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名陈家侍卫殒命,山下的两家古族家臣总管和军队们也是彻底炸锅。
两家家臣总管大眼瞪小眼,半晌说不出话。他们也十分费解,十几人的队伍为何连四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都抓不住,还因此丢了姓名。
倒不是心疼这些侍卫的姓名,只是担心如此人数优势之下居然还能全员阵亡,只怕回去向家主那边不好交代。
“要上去看吗?”
两个家族总管相视一眼,询问道。
失去了与自然搏斗的机会,久居都市的陈许两家大部分家臣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养尊处优,自然而然的变得相当惜命。
“我看还是算了,反正把脏水拨给那群搬灵人不就得了。”
陈家总管摇了摇头,面对未知的恐惧,他不想冒险。
有了陈家总管的话,许家总管的心也就算是放了下来。
正当两人合计之时,一个浑身灰尘的士兵匆匆忙忙的冲进军帐,在守山部队的营长耳朵旁嘀咕了几句。
那营长听完脸色瞬间就怪异起来,看着两个家族总管表情透着疑惑又夹杂着畏惧。
尽管已经投奔了中央政府,但两个古族的人都明白,自己始终是中央政府最为边缘的人。对方也不是彻底的接纳自己,所以在面对这些当面秘密之时,两个总管也没多想,依旧安静的坐着。
“两位爷,上面有令,您二位今夜要一直待在这里,明早贵家族的侍卫支援就会来。”
“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可能要先行撤退了。”
营长走到两个总管面前,出示了调度命令,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你们中央政府的命令我们不认,我们只认我们家主的。今日早些时,我和许家两家家主被你们的人拉去市里开会,现在应该还在大楼里,你让你们的人找我们家主,我要看见亲笔或口谕。”
既然对方没有信任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信任对方,两个家臣当即要求得到家主的命令,否则谁都不能离开。
但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家主正领着族人们在都市中大杀四方。
都市内,陈雄其身后是一帮乌泱泱的陈家子弟,他们一手拿着灵石,一手拿着兵器,各式各样的神通在周身环绕着。
这五颜六色的光晕,简直比过年的烟花还夺目。
简单的百十来号人直接平推了半个都市。
在他们的兵器之下,姓命变成了草芥,高楼变成了纸张,至于阻拦他们的士兵和警察,皆是在这场洪流之下化为了碎末。
这就是纯粹的力量,拥有这股绝对的力量,什么金钱,土地,仿佛都成了笑话。
杀杀杀——
杀杀杀——
陈雄其拿着冒着寒焰的长枪,在街道上肆意的穿刺着,凭借着肉身硬生生对撞上迎面而来的重型电磁炮。
科学家们研究出来针对武修者的高电压电磁炮,蓝色的电球撞在陈雄其的身上,甚至连对方的衣物都没有烧上,就被致密的灵气瞬间化解,瞬间吞没。
“老子臣服你们,是因为你们给的条件足够吸引老子,不是让老子来给你们当狗!”
陈雄其大吼一声,手中长枪猛然一转,夹杂着寒焰的冰晶瞬间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湛蓝色的寒焰,许多碎屑仅仅是碰到这些寒焰片刻,一层层厚重的冰霜在碎屑表面凝聚。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武修者的神力!”
陈雄其大吼一声,声波化作一道道气浪,席卷着已经化作废墟的秦省都市,掀起滚滚碎屑翻涌。
那些还幸存的士兵们眼神绝望的看着空中那个冒着蓝色火焰的男子,他们甚至忘记了逃跑,就那么目光呆滞的盯着他。
这些士兵或许一辈子都可能遇不到的“神”,在今日,他们用生命感悟到了这一点。
“天霜寒瀑”
陈雄其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光芒大涨。
燃烧在枪尖的寒焰突然开始脱离长枪,在空中不断汇聚,凝聚成一条几十米长的四爪游龙。
那闪烁着幽蓝色的火光的眸子在冒着寒气的眼眶内不断扫视着周围,片片精雕玉琢般的龙鳞随着火焰的燃烧而蠕动着。
“惨叫吧,可怜的普通人们!”
陈雄其放肆的大笑着,随手双手掐诀。
游龙咆哮一声,掀起四爪朝着天空飞去,在飞到高空的某个点时,它巨大的身体突然炸开,满天冰晶如同下雨般朝着地面倾斜而下。
冰晶下落的速度极快,其表面布满了能烧穿骨头的寒焰。普通人只要沾染上一丝,就会瞬间被洞穿,然后在冰与火的炙烤中绝望的死去。
“快,快进建筑!”
幸存下来的士兵们狼狈的扔出一个个电子屏障,仓惶间跑进身边最近的废墟中。
“逃吧,快点逃吧……”
陈雄其站在高空,看着下方不断传来的尖叫声,他表情扭曲着,心底却无比的畅快。
这就是自然法则。
在陈雄其看来,这一切理所当然,好像投降在他眼里是这么的简单。这说白了就是利用,就是陈家为了延续下去的一些小小的手段。
“陈家的勇士们!”
陈雄其大喝一声。
“在——”
一声整齐,嘹亮的回声在废墟中响起。
“斩草要除根!”
“明白!”
简简单单六个字的问答后,都市之中再次响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和惨叫声,那些已经接近崩溃的士兵们面对着如同饿狼的陈家子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撕碎。
陈家如此,许家亦是如此,就连刚刚还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学院的古族子弟,现在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里去了。
中央政府那趾高气扬的神色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与狼共舞的反噬终于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那些躲在废墟里的政府官员在失去了中央政府的光环后才可怜的意识到,原来生命这么的脆弱。平时引以为傲的行为,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他们肠子都悔青了,干渴的喉咙里早就泛起了阵痛,腥咸的血液在他们口腔中不断炸开,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清醒的苟延残喘着。
杀戮还在继续,他们又何时能撑到这遥遥无期的天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