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章老之所以会在顾延开的大婚上有那么大的反应,那就要说到顾延开是如何对待姚照的了。
顾延开和宁王在朝堂上,表面上看来,顾延开是温和儒雅,但是实际上,只有宁王和牧云寒知道,他是个记仇的人。
尤其是对待自己人,知道了被欺负之后,更是不会手软。
因为是储君的身份,顾延开从小到大才一直压着自己的脾气,让宁王唱起了直来直往的性子扮演孤臣。
他变成了退居幕后掌舵之人。
可越是这样,顾延开对待自己人受的委屈,就越是斤斤计较。
他和姜欢以及其他世家一样,他也会培养自己的人手。
姜欢这些日子栽在姚小姐手里的事情,他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记着呢。
他这人自认为最是公平不过了。
姚照在姜欢身上施加的一切伤害,他都一笔一笔地讨回来,不会多要,也不会少要,但是绝对会让对方增加十倍的痛苦。
姚照不是利用章老的女儿诛心,那顾延开就利用姚照来诛心。
缝皮术,她既然可以用在章老女儿身上,自然也可以反过来利用在别人身上。
缝皮术,本来就是邪术,能够把别人身上的皮肤剥离缝合在别人身上,再利用药物控制,可以让缝皮术发挥到极致,让拥有皮肤的人,长成对方的神韵。
既然如此,那顾延开就让人把姚小姐的皮肤剥下来,再利用缝皮术缝合在了一个毁容烂脸的乞丐身上。
再把乞丐身上的皮肤换到姚照身上。
姚照一直以章老义女的身份自居,当她被迫换成了乞丐的面皮后,整个人身心都被摧毁。
牧云寒冷心冷情的看着姚照发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左右你这张脸,靠别人得到的,给你换一张,也没什么委屈”
姚照看着缝皮术传人拿着那一张几近恶心的面皮,渐渐靠近她的脸,全身都在抵抗,眼中早已没了一开始的高傲。
“不...不”姚照内心一遍遍的呼唤着。
“义父义父义父...."
任凭她如何叫唤,章老就是没有出现,不止没有出现。
连同当年她偷了章老义女的眉心红痣,都被缝皮术传人剥下来,利用秘药保存在盒子里。
章老不是一直怀念女儿吗?
那顾延开就送他,让他好好怀念。
还有,姚照不是自诩端庄、娴熟,品德良好。
那他就摧毁她心中的美好,找了几个死囚给她陪睡。
在护短这件事情上,顾延开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她不是想害薛宛然,他不止护短姜欢,连带着媳妇的闺蜜一起护了。
曾经的钱少锋,那个好色之徒,姚照想方设法想要破坏薛宛然的名声。
那他也就成全她,也让她尝一尝被人坏了名声的滋味。
几个乞丐在牢里享受了好一番温柔、端庄的女子身体。
姚照感受到了受制于人,又无可奈何的滋味,心如死灰的被人愚弄....任人摆布。
在护短这件事情上,顾延开从来不拿道德约束自己。
他就是没有道德,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认准一个理,谁动了我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同样的,和顾延开一样认准这个理的,还有他的老子和祖母。
陛下虽然生性懒惰,但是在护短这件事情上,是绝对做到了极致。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母亲和最小的弟弟宁王。
他们身边的暗卫和眼线,是一个都不曾少过。
知道儿子看上了镇国公的女儿之后,他就开始命人盯着姜欢了,更是盯着对姜欢出手的那些人。
他比顾延开更为直接,知道了儿子想要做开科取士扶持寒门的事情之后,他就把目光看的更远了。
章老,一个身上劣迹斑斑,已经垂垂老矣,还妄想着搅弄风云之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既然章老的手伸得太长了,那他就把手剁掉。
开国皇帝当年打下大魏江山,一半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打下来的,另一半则是被世家扶上来的。
几十年过去了,世家享尽了荣华富贵,却依旧不知足。
把持朝堂,现在又想把手伸进皇家,那他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有了章老在顾延开大婚之日明目张胆的带人阻拦之后,陛下就把一网打尽这四个字用到了极致。
他不是仗着自己在朝堂之上人多势众吗?
那他就革了这些人职位,杀了不检点之人,抄了世家的家。
再把这些空位置留出来.....给新进寒门。
文字狱,在顾延开大婚之后,有半年的时间里。
章老身边最得力的世家,都被屠杀殆尽。
论起雷霆手段,顾延开不由得都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父皇下手又准又狠,章老领头的世家,他是一个个都除掉,只剩下小喽啰,自然而然就就吓得站队到了陛下的那一边。
而其他和章老牵扯不深的世族,他则是安抚、提拔。
把一波坐上观做到了极致。
章老的势力成功的瓦解。
第三个,则是说到一直在后宫养老的太后了。
她和大长公主打交道不止是一次两次了。
先皇在世时,她就没少受这位大长公主的掣肘。
原本太后也觉得,两个人都老了,没必要翻旧账。
但是一想到她差点害的京城全城人绝育,她的心肝脾肺火气“噌噌噌的”就往上涨。
她不是想要皇位,想要让搅得她全家都不安宁。
那太后也就不客气了。
她直接把当年大长公主的夫君在外偷奸生下的孩子送到她面前。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端方儒雅的男子,眼中俱是惊恐。
他和她的丈夫长得太像了。
“不...不..."
她不敢相信自己惦记了一辈子的男人会背叛他。
”大长公主英明神武,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不相信了,不如这样,我送大长公主去看看张家祠堂,上面可是供奉着你丈夫和他母亲的牌位”
男子闻言,眸中诧异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大长公主浑身都颤抖的厉害。
太后浅笑着道:“我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还是大长公主不愿意承认?”
“你...."
太后心中一阵酸爽,这件事情她早就想做了。
当年驸马就是因为大长公主太过嚣张跋扈,这才求到她跟前来,求她庇护。
奈何,这大姑子是一点都不愿意闲着,都快入土的人了,还在这儿蹦跶,那她也就不必顾及那一点点的皇家脸面了。
大长公主被迫押送到张家祠堂,看到了驸马的牌位,回去之后就病了,不到三个月就去了。
姜欢知道顾延开、陛下、太后做的这些事情时,都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孙媳,你只管安心,有什么事情,老婆子给你兜着”太后盯着姜欢的肚子半天了。
这半年来,一直忙着清理朝中余孽,为的就是给她孙儿孙媳营造一个好的环境,这么一来,抱孙子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姜欢愣愣的点头,不愧是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