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会议室内,王大林叫来了我和柳青还有安娜,与以往碰头会不同的是这次张瑞峰这位副参谋长和后勤处的李处长也都被叫了过来。
王大林笑着说道:“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武军长安排我去和天王军的王美芳代表谈了一下。初步谈妥了以下几点,一,天王军愿意撤出他们在咱们这里布置的潜伏人员,但我方应该保证对方无论他们派进来的是谁,我们都应该保证他们潜伏人员的生命安全。”
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可以。”
王大林继续拿出协议说道:“天王军鉴于洪水随时有可能淹没金陵,所以请求我们为他们天王军划出一块地盘。供他们临时驻扎。”
我听到这个条件心说:“这个事儿得慎重。”于是开口问道:“他们有没有说挑哪块地?”
王大林听到了我的询问于是打开了一张巨大的庐州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个势力的范围。王大林解释道:“大家看,这张图以庐州电视塔为中心,我标记出了咱们庐州主要的几个势力还有真空地带。庐州目前以咱们第四军为规模最大的势力,占据了庐州五分之三的面积,其余的势力分别有明镜台这个僧兵势力占据一些丘陵地带,以及孔雀军占据剩余的一小部分北部城区,如果咱们为他们划定活动区域,我建议是,最好将客军放在一些咱们三方都没有控制的真空地带比较好。这样也不太敏感。”
我搓了搓下巴,看着这张地图。仔细思考了起来:“庐州的南部毗邻长江是一块好地方,但是那里势力最杂,小势力数不胜数,还是一个庐州的门户,我们和孔雀军都在往那个方向渗透影响力,如果突然把万人规模的天王军塞进去。恐怕直接就是庐州内战。虽然肯定能赢,但是打起仗来流民都跑了。再聚人也就麻烦了。北部的明镜台这支僧兵势力,虽然平时很低调,但是他们在末世保护了大量信徒,一旦动手也是一个大麻烦。”
我看了看我身边的张瑞峰问道:“您怎么看?”
张瑞峰有些苦恼的舔了舔嘴唇,然后拿着放大镜看了一圈,说道:“庐州第一监狱,咱们的地盘,距离咱们司令部够远,如果他们突然翻脸咱们有个准备的时间。另外这里离着明镜台的核心区域,明镜禅院很近。这样我们既可以给明镜台打下一根钉子,又可以避免天王军反水直接突袭咱们的总部。”我听了一下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而且还可以给那群僧兵来点小震撼。安娜和柳青听到后也对我点了点头。
王大林却有些犹豫的说道:“第一监狱是足够坚固了。过去几次和明镜台的僧兵有所摩擦。咱们在那里的三百学生兵就可以应对自如。可是我担心天王军一万多人驻扎在那里明镜台的妙觉禅师会跟咱们拼命啊。毕竟那里距离明镜禅院太近了。一公里啊。开着装甲车一个突袭就把明镜禅院打穿了。过去咱们扔在那里三百人,兴许妙觉和尚不怕,那可是一万多人啊。”
张瑞峰这时候解劝道:“我也就那么一说,没想那么仔细参谋长你别生气。我肯定是考虑的有欠缺,您别着急这是军长问了我才随口说的。”
王大林无奈的点点头对张瑞峰说道:“老张,这地方是够好了,你也别谦虚。这里只有小路来往市区,确实很适合天王军这种客军来这里。我就是担心妙觉和尚那边而已。”
安娜试着问道:“要不咱们和妙觉和尚谈谈?”我心说:“好像这都绕不开妙觉和尚啊。可妙觉是谁我也没见过啊。就是末世前刷短视频听过各种夸妙觉禅师丰神俊朗的。可我毫无例外都一听到妙觉两个字就划走了啊。这做了这么久的邻居都不知道妙觉长什么样真的好丢人啊。”
想到这里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参谋长,发一下妙觉和尚的照片给大家看一下,以免不认识。”
王大林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说“还有人不知道妙觉和尚的样子?”
这时柳青举了举手说道:“我不认识妙觉和尚。”
王大林只好点点头,开始分发妙觉和尚的照片。这时,柳青大叫道:“老公,这个和尚的样子好像你剃了光头啊!”
我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心中不由得一惊:“还真特么的像我。”我摩挲着下巴,啧啧称奇。
王大林诧异地看向我,问道:“怎么,军长不认识妙觉禅师吗?以前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到处都是他。末世前,要不是老校长告诉我你做了心理医生,我都以为你出家了呢。”
与此同时,妙觉和尚正端坐在明镜禅院的禅房内。他俊美如仙,令人过目难忘。面容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他的皮肤细腻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未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透露出一种宁静与慈悲。
尤其是他那双眼,犹如深邃的幽潭,眼波流转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如轻风拂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僧袍,却难掩其英姿飒爽。身姿挺拔如松,静坐时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又似一株临风的玉树。他气质独特,既有出家人的超凡脱俗,又有尘世中人的潇洒不羁,令人难以忘怀。
禅房内,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妙觉和尚身上,为他增添了一份神圣的光辉。窗外,微风轻拂着竹叶,发出沙沙声,好似一首悠扬的梵曲,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妙觉和尚正闭目打坐,呼吸绵长而均匀,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样子。他的双手在胸前合十,手指修长而纤细,仿佛两柄精致的玉如意。
指尖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不时有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口中缓缓念出,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吟唱,充满了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诵念,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
他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将他衬托得更加神圣不可侵犯。此时,如果有人走进禅房,一定会被他的庄严肃穆所感染,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不敢打扰他。
一只慵懒的花猫跳上了窗台,发出一声轻响。它踱步到妙觉的面前,抬起前爪,轻轻地碰了碰他。妙觉微微睁眼,对花猫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花猫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妙觉继续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丝浅浅的禅意。周围似乎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的呼吸声和花猫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
禅房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份静谧。妙觉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抱着花猫站起身来,他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门外,有一刀疤脸,身着一袭黑衣满脸杀伐之气的僧兵,在门口等待着。
这个僧兵一身黑色的特种作战服上,用暗金色的丝线绣着无数小小的个卍字。他虽然容貌俊秀,但那道贯穿了他整张脸的刀疤却凭空给予了他一股杀伐之气。
这位就是明镜台的二号人物妙空,他是妙觉的师弟,也是僧兵们的总教习。他就那么神情肃穆的站在妙觉的小院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不时还拉动一下枪栓看看手枪的情况。
此时院门打开,妙觉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淡雅的灰色僧袍,脸上带着一丝平和的微笑。妙空赶忙将他那把沙漠之鹰放回胸前的枪套,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拜见首座师兄。”
妙觉怀中的花猫看到妙空时,原本懒洋洋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毛发微竖,仿佛感受到了妙空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杀伐之气。
妙觉轻抚着花猫的背,示意它不必紧张,然后转向妙空,双手合十回礼道:“妙空师弟,你来得正好。有何要事?”
妙空的神情依旧肃穆,他恭敬地回答:“首座师兄,近来第四军和我们摩擦不断。各位长老非常忧心此事。”
妙觉微微颔首,眉头轻皱:“第四军?武廿无他们又要做什么?严守山门加强戒备。这个武廿无还真是让人不得安宁啊。”
妙空点头称是,接着又说道:“师父还让我转告师兄,近日将有一批新入门的弟子前来学习,希望师兄能亲自教导他们。”
妙觉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新入门的弟子是明镜台的未来,我定会悉心教导。”
两人交谈间,妙觉怀中的花猫也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好奇地打量着妙空。妙空见状,也露出了难得的温和笑容,伸手想要抚摸花猫,却被它灵巧地躲开了。
妙觉见状笑道:“我这花猫颇有灵性,除了我之外,甚少让人亲近。”
妙空收回手,也笑了:“看来师兄与这花猫感情甚笃啊。”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妙空便告辞离开了。他转身之际,妙觉怀中的花猫突然跃下,跑到妙空脚边蹭了蹭,仿佛是在与他道别。妙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花猫的头,然后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