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朱锦文一把将喷头夺过去,用链接水管的那一端抵在宋之明的太阳穴上。
许美娇一看这情形,惊慌道:“锦文,你……你想干什么?”
朱锦文抬头看了一眼许美娇,她的一只胳膊肘骨头碎了,整只手无力的吊在肩膀上,另一只好手则被保镖反剪在背后。她身上的白色浴袍的带子还是没有系上,白皙滑嫩的胴体若隐若现在视线里。
他有多舍不得那具胴体啊!
“美娇,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自信满满的笑着冲她喊。
接着,朱锦文脸色一变,对宋之明阴森森地说道:“宋之明,只要我一用力,这节水管就会戳进你的太阳穴,你就当场毙命。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你。”
“什么条件?”宋之明问。
“放了我和美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是一对苦命鸳鸯,偷偷摸摸二十年,我受够了,我要和美娇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街上。我要向世人宣布,许美娇是我朱锦文的妻子。”
宋之明说:“我要是不呢?”
朱锦文怒气上涌,手里的喷头倒转方向,管状那头握在手心,“乓”的一下敲了宋之明一脑袋。
“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不听我打死你!”朱锦文说着又狠狠敲了一下。宋之明的优秀以及对许美娇的拥有,让他憋屈了二十年,终于逮着机会揍他,他心里爽得很。
许美娇生怕朱锦文把宋之明打死了,那她未完成的计划就泡汤了,赶紧大叫道:“锦文,你不要胡来,要是把他打伤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宋之明被敲这两下,脑袋邦邦痛,嗡嗡响,顷刻间,一股温热液体流淌下来,滴在浴缸边沿,原来是血。
宋之明咬牙切齿道:“朱锦文,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你……”
朱锦文打断道:“少废话!你放还是不放?不放我就先打死你,再自杀,为了美娇我跟你拼了!”
又深情款款地望向许美娇,说道:“美娇,我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再不受宋之明的气,我知道这些年你表面上风风光光,私底下却跟古代的丫鬟奴婢一样伺候他。他宋之明一直高高在上,把你低看一等,我朱锦文不一样,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把你当宝。”
许美娇听着这话,不言语。
宋之明因疼痛,嘴里一直哼哼,心想这姓朱的果真草莽,我先把他跟许美娇放了,再让保镖追回,我宋之明要拿下的人岂会不翼而飞。
当即说道:“好,我答应你,你俩走吧。”
朱锦文咧嘴一笑,想不到宋之明这么怂蛋,敲两下脑壳就认输了,哼,越有钱的人越惜命,看来不错。
转念一想,担心有诈,又喝道:“你当真放我们走?”
“当真。”
“那你让那几个保镖闪开,不要挡我们的路。”
“你们都退一边去。”宋之明对那两个保镖说,保镖们便往旁边挪了半步,把门让了出来。
朱锦文又道:“真儿怎么样了?”
“朱柳真”这个名字是他给女儿取的,他只认这个名字,宋之明取的“宋寒烟”他从来不认,还说这名字矫情,跟个小说名一样,于是从来不喊她“烟儿”或是“寒烟”。
宋之明问保镖们:“烟儿如何?”
门外一个保镖回道:“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我正在给他吸氧。”
朱锦文听到后,大喜,道:“好,甚好!真儿跟我们一起走。”
朱锦文挟持着宋之明从浴缸走了出去,走到许美娇面前,温柔道:“美娇,他答应放我们走了,你快把衣服带子系好,我们走。”
许美娇一只手的胳膊肘骨头破裂,手抬不起来,朱锦文对她身后的保镖凶道:“你,帮夫人把带子系好!不许偷看她里面!”
那保镖看了一眼宋之明,宋之明点点头,得到授权后保镖才绕到许美娇身前,蹲下身帮她把带子系好。
“好了,美娇,我们走吧。”朱锦文说。
许美娇看着宋之明,半边脑袋都是血,看着都疼,脖子又给朱锦文牢牢勒住,堂堂一介董事长此刻当真狼狈,朱锦文这么一搞,恐怕宋之明只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和他,一走了之倒是个办法,可一旦走了,她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还是先不走吧。
于是对朱锦文摇头道:“不,我不走,我已经做了对不起之明的事了,我不能一错再错。”说完便深情款款看着宋之明。
宋之明倒也颇为惊讶,以许美娇的聪明才智,必然知道自己会狠狠惩罚她,这会有逃跑机会居然不跑,还跟他玩起了感情牌。
宋之明心中冷笑,怎么,不会真的有悔过之心了吧?
听到许美娇拒绝自己,朱锦文如五雷轰顶,伸手抓住许美娇的手,说道:“美娇,你糊涂啦,我们给他戴了二十年绿帽子,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他会打死你的。走,跟我走,我们带上真儿一家三口远走高飞!”
许美娇挣脱掉朱锦文的手,说:“要走你自己走,我跟烟儿要留下。”
朱锦文:……
他看了一眼走廊上的宋寒烟,此刻她已苏醒,靠着走廊栏杆在吸氧。朱锦文问了一句:“真儿,你跟不跟爸爸走?”
虚弱的宋寒烟看向许美娇,许美娇朝她挤眉弄眼地摇头,宋寒烟回答道:“我不走,我要跟我妈一起,爸你自己走吧。”
她和许美娇还有一个大计划要实施,那个机会连朱锦文都不知道。
只要那个计划实施成功了,她们就再也不用仰仗宋之明的鼻息过活,整个宋家产业都是她们母女二人的。
朱锦文不理解母女俩为何不肯跟自己走,明明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啊!
“好,你不走,我抱也要把你抱走!”
朱锦文举起喷头就往许美娇的后脑勺一敲,许美娇登时就晕过去了。他一把推开宋之明,腾出双手把正要倒地的许美娇拦腰抗在肩上,朝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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