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经验而谈,境界被压制的越低的大陆,同阶武者的战斗力反而越高。
以前去秘境执行任务时,云牧最爱的地方就是那些低阶大陆。
因为那里的武者,可以在有限的境界内玩出花儿来,战斗力更是没的说,对云牧来说不亚于一场视觉盛宴。
但是这共生大陆,显然是不太合常理。
云牧歪头,回忆着翻看过的关于共生大陆的信息,稍作思考便有所明悟:环境。
共生大陆太过于和谐安稳,三座岛屿铁桥相连,其余全是海洋,导致岛与岛之间的攻击手段多以智取为主。
试想,就算打赢了,但若因为战斗余波使得土地沉入海底,那,赢不赢还重要吗?
久而久之,岛上对于武道便也就没那么专注上心了。
人没了念想,行为就会松散,对于境界的打磨当然会差许多。
共生大陆在云牧眼里,虽有争斗,然整体来说属于是一片祥和,与其他秘境比起来,可称为世外桃源。
如此氛围的感染下,云牧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念想,我的念想是什么?
试炼?
试炼之后呢?
在自己的印象中,只要是跟试炼相关的信息就是死亡,所以云牧觉得自己也会死在试炼里,故而从没想过以后。
想到这,云牧自嘲似的喝了口酒,心道:越过试炼的念想,会不会太嚣张啦。
晚间,云牧带着一整天都没怎么理会的晴日来到居所。
此居所是为人工开辟的小空间,内里包含三栋小楼,做为每位岛主的住所。
云牧现在之所在,即是第二栋小居里的小屋,左边是父亲的主卧,右边连着四间房间则是四位姐姐的房间。
剩下环绕这几间主屋而建的房屋则是义子长老们的住处。
与其他两岛的的居所建筑基本类似。
云牧正儿八经的往椅子上一坐,温口抿了抿桌上的茶水,随即仔细打量着晴日。
取出还没未炼化的神魂烙印道:“龙族,听过见过,只是你这白龙,倒是罕见。”
晴日看了眼云牧手中的烙印,轻叹一声纠正道:“玉龙,属于白龙的一种,学名破界龙。”
一旦云牧接受烙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能知道,由此晴日也并未隐瞒什么。
一听破界,云牧立马来了兴致,兴奋道:“破界?此界如何?”
晴日摇头:“我境界低微,除了龙岛,别无界可破。”
唉,云牧以为捡到宝了呢。
惋惜道:“见识不了了,也带不回去。”
“可惜啊。”
轻飘飘的将神魂烙印推了过去,若无其事的捏着眉心道:“出去把门带上。”
???
晴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神魂烙印,旋即反应过来,心道:此当是他的试探,切不可上当。
想当初陈锋不也是时时试探,稍有不满意之处便要挨刑罚?
此人喜怒无常,比那陈锋危险数百倍不止,唉,狼窝未脱,再入虎穴啊。
就在晴日沉浸思量时,突然察觉到云牧的目光,连忙推回烙印拒绝道:“晴日已是主子的人,不敢有半分他想。”
云牧随意的摆摆手:“勿做他想,我不是陈锋,虽然我不是龙族,但我知道玉龙在龙族中也属稀罕。”
“此小界容不得你,倘若日后有缘再见,咱们把酒言欢。”
即便云牧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可在晴日眼里,也不过是另一种试探而已。
自由啊,当你自己能够掌握自由时,你有多放肆逍遥,那么,在别人可以掌握你的自由时,他就有多放肆逍遥。
是人,就不可能抵制掌握他人自由的诱惑。
所以,晴日打心底就不信他会给自己自由。
瞧着她那不为所动的模样,倒是给云牧整无语了:“你自己开个价,买你的自由。”
“属下的一切都是您的。”
云牧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那我要你现在回龙岛,不要在我眼前碍事。”
“懂?”
晴日送出神魂烙印:“收下它我就走。”
被迫害妄想症?
老云军此刻正在云祈兄和云盼兄的服侍下洗脚,恹恹欲睡。
见着儿子寻来,立刻来了精神拉着云牧坐在身边。
满脸宠溺道:“大儿有心事?”
云牧笑着捂了捂左眼:“想请父亲给儿子看看。”
开天眼:“您看它可否做符箓?”
老云军自然乐意指导。
第二天一早
云牧早早的起了床,感悟了一会儿时间法则,就跟着老父亲出门了。
今天要做什么,参加什么样的聚会,云牧一概不知,也不用知道,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被老父亲带出门炫耀。
稍微闲下来的时候,比如现在,三个姐姐跟一众公子小姐们聊天叙话,云牧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上截取的天道,感悟时间的流速。
不过晚间的诗词歌舞会场,云牧倒是看的颇为享受。
就共生大陆而言,虽武不就,但文道却甚是昌隆,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发言或观点,让云牧深思。
会场的墙面上挂满了诗词名画,时而有人就这些名人字画做赏析,就在云牧沉浸在他人观点中深思之时,四个姐姐却在交头接耳道:“长姐如母,大姐,您说句话啊。”
云招兄沉默以对。
算是默认吧。
得此反应,云唤兄小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说的兴奋时,竟然咬起了嘴唇。
还没等她说完,云祈兄轻声道:“二姐,你确定小弟对她有意思?”
云盼兄附和道:“强抢民女,不太好吧。”
云招兄洗脑道:“首先,据我观察,咱小弟昨天只对她多看了几眼,再者,她可不是民女,最后,我们是有预谋的绑架,也不算强抢。”
云牧虽是安静的坐着,想要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可他本就是新来的,而且昨天还出了那么大的风头,怎么可能淡化的了?
眼下,聚会场所的俊男靓女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在他身上转悠。
“儒,雅,痞,戾。”
“这四个字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很矛盾,却又很融洽。”
陈岚挑眉,端着酒杯,一脸淫色的朝单独站在窗边看画的云牧走去。
云牧捏着下巴,神游物外。
他现在眼前的这幅山水画,左上写着千山万水,右下写着近在咫尺。
刚刚有才子对这幅山水画做了赏析,云牧觉得他说的还行,但终归是差些意思。
因为这不是一幅画,而是四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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