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抖着自己带着汗毛的大长腿,“别找茬,我今天不算聚会,是我家如花跟小嫂子的姐妹局。”
“裴三八,你才是如花!”秦晓茹涨红小脸,抓过抱枕狠狠砸在裴少卿脸上。
裴少卿笑容一收,立刻欺身冲过去,把秦晓茹的脖子夹在自己咯吱窝下面,“秦晓茹,胆儿肥了是吧?!”
“是你叫我如花的!”秦晓茹涨红小圆脸。
裴少卿用力揉了揉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小傻蛋,我夸你呢,说你如花似玉。”
“呸!你才不是这个意思!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几个粪蛋儿,你赶紧放开我!”
裴少卿笑,“秦晓茹,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得像个公主一样,才能吸引到王子?!你像个炮仗,除了本王子,其他王子都被你吓跑了,可偏偏你还看不上本王子。”
“就看不上你这个骚男!”
陆惜本来还因为高宁而不太高兴,但是看到裴少卿跟秦晓茹又掐上了,注意力瞬间被他们吸引。
“噗哧……”
一声轻笑又让陆惜看过去。
高宁笑着说:“少卿,你家小保姆好可爱啊。”
裴少卿动作一顿,“介绍一下,她叫秦晓茹,小保姆是我叫的,其他人没资格。”
高宁笑容微敛,看出来裴少卿不高兴了。
秦晓茹双手放在身前,微微点头,“你们好。”
纪柔打量秦晓茹,知道这就是个小保姆,所以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一直觉得他们几个这个圈子已经很好了,不喜欢其他人强行挤进来打破这种和谐,所以对秦晓茹也跟对陆惜一样排斥。
只不过秦晓茹不喜欢南洲哥,那她就不会像讨厌陆惜那样讨厌秦晓茹。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秦晓茹在裴家做保姆已经好些年了,也算是受到了一些豪门的熏陶,跟陆惜这种农村出来的纯村姑还不一样。
高宁也收回视线,走向傅南洲的方向
“南洲。”她自然而然的要坐在傅南洲身边,但裴少卿一屁股坐过去,“老傅,我跟你说个事。”
高宁脸色一僵,只能坐到陆惜那边,“陆惜,能聊两句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高宁没说话,刚好这时候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傅伯母。嗯?您说南洲不接电话?好,您等一下。”
说着,高宁把手机递给傅南洲,“南洲,你妈妈找你。”
陆惜像个傻子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傅南洲面色冷沉,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
陆惜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茫然看向高宁,“刚才的是傅南洲他妈?他妈没有过世?”
高宁瞪大眼睛,“怎么会过世呢?”
“谁跟你说傅伯母过世了?”纪柔不是好气,“人家明明活得好好的,你竟然咒人家死,真够缺德的。”
陆惜像是被谁给了一闷棍。
没过世!
原来傅南洲的母亲没过世。
那傅南洲为什么要说过世了?就是因为不想让她见他妈?!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
结婚这么久,她没见过公婆,傅南洲为了不让她见婆婆,甚至不惜说谎,显然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跟她好好日子!
陆惜心头涌起一团怒火。
傅南洲这时候回来,裴少卿皱眉,“怎么了?傅伯母想回来?”
“嗯。”傅南洲把电话还给高宁。
裴少卿挑眉,“那你怎么想的?你答应傅伯母了?”
“嗯,回来也好。”在他身边,或许还能看着点。
当初谭雅就是因为不喜欢有人管束才会出国,还特地去拉斯维加斯,那边赌场多,没人管着自然更加放飞自我。
现在忽然说要回国,应该是真的幡然醒悟了。
察觉到陆惜的视线,他薄唇紧抿,这件事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陆惜解释。
陆惜看傅南洲收回视线,小脸顿时变得更加冷沉。
他竟然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吗?
“傅南洲,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陆惜现在一肚子火气,被人欺骗的滋味非常窝火,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场合不场合的了。
傅南洲拉着她坐下,“回家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两句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可话没出口,陆惜就对上高宁还没来及收起的笑容,那眼神中好像藏着幸灾乐祸,仿佛等着她跟傅南洲当众闹掰,好趁虚而入。
陆惜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强迫自己压下这股火。
好,晚上看他怎么解释!
“陆惜,你泡温泉得穿比基尼啊,我带你跟小保姆一起去换吧。”纪柔知道高宁有话想跟陆惜说,所以故意给她们创造机会。
陆惜看向傅南洲,“傅南洲,你带我去。”
纪柔却一把抓过陆惜的胳膊,有点不耐烦,“你离开男人活不了吗?那是女士专区,南洲哥进去算怎么回事啊?”
秦晓茹忽然瞪大眼睛,扯下纪柔的手自己把陆惜的胳膊抱在胸口,“惜惜,我带你一起去,这里我熟!”
裴家主营旅游度假项目,这里是裴家的产业之一,从立项到建造、再到营业,都是裴少卿全程负责,秦晓茹之前跟裴少卿在这住过,对这里轻车熟路。
两个小姑娘出了小院,高宁跟纪柔跟了上去。
裴少卿皱眉,“高宁什么意思啊?跟狗皮膏药,你用不用跟上去看看?”
傅南洲淡漠道:“不用。”
靳煜这时狠狠踹了一下茶几,冷声道:“注意你的措辞!”
裴少卿冷笑,“你爱舔没人拦着,但少管我。”
“你再说一次!”靳煜怒吼,刚要冲上去,纪染就拦住他,有些头疼,“靳煜,差不多得了。”
靳煜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压着火。
傅南洲没理会那两人,沉声说:“有件事问你。”
“什么?”
“如果你跟秦晓茹说了谎,她很生气,会怎么办?”
“让她削啊。我家那个小丫头脾气可大着呢。人家都是有本事没脾气,她是没本事,脾气还不小,上次我家跑进来一只刺猬,她抓起来就要扔我脸上。好家伙,徒手抓刺猬,这得多彪悍?!得亏我当时反应快,不然就毁容了。你说我敢惹她吗?”
嘴上是不敢惹,可还不是惯出来的?
一个保姆,如果不是无度的纵容,哪来这样的胆子?
裴少卿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笑容,那双桃花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傅南洲想,陆惜的性格跟秦晓茹还是不一样的,那姑娘太倔,搞不好又会跟他冷战,又跟他提离婚,他现在想到陆惜说“离婚”就感觉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