奇怪的赫敏给她的压迫感有点强。
虽然还没到宵禁时间,但是冬夜里的走廊安静而且黑暗,同学们明显更喜欢窝在温暖明亮的休息室里。
傅朝礼不知道哈利找她是因为什么事,只能先走去纸条上写着的地方。
看着挂在墙壁上的巨大画像,傅朝礼认为这里是一个级长盥洗室,和珀西曾经和她描述过的一样。
她用魔杖点亮走廊,在原地无聊地等待着。
安静的走廊给她一种压迫感,她再次疑惑起来这张纸条的真实性。就在她离开的脚步蠢蠢欲动的时候,没有被她魔杖发出的亮光照亮的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傅朝礼从倚靠着的墙壁上离开,站直身子,高兴地看向走过来的那个黑影。
“哈利!”她欣喜地说,“你终于过来了。是因为什么事——”
剩下的半句话因为惊恐而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发现这个越来越近的人影有些奇怪。
他的个子太高了,明显就是一个成年男人。
意识到不对劲,傅朝礼果断转过身,想要往回跑。同时张大了嘴巴,要把别人叫过来,但是身后的男人快她一步。
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傅朝礼的嘴巴。
“Pine fresh.”
傅朝礼听见男人说了一个口令,还有门打开的声音。她被挟持着往屋子里走去,在挣扎中,她手里的魔杖被打落在地上。
借着最后的一点亮光,她拼命抬起头,只看到一点在亮光下几乎要看不见的淡黄色头发,还有那一双浅色的眼睛。
随着盥洗室的门被关上,她的眼前恢复了黑暗,耳朵边传来水的声音。
“你是谁!”傅朝礼拼命挣脱开身后男人的手,严厉地质问着。
应该不是彼得,难道是别的食死徒,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看上针对?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禁锢在傅朝礼腰上的手松开了。
傅朝礼来不及转身,就被一把抱起来,扔到了水里。
“咳……咳咳!”傅朝礼呛了一口水,她在水里挣扎着,使劲绷起脚尖,却也没办法够到这个水池的底。
天杀的,这级长盥洗室的浴缸也太过分了,这得有多深——
傅朝礼感觉到身后溅起水花,那个男人好像也跳下来了,但是她没有功夫,也没有力气去管,因为她——
一点都不会游泳!
在这一刻,傅朝礼格外怀念当时自己是幽灵的时候,这样至少不会溺水,死在级长盥洗室的浴池里面。
不过这下可能真的要变成幽灵了。
难道说,她和桃金娘要做邻居了吗?
在沉没在水里的时候,傅朝礼的思绪变得格外活跃,却只能胡思乱想。
随着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挣扎的动作变得小了下来,只能看着自己慢慢地沉入到漆黑的水底。
但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救下塞德里克他们,太可惜了……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嘴巴失了力气,有气泡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一颗接一颗地往水面上漂浮。
周围的世界黑暗下来时,傅朝礼感觉自己身边的水波流动起来。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睁开眼睛的视线还是一片黑暗,傅朝礼睁大眼睛看了两秒,才发现是那个男人的头就在自己的面前。
“什——”
她的嘴巴刚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捧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巴。
直到自己嘴里被送了一口空气,脑子变得迟钝的她才反应过来。
那个男人,竟然在水下给她送气!
“唔!”她紧紧闭住嘴巴,那个男人只能好像很遗憾地松开了她,转变了想法,环抱着她往水面上游去。
等到被带到水面上,傅朝礼猛地深吸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你做什么——”
傅朝礼刚要回头看背后的男人,但是紧接着,她又被男人抱住,拉入到了在她眼里深不见底的水池中去。
傅朝礼被迫在水面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嘴对嘴送气的帮助,那个男人好像对此乐此不疲。
这种被人掐住咽喉般无力的感觉,让她大概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当时魁地奇比赛上把她带走的那个披着隐形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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