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午后未时一直饮宴欢娱到酉时更鼓响起,各自领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儿去驿站找房间快活去了,只有常思欣是女孩子早早就退场回自己的住处了。
今天范二毛也没回家,与其他人一样,领了自己身边的女孩儿要了一个房间,与女孩儿快活去了。
各位客官,范二毛穿越的是唐朝,唐朝时妓院是官办的,所有妓院都受教坊司节制,受官方管辖,当然官员和商人玩妓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对于古代的妓院制度你可别用你今天的世界观去看待,妓院产生很早,可以用有人类就有女人卖身来追溯妓院的起源,真实的历史是古代一些底层妇女,为养家糊口,维持生计,她们别无选择地选择了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维持生活。
而把妓院收归皇权的时代也很早,是春秋春秋时期齐国的管仲。
管仲出身贫苦,长期生活在底层,以经商营谋为业,对底层民众的衣食住行非常了解,后来他祖坟冒青烟,被鲍叔牙举荐,任了齐国首辅,于是他便把渔盐、冶铁、商妓等等与商业有关的行业全部纳入国家管控,用于增加税收。
之后几千年间,历代皇帝都延用管仲之法来管理妓院,妓院归国家管控,是国有企业;一直到宋代妓院才脱离国家管控,划归私有产业,私人才可以经营妓院。
原因是唐朝灭亡后,进入五代十国阶段,北方游牧民族大举南侵,游牧民族本身是以漂移为生活习性的人群,对于什么事情都归国家管控有抵触情绪,甚至是不屑一顾。
五代十国阶段,国与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私人工商业得以迅猛发展,自然妓院也发展迅速,遍地开花,单纯由国家管控已经形同虚设,于是妓院逐步脱离国有,向私营发展。
宋朝传承五代国家建制,准许妓院私有,于是妓院完成了从国有到私有的质变。
妓院准许私有之后发展更加迅猛,很快便成为每一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同时也为国家带来了更多税收。但是也为黑暗的底层社会带来了传染疾、病暴力和犯罪活动等等负面影响。
到了明朝,朱元璋最初提倡娼妓经营,并且收归国有,大量妓女和歌舞艺人进入这个行业,当然官员也要进入这娼妓场所,这也成了常态,于是腐败、强暴和霸凌也随之出现了。
于是朱皇帝为了消除腐败、强暴和霸凌等等黑社会现象,禁娼第一次在古代中国上演了。
明朝是最早开始禁娼的朝代,于是娼妓行业又走上了被禁止的区域,走完了国有、私有到禁锢的全过程。
因此,你也别对官商富贵之人找妓女快活抱有什么不满,认为他们是践踏女性,是这些大人们道德败坏。
也不要对女孩子走上这条道感到惋惜,心存怜悯,并认为她们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是堕落、卑贱、无耻、下流的行为。
其实你一点也不用感慨,历史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有需要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税收,有税收就有权利,有权利就有阶级,有阶级就是层次,有层次就有贫富,有贪富就有不公,有不公就有斗争,有斗争就有战乱,有战乱就更迭,有更迭就会循环。
于是社会在这种循环中往复推进着,你看不到什么新风,仍旧是那条破船,航行在陈陈相因的破旧轨道上而已。
妓院也如同这条破船,行进在陈迹斑斑的破轨之上,重复着国有到私有,再到禁闭的循环而已。
这玩意儿死不了,禁闭只是阶段性的,不可能长久。
原因是经济基础就是需求,有需求就有产业,有产业就有产品;产品决定商贸,商贸决定市场,市场一旦出现,就是兴隆、繁荣、娼盛,再到衰退、消沉、消亡的死循环。
除非你完全消除贫困,消灭两极分化。
可是,你知道不?只要人类存在一天,人类就有需求,有需求这些就不可能消除,因为你消除了需求一切都不会产生了,人类也就不存在了。
只要有贫困,有富裕,妓女就消除不了。
在制度无法保障她们吃饱穿暖的情况下,因底层贫困阶层需要活命,出卖身体仍是她们最便捷的手段。
其实当一种需求进入市场经济之后,由于不需要承担精神压力,单纯的物资或金钱交易,反而更能协调人际关系,促进社会和谐,促进社会发展。
德国人全面开放妓女市场就与他们的思维方式有关,不以道德为准绳,自我绑架自我,而是顺应自然规律,遵循人类的内心需求,以一种积极主动的人生态度,在当前快节奏的时代下,让人们通过畅怀把心态静下来,不会因为世间各种不公平的事情而心生烦躁,让人们有意识有快乐地接受所有的逆境境遇,有秩序地获得并满足各自所需,以达成社会和谐、进步、发展。
其实你的不满完全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脱离实际的,伪善的不良存在感而已。
其实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们的死活,你只是以拯救者的心态,在显摆你所谓的富裕和正统而已,实际上你是在歧视她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一点点伪劣的道德感罢了,其实你更卑鄙、更可恶、更可恨。
其实你在想她们越穷困越好,她们越穷苦你越容易压榨她们,她们越贫穷,她们就愈加畏惧贫穷,越加畏惧强权和霸凌。
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出卖自己的身体会被人贴上卑贱、无耻、下流、堕落的标签呢?只是她们在面对贫穷,面对强权和霸凌时,她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们又能怎么样?只有用身体以便捷的手段,换取你一点点钱财,来改善自己的生活而已。
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你们减减你们那高傲的卑劣之心吧,玩弄她们的正是你们,为了你们的政治正确,你们可以开放她们,也可以禁锢她们,其实你们谁又为她们着想,你们想的只是钱和权力而已。
一个社会真正善良的制度是抑强扶弱,削平富裕、填补贫穷。
一个社会真正善心的制度是疏导,使水流畅通,而非一切皆堵,用阻塞来阻止水流。
一个社会真正善行的制度是民主,让大家都来参与,选拔其中最有善行的人来维持秩序,服务民众,换取安定和谐。
这一夜范二毛很是消魂,因为他不用付出感情,只是肉体的欢娱,当然没有负重感,很是惬意了。
第二天早晨,范二毛哼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由于他本身就住在驿站,只是间隔几幢楼的距离,所以他很快就出现在丫环蔡诗芸和甫灯欣面前。
当然范二毛免不了被大丫环蔡诗芸奚落一番,被小丫环甫灯欣用眼狠狠地剜了几眼。
范二毛厚皮着脸也不生气,还嘿嘿地偷笑。
不过,没等他笑称心哩,门外突然有喧哗声,随着书童石宝的叫喊和仆役石顺的跪拜声,一个威武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范二毛一看是包武德,吓得他从席子上腾空而起,哈巴狗样地迎了上去。
正是:
端人饭碗听人管,心有怯意也自然。
天下没有免费餐,嗟来之食怎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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