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阳谷县。县城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柳慕远带领众人来到一家客栈前,老杨赶忙上前,与客栈老板商议包下整座客栈。
不一会儿,一切安排妥当,几十号人纷纷进入客栈,各自找了房间安顿下来。
客栈内宽敞明亮,桌椅摆放整齐。众人围坐在一起,叫了几桌丰盛的酒肉,开始尽情吃喝。
他们谈笑风生,分享着一路上的见闻和趣事。笑声和话语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客栈。
柳慕远坐在主位上,微笑着看着众人,他心中暗自感叹,这次旅行真是不虚此行。
虽然路途遥远,但能够收揽扈家兄妹以及他们的这些手下,也算是一种收获。
自己去奉符老家勾当,那边可是离着梁山泊不是太远,早晚会被波及。
所谓的梁山好汉,其残暴程度相比将来入侵中原的那些女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事之后,除了四处抢劫,没事就爱屠个村啥的。
他们是一群不事生产的人,靠劫掠来维持生计。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一个美丽而虚伪的借口。
在这个群体中,扈三娘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的存在,仿佛是对这个谎言最尖锐的讽刺。
几年后家园被摧毁,亲人离散,自己也被迫委身于一个矮个子流氓,然后破罐子破摔,跟着那些人为虎作伥。
至于为什么不暗中择机报仇雪恨,是因为这个时代有个不好的信念。
那就是他们在一旦遇见艰难的时刻,往往喜欢就会认命躺平,下从百姓,上到帝王,都是一样的德行。
自己来的也算正是时候,此时正是暴风骤雨前的片刻宁静期,那些人还没有聚义呢。
他深知此次机会难得,决定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份优势,多招揽些心存良善之心的英雄好汉,才能做到此消彼长。
去任上慢慢建立自己的地盘,上守一方百姓,下保家中亲人平安。
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朝着跟吴霞她们坐在一桌吃酒的扈三娘身上望过去。
“三娘,相公又在看你呢。”
同桌的一个爪牙眼尖,悄悄的跟她汇报说。
这一桌听见这话,除了抱琴跟吴霞继续闷头吃饭,其他人齐刷刷的扭头朝那边望过去。
一丈青站起身来,端着酒盏来到柳慕远这一桌跟前,将哥哥扈成挤到一边,“三娘要敬相公三杯酒吃。”
卢俊义几个见不是事,都递了个眼色,直接起身去了别处继续吃喝。
柳慕远笑着举起酒杯,“好,我喝。”
扈三娘连敬两杯,面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柳慕远,“相公有什么心事?”
“我在想,我们以后该怎样相处才更好。”柳慕远放下酒杯,认真地说道。
“以后?”扈三娘笑了笑,“三娘只知道,跟着相公,心里很踏实。”
柳慕远心头一动,碰第三杯时,趁机捏一把扈三娘的手,“我会好好的安顿你和你的家人,让你们过的比以前更好。”
一丈青似笑非笑,面颊更似海棠盛开,“相公既然识货,三娘怎敢让你不快活,来日方长,且看老··奴家表现。”
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柳慕远皱起眉头,站起身来,“出去看看。”
一群人陪着他走出客栈,只见几个孟浪的泼皮,正围着个短矮担担子卖炊饼的戏耍争吵不休。
那伙计仗着这边人多,心里有了底气,说道:“那是清河县来这里赁房子卖炊饼的武植,因他家娘子十分美貌,引来这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常来骚扰。”
武大郎?!
柳慕远定眼看过去,只见那人果然身材矮小,为人懦弱的很,被那些人骂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不如让我兄弟们替你使使如何!”
也不敢反抗,只在嘴里嘟囔道:“去休去休。”担着担子东躲西藏,依旧是被那厮们阻拦,走脱不得。
他弟弟来到后,这些烦恼就没有了。
但是呢,随后也就要倒更大的霉运,倒霉到被自己的老婆亲手下药给毒死。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要是个啥能力都没有的老实人,最好是不要取个美貌的媳妇,因为你根本没本事守护住她。
武大就是一个毫无能力的老实人,性格温吞,除了做炊饼,没有突出的才华,人长得还丑。
在命运的安排下,他娶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媳妇,她的美丽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令人心动。
而且她还是大户人家的使女出身,往日里优越的日子过惯了,哪能习惯这样的清贫日子。
所以说只要是外来的诱惑足够强大,红杏出墙,大概率是早晚的事情。
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他大步走上前,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人!”
那几个泼皮见有人出头,叫嚣道:“你是谁?敢管闲事!”
柳慕远冷笑一声,“我乃过路之人,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
说罢,朝身后吩咐一声:“往死里打!”
扈家庄来的后生们一拥而上,扈三娘更是直接拔出来刀子,明晃晃的吓死个人。
没打到,那几个人一见这阵仗,撒腿跑的比兔子都快,一转眼就都没了踪影。
武大郎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柳慕远见他老实本分,便叫将担子担进客栈,将剩下的炊饼都包圆了。
武植又感谢一番,这才担着空担子出门,口中自言自语道:“却是好也,今晚回家的早,却要把钱付与娘子,好叫她心中喜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慕远心中一动,他对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莲也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美妇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柳慕远不禁想起了关于潘金莲的种种传闻。
“大郎该喝药了~”这句台词在他脑海里萦绕,让他不禁想起了武大郎的命运。
武大郎虽然善良老实,但却命运多舛,最终惨遭不幸,心中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算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现在要是无端的去打听这位女子,人家还以为我跟那几个泼皮是一丘之貉呢。”
柳慕远决定将这份好奇深埋心底,不再去过多地想潘金莲的事情。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去打扰别人的平静,有些故事终究是会发生的,自己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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