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仙似魔,犹如梦幻的女子低垂着眼眸,却步履坚定的向前走去。
然后,盛满了星河万里的璀璨瞳孔在一瞬间绽放。
“哗啦——”,是鲜血如雨淋漓的声音。
有几滴血溅到了夏昀珩的脸上,而他的腰间,则是被彻底染红,衣服黏腻腻的粘在了身上。
黛西利亚还保持着用手抓住衣领,正在扯衣服的姿势,但是,她的胸部以下全部消失——准确来说是被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暴力撕扯开来了。
但是夏昀珩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对于支配法则气息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家洛洛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展开空间传送——这次也一样,不过,他老婆好像只传送了黛西利亚的上半身。
这很正常的啦,因为空间法则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让她家老婆学会。老婆就只好用支配法则强行支配空间了,至于这个支配的过程当中有那么一点点的粗暴,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在空间法则的撕扯下。黛西利亚身上满是“裂缝”从肋骨之下直接贯穿整个胸腔,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内脏和心肺的形状;从左胸侧边蔓延过右肋下的肩膀,然后又划破右腿,最后,停留在了她右胸的位置。
她那颗硕充斥着无限生机的心脏,此刻,早已经碎裂开来,变成了数百块细密的小块。
当然,作为最顶级的不灭,这些碎片还在缓慢的蠕动着,试图重新组合起来,并且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然而,这些心脏的残骸却在不断的被吸收殆尽,直至化为虚无,最终只剩下了一点灰尘飘荡在空中。
然而,这些心脏的残骸却在不断的被吸收殆尽,直至化为虚无,最终只剩下了淡淡血雾的残影,证明曾经存在的痕迹。
而就在这时,那些撒在地上的碎肉块忽然之间剧烈的震荡了起来,随即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向四处逃窜。
然而,就如同黑暗中逃窜的萤火虫一样,它们的身躯刚飞离血肉之躯便立刻湮灭消失 。
再无声息。
女子再没有把一分目光分给黛西利亚,径直的走向了不染分毫的夏昀珩——黛西利亚存在的痕迹已经被抹除了,包括一些无关紧要的血迹。
无需言语,夏昀珩知道黛西利亚已经从信息层面上被抹除了。
虽然自己还对她有记忆,但是夏昀珩是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记忆当中复活的。
那就没问题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 ,一些大佬的记忆是不用管的。
然而,在想起来自己现在要面对什么的时候,夏昀珩便僵硬了。
如何向老婆证明自己没有出轨?
在线等,急!
“咕噜——”,夏昀珩咽了一口口水,刚准备说话,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出现了。像刚刚学步的婴儿一般,她跌跌撞撞,却能精准的感觉到黛西利亚,或者说黛西利亚消亡前血肉曾经所在的地方。那里似乎带着无限的吸引力,把人往那边牵扯去。
“姐…姐姐…”。
塞西利亚口中喃喃着这一个字,她的脑海当中好像有什么,却又是那么的模糊,像是一团迷雾,又像是镜花水月。
似触手可及,实无法触碰。
塞西利亚不安起来,她想要挣扎,可是某种惶恐的感觉让她根本使不出任何气力。
夏昀珩垂眸。
‘真是可悲啊,弱者,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塞西利亚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毫无疑问,她的记忆肯定已经被余星洛给抹掉了。
哪怕死掉的人是她的亲姐姐?
但,这又如何呢?
一样什么都记不得。
而可惜的是夏昀珩不仅没有同情,甚至还想笑。
活该好吧。
谁让这女人盯上了自己,还想对自己做那种恶心龌龊的事情,既然是她自找的,也怨不得别人了。况且,就是现在的月笙不杀她,等到自己成长起来之后,也迟早是要秋后算账。
他的评价是,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现在一刀嘎了,干脆利落,省得到了以后还要惹他心烦,杀的时候还要特地去找人。
就这样,看着塞西利亚跌倒,爬起来,摔倒,继续爬起来,最终,倒在了地上。
夏昀珩冷眼旁观。
直到——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向了塞西利亚,将她的头从地上拉了起来。
鲜血不要钱的开着喷泉。
无辜人士夏昀珩表示,他站在这里好好的,就被淋了一脸血,贼冤。
哦,你说他对洛洛一下子把对方的脑袋给摘了,有什么感受?
干净,利落,漂亮。
不愧是他老婆。
杀人又快又干净,还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祸患。
完美。
但是......
“洛洛 ,你干嘛呢?”,夏昀珩的笑容难得有些勉强。
此时女人的手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他的脸微微上抬。
夏昀珩:QAQ
“呵,”,女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从来就没有什么余星洛,”,祂转头看向了夏昀珩,“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星落,月升,我是明白的,”,夏昀珩笑了笑 ,“但你还是你,”,这一点从未改变。
夏昀珩反手握住了女帝的手。
他能够感觉到洛洛的气息,不过现在, 占了主要意识的。
应该是恶面。
“我应该说好久不见了吗,月笙,” 夏昀珩仿佛回到了考试的那一天,“又看见了最初的月笙,”。
再一次交锋吧。
我亲爱的爱人。
“很好,”,感受着夏昀珩优质的战意,月笙满意的舔了舔红唇,“臣服于我,又或者,你可以试着用鲜血与杀戮征服,”。
夏昀珩挣扎着起身,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依旧笔挺,仿佛一杆标枪。男人的眼神狂傲且犀利,像是一只即将狩猎的狼王。嘴角挂着的,是标志性的淡漠如冰的微笑,但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中再也隐藏不住嗜血的疯狂,让人看起来心生畏惧。
但魔灵的王注定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夏昀珩,只会让女帝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凌驾于大道之上的时间法则扩散开来,直接霸道地封锁了这一片时空,她缓步向夏昀珩走去,伸手抚摸上他坚实却苍白得过分的胸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迷恋。
“你对其他男人也是这样挑选和把玩的?”,夏昀珩知道,月笙贵为女帝,在魔灵界是什么身份地位。
就像在修炼者的世界,有本事,有实力的女修养一些小白脸,甚至是男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里没有内涵京墨的意思,毕竟京墨也就只是养人给她唱唱歌,跳跳舞,陪她玩。
作为一把刀,京墨是真的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对于其他女人,夏昀珩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自己的爱人,他还是忍不住会酸。
月笙轻笑出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语气暧昧而邪魅,“怎么,不舒服?”
夏昀珩的耳边传来了女人酥酥麻麻的笑声。
“呵,我也不是什么玩意儿都看得上的,”,标准的魔灵思维,“弱者,有时候连成为食物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视线从夏昀珩的脸上往下滑落,最后停留在他的腿上,那一条被绷带包裹着的腿,眼里闪烁出贪婪的光芒,"所以啊,你要努力变强才行."。
话音刚落,夏昀珩的胸口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痕,猩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夏昀珩一声不吭,抬脚就踹开身前的女帝,但是月笙早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动作,提前躲闪开,并迅速贴近他,伸手扣住他的肩膀,狠厉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郁发浓烈的兴味:"不错嘛,还能站起来,"。
然后便是满足的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男人的颈窝当中,锋利的小尖牙显现,一口咬下。
这世上没有祂得不到的疯狂!
女人的唇舌抚过男人鲜血淋漓的肩膀,吻过血液沸腾的滚烫胸膛。
夏昀珩在这一瞬间有一个荒谬至极又疯狂傲慢的想法。
他渴望被这女人吞食,期望着被她仔细品尝。
不过是一点鲜血,和日抛的肉体。
他给得起也,养得起。
不过 ......
他紧紧的抓住了月笙握刀的手臂,然后猛地抬膝朝她撞击,月笙猝不及防,松开了握着他胳膊的右手,左手却反应敏捷的握住了他持刀的另一支手腕。
但 ,夏昀珩却在这一瞬间翻身,反客为主,压倒了身上的女人!
他俯瞰着身下被自己禁锢住无法动弹的月笙,眼神中透出了带有欲望的残忍,"这次,轮到我了。"
夏昀珩说着,伸手捏住月笙雪白细嫩的脖子,掌控着她纤瘦的脖颈。然后低头,亲昵的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鼻腔中呼出灼热的温度,“这次,换我吃了你吧。”
然后,他张开了嘴,獠牙露了出来,狠狠咬破了她娇嫩雪白的肌肤,鲜艳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
同时,与血液一同流失的,还有体内源源不断的能量与浩瀚磅礴的精神力。
夏昀珩自持人类身份,他必不可能真的喝血什么的。
他所需求的,是月笙身上的能量和精神力。
甚至是本源之外的灵魂。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夏昀珩不介意连灵魂都啃噬殆尽。
但夏昀珩没有忘记,这是他的爱人。
月笙亦是如此,虽然把夏昀珩当成是食物。
但是魔灵真正的食物上却是精神能量,从这一点来看,月笙并没有伤害到夏昀珩的精神和意志。
夏昀珩身下的月笙感受着身体的能量迅速的流失和精神力的涣散。
这种充满了掠夺性的占有欲让她不适,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更加的愉悦起来。
这样美妙的感觉,她曾经从夏昀珩的身上获取过。
她喜欢,享受着。
她占有夏昀珩,夏昀珩也同样占有他。
祂们互为对方所有。
夏昀珩见她没有反抗,也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温存。男人有些贪恋的抱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享受着这片刻的拥抱,哪怕这样的温情是建立在鲜血之上。
月笙突然睁开眼睛,一把反抱住了夏昀珩,然后两人一同跌入了镜花水月当中,月笙的手臂缠绕住了他的腰身,在镜面的水中翻滚。
这对恋人争夺着在上位的资格,谁也不肯妥协。但月笙终究还是稍胜一筹。
刚度过少年青涩的青年,在这个年轻的时刻,怎么又无法面对主宰千秋万代的魔灵王座。
最后,月笙骑坐在了夏昀珩的腰腹之上,一手掐住了夏昀珩的咽喉,另一只手拿着刀,刺向他的心脏部位,“臣服我,我们将得到一切,”,她笑得风华绝代,但是眼里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夏昀珩没有回声,他就这样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她看似柔软的手指穿插过他松弛有力的肌肉,匀称且富有韧性的里肌,月笙能感觉到,身下人每一根骨节都在颤抖,,这种感觉太陌生,又太熟悉。
月笙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戳进去。
她用力收紧手臂,刀锋嵌进了他的皮肤,鲜血溢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臣服于我,否则,死!“
"不要逼我。"
夏昀珩冷硬地吐字,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令人心惊胆战。
他手中一些极端的手段不要太多,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对自己的性命可从来没有在乎过。只是唯独不想对她使用罢了。
月笙眼眸微眯,她的目光在夏昀珩的身上打转。
“你是真的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女帝嗤笑了一声,“如果寄希望于洛洛那点微薄的感情,未免太过可笑,”。
谁知,刚刚一只平静得夏昀珩却满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我们的感情,不可否决,我们的爱,更没有任何人能够裁定!”
“包括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家伙,”。
月笙!
月笙的眼底浮现出轻谬的嘲讽与无端的爆虐,她用力抽出刀刃,血液飞溅了出来,洒在她的身上。
“我不敢杀了你?”
不敢面对自己?
荒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