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剑道院的一些金丹弟子不明所以,心有不甘大喊道:“甘师兄,他还没出剑,怎么可以认输呢?”
“对,这不算数,斗下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楚歌难以置信的回头,就见甘师兄捂着心口,一口鲜血喷出。
楚歌傻眼了,不是吧?
刚我还夸你来着……
话说,这不怪我吧?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楚歌摊手无辜地看着大家。
所有人惊呼一声,这时有几名元婴境的弟子气急败坏喝骂起来:“住嘴,蠢货!”
“甘师兄被你们这群蠢货弄得剑胆受创了,还不扶师兄回去休息?”
刚才喊话的那些金丹弟子脸色一片煞白,失魂落魄,没想到甘师兄没被碎胆狂魔碎裂剑胆,却被他们给碎了……
顿时,又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刚才那些喊话的金丹剑修剑胆纷纷开裂。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镇住了。
楚歌本来还打算说一句,你看,这次我用的是儒门和剑道神通,我没说错吧。
但看这光景,不提也罢……
这时从剑峰飞出一柄普通的剑,插入论剑台正中央,如凤清鸣,定海神针般定住所有剑道院弟子的心神。
楚歌缩了缩脖子,赶紧四处寻找陈长老,剑道院长老不会把账算在他头上吧?
这时剑峰传来一道声音:“所有弟子回洞府闭关,将受伤弟子抬到剑峰来。”
随即没了声音。
楚歌忍不住偷偷点赞,还是剑道院的长老开明。
不对,这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啊……
陈长老和廖三刀无语对视一眼,陈长老感叹道:“老夫总算知道那些弟子是如何文胆开裂的,是被这混蛋气裂的。”
“走了也好,要不然老夫说不定哪天文胆也要炸了!”
廖三刀:???
所以你们就把这差事派给了我?
人干事?
在儒道院他们一行人不敢大声喧哗,免得被认为是幸灾乐祸,一出剑道院,大家心神放松下来,差点欢呼起来。
“楚兄弟,你这碎胆狂魔不是白叫的。”沈天机竖起大拇指。
“楚兄,你现在都能对战元婴境了?”
陈道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是什么怪胎,连自己无垢金丹也被他落下这么大差距?
楚歌失笑道:“怎么可能?”
“首先那位甘师兄和我只是切磋,并无杀意,其次是他大意了,等我作诗引动天地之势,那时他已经晚了。”
“第三,这首诗其实是蓄势,未出鞘时最可怕,第一剑气势猛烈无匹,若是能挡住第一剑,就该我头疼了。”
“说起来,他并未输给我,只是他的势输给了我的势!”
“原来如此,刚才都吓我一跳,以为你能越一个大境界对敌了。”
所有人恍然大悟!
远处陈长老和廖三刀等着他们要去武极皇朝的几人,众人纷纷告别。
“好羡慕你可以外出,可惜我师父不许我现在入世。”陈道玄不无惆怅道。
“会有机会的!”
“楚兄,保重!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放心……等等!”
“你从哪学来的这诗?”楚歌脸都黑了。
温良玉一本正经道:“不是你的诗么?你们诗殿长老据说极其欣赏这两句诗,教授给诗殿所有弟子,连我都有所耳闻。”
楚歌看向陈长老,陈长老抬头看天。
“对了,听说你在琴殿长老面前上演了一出挥泪送别的好戏,可惜我们没见着啊!”
“哈哈哈哈……”所有人再也装不下去了,抱着肚子笑翻了。
楚歌僵在原地,再次遭到亿点暴击!
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邀月也嘴角上扬,犹如鲜花怒放,楚歌安慰自己,罢了……就当是博邀月一笑罢。
“楚师弟,多联系!”
张三和莫怜星纷纷告别,楚歌给了莫怜星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
随后大家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和邀月,楚歌有些拘谨,邀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道:“这次要去多久?”
“还说不好,不过我猜也就一两年吧,总不能一直留在那里。”
邀月沉默了几息道:“保重!”
“啊,好!”
楚歌搓着手,踌躇了半天终于说道:“邀月啊,不是我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多笑一笑,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便落荒而逃,却不知邀月在想什么。
本来想和严小小打个招呼,但当时有些混乱,只能遗憾了。
只是苏媚这个妖精到底跑哪去了,从他下文峰后就一直传讯,死活不见回讯息,洞府也找不到,问别人也说不清楚去了哪里。
只能在身份牌里留言,让她以后用通讯珠联系,出了学院身份牌就收不到讯息了。
出学院的除了他和沈天机、温良玉、廖三刀外,还有陈长老。
陈长老要送他们到颐宁城,那里有等候的各殿弟子,楚歌被任命为这次的领队,需要陈长老安排一番。
途中楚歌想起这次武极皇朝之行,偷偷拉了拉陈长老衣袖,落在其他几人后面。
“你小子又要做什么?”陈长老有些警惕。
“长老,那武极皇朝是修气运的皇朝,弟子听说那武皇极有魄力,有着开疆拓土的野心。”
“虽然这次有兵殿弟子入世修行,但若是武皇发动战争,弟子决不允许兵殿弟子参与其中,甚至弟子还会劝阻武皇。”
“哦?”陈长老皱眉深思。
“长老,兵乃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非君子之道,既然要弟子领队,弟子就提前说了,免得到时兵殿长老怪罪!”
楚歌也不知道莫怜星的猜测准不准确,没敢把话说死,提前给陈长老透个口风就行了。
陈长老眼睛一亮,好一句兵乃不祥之器,这个弟子悟性真没得说。
“善,我儒门弟子当如此,回去后我会向学院解释,你放手施为。”
随即陈长老又交代了一些话,楚歌不住点头,用心牢记。
最后陈长老说道:“在气运皇朝推行儒道本就渺茫,尽力而为便是了,哪怕失败了学院也不会怪你。”
“另外你那性子好好收一收,朝堂之中可不像学院,那些官宦在宦海浮沉,心思深沉着呢,有时候软刀子割人更痛。”
“弟子明白!”
楚歌有些感动。
看着赶上前面几人的楚歌,陈立仁心中不住思索,这小子从来不无的放矢,好端端说起这话做什么?
难道这次武皇邀楚歌过去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不应该啊,学院都没察觉有什么问题,他能从哪里知道问题。
不过这事需要和老白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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