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致勃勃地堆砌彩钢建筑,形成了一座商城大楼。
待外部物品整理完毕,满载成就感的她又投入仓库的整理,直至疲惫不堪,才在豪华的大床上沉沉入睡。
醒来时,天边仍微亮,江言无法判断时间,只能在寒冷中瑟缩。
她看了一眼手表,才三点,便裹紧被子回到空间,取出一床羊毛被套,搭配素雅的棉质床单。
尽管还有丝质的蚕丝被,但她怕引起他人的好奇,选择了更为实用的羊毛被。
随后,她将原有的棉被作为床垫上的垫底,一切布置得恰到好处。
饱餐了一桶方便面后,江言走出空间,恰好遇见张清芳提着灯笼出门。
两人轻声互道早安,开始生火煮水,用剩下的饼子配以热汤和咸菜,简单填饱肚子。
张伟和李丽今天不参加,他们携带的物品十分完备。但经济状况紧张,承诺会分摊费用。
众人一致同意让路红和刘爱民留在家中,一是因为家中尚无防盗措施,二是尽管村民淳朴,但仍需防患于未然。
他们这些外来者初来乍到,若有财物丢失,找回起来恐怕不易。
昨天他们还曾讨论过养狗的问题,但考虑到食物消耗,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行四人在清晨的阳光中踏出村庄,张清芳身着崭新的绿色军装,军挎上五角星熠熠生辉,她的亮相引来了一路的惊叹和艳羡,就连一贯低调的张长庆也不禁称赞了几句,相比之下,江言的黑色开衫和直筒裤显得有些朴素。
他们抵达村口的集合地,却发现这次的队伍意外地小巧,仅有一位准备购置婚庆用品的母亲和女儿,以及一对提着满筐蔬果的亲戚。
江言暗自揣测,那对夫妇可能藏着私心,但她决定暂时不动声色,毕竟她今日的任务更为重要。
车夫体贴地让女同胞上车,男人们则随行步行。
沿途谈笑风生,然而江言注意到那对母女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张清芳身上。
起初,她以为是出于羡慕,但随后的对话揭示了她们的真实意图。
面对母女的请求,张清芳虽然内心抗拒,但善良的性格让她无法拒绝,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江言。
江言心中暗笑,保持着微笑却不表态,她不愿充当恶人,担心这会成为张清芳依赖的开始,而她付出的努力可能会被误解。
“我们只是希望有个体面的婚礼,绝不会损坏你的衣物。”
大娘诚恳地保证,少女则满脸羞涩却充满期待。
江言瞥见张清芳的沉默,又看了看那对母女,她的空间里虽有后世的迷彩军服,她并不随意展示,却拥有一件浅红色的细呢外衣。虽品质一般,却是大学时代淘来的。
于是,她提出了建议:“大娘,城里婚礼的规矩和这里可能不同,我的红色大衣或许更适合。
等会儿你们带灵芝来找我吧。”
这不仅是为满足新娘的憧憬,也是出于对女儿未来幸福的深深挂念。
"嗯嗯,真是感激不尽,小姑娘,明早没事的话,咱们就来找你吧"江言原本告知军服婚礼需遵循特定程序,大娘起初持保留态度,然而提及红色大衣,她的眼神瞬间焕发出炽热的期待。
那唤作灵芝的女孩含羞低头,轻声道谢,眉眼间洋溢着喜悦之情,江言默默观察这对母女,心中暗自感慨。
为了防止再次被借走衣物,张清芳之后假装熟睡,江言却心事重重,开始与车内的人攀谈,询问当前物价行情,比如镇上的邮政局、供销社、政府办公区、矿厂的位置,【另有邮局、合作社与地方政府办公地点,以及医疗站和物资采购点。】他明白,尽管收购站常被小说描绘成古董宝藏之地,但现实中的情况并不尽然。
好东西总有人珍藏,而且,那些在后世价值飙升的物件,此刻可能一文不值。
因此,江言渴望亲自探索,只是首先要确保与张清芳等人脱离开。
小镇规模不大,一条路贯穿南北,东部聚集着政府机构,西部则是工厂和矿山企业,那时都冠以“国营”的标签,工人们的生活待遇甚至优于行政人员。
赶车的大叔,名叫牛叔,他既要帮村里取信寄信,还得搬运轻便物品。
江言赞赏牛叔的尽职尽责,尤其是在交通不便的年代,他的五保户身份使这些任务恰如其分。
尽管青山沟的人口稀少,但镇上的居民众多。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决定分头行动,何建国和张长庆负责购买大件如锅和腌菜缸,而江言她们则去供销社添置脸盆、暖瓶以及日常用品。
如果走散,他们会约定在某个集合点相见。
张清芳欣然接受,她想趁机悄悄购置些零食,想起在家时的无拘无束,这次她决定收敛些。
两人分工明确,张清芳主动提出购买易于携带的暖壶和盆,江言微笑应允,对她来说,能有独处的机会是求之不得的。
于是,这次出行在和谐的氛围中展开。
江语轻捏着手中的纸条,目光扫过杂乱的供销社货架,她的大脑飞速规划出一条既节省时间又高效的购物路径,这是她在资源紧缺的时候形成的习性。尽管需求繁多,但实际上物品清单并不繁重,只是诸如豆油、酱油这些必需品都是散装的,他们没有携带的容器,只能在此处选购玻璃瓶,而玻璃瓶的获取则需要工业券。
江语的工业券储备充足,但这稀缺资源消耗极快,她打算保留以备后用,毕竟这些日常用品的空间她都预留了。
于是,她挤入队伍中,细致地检查每个瓶子的规格,然后逐一在其他柜台挑选所需,尽量减少空间的占用。
确认购物清单后,她环视四周,不见张青芳的身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喧嚣的供销社。
她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邮局,计划购买一些邮票和信封,虽然江家亲人分散,通信需谨慎,但这却意外地推动了她的生活转变。
她明白,“为人民服务”是融入新环境的敲门砖,于是她决定购买一本红宝书,如同古人所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在江语想象中,那般富有仪式感的对话并未出现,或许是小镇的淳朴还未被那些口号式的交流所侵染,或者只是后世的夸张渲染。
她对此略感困惑,但背诵那些语录恐怕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一不小心说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