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安排,这次就饶了你。”
张小宇唬着脸放了南泥壶,使劲握了下拳头,发出咔吧的响声,又吓得李洪福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
“你咋说咋办,俺一准儿都听。”
张小宇从兜里掏出个小药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小药丸,黑着脸吩咐:“吃了!”
“咋?你,你还想药死俺。”李洪福吓坏了。
“怂包!”
张小宇干脆将药丸扔进自己嘴里,直接咽下,又倒出一颗,递过去。
“吃了对你有好处,能解毒。”
“啊,俺咋中毒了?”
李洪福一惊一乍的熊样,还真是很欠揍。
“对,那白酒里有毒,你中毒很深,要不是遇到我,一准活不过三天。”
张小宇继续吓唬。
挣扎在生存边缘的李洪福,倒是很惜命,毫不犹豫夺过药丸,捂嘴里就吞了,噎得直打嗝。
连忙下炕,抓过桌上的茶缸子,猛灌了几口。
靠着窗边的张小宇,点起一支烟,等了片刻,李洪福双手抚摸着胸腹部,嘿嘿笑了。
“这药太厉害了,俺觉得身上哪里都舒服,还很有力气。”
“毒素暂时被掩盖,你感觉到的是假象,继续治疗哈!”
张小宇煞有其事,又拿出手机,找到一部珍藏的岛国互动片,点击播放。
忍着臭气,拿到了李洪福眼皮底下。
从未见过,太精彩了!
李洪福顿时双眼发直,嘴角流出口水,秒入忘我的状态。
二十分钟后,
红头胀脸的李洪福憋不住了,捂着裤裆,就想往外跑。
“干啥去!”
“去,去茅房。”
李洪福声音打颤,“俺,俺得解决下。”
“不行!”
张小宇并不同意,严肃道:“找个女人,才能彻底排出身体的毒素,成为健康人。”
“就俺这德行,哪有女人啊!”
李洪福苦着脸,很有自知之明。
村里的寡妇们就没一个拿正眼瞧他的,见到就绕着走,甚至还吐口水。
“找马絮兰。”张小宇点名。
“俺可不敢。”
李洪福吓坏了,弓着腰连连摆手。
“凭啥她给你喝毒酒,你就不能找她治病,想死吗?”张小宇义正言辞,继续怂恿道:“她要是不答应,你就满村去说,她想害你,还想霸占你的房子。”
“这……能行?”
“必须行,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不答应就揍她。再说了,她离婚了,正有需要呢!”
难以控制的欲望和死亡的恐惧,让李洪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屈了下手臂,坚定道:“俺这就去找她,治病!”
“快去吧,别说我来过,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张小宇冷声警告。
“俺一准儿不说!”
说着,李洪福就冲出屋子,跨上掉漆的二八大杠,双脚宛如风火轮,蹬出小轿车的速度,一溜烟就没影了。
马絮兰,要遭罪了!
哈哈!
张小宇一阵放声大笑,溜达着离开了李洪福家。
回到家里后,张小宇就在院子里,又练了一阵子颠倒拳,这才进屋上炕,舒舒服服躺下来,补了个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郭秀娥开门进来了,大方地坐在炕边上。
“小宇弟弟,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的情况,到底跟那棵树有啥关系?”
点起烟,振作下精神,张小宇这才解释道:“我怀疑,神婆使用契约的方式,真把你嫁给了那棵树。上面约定的年份,就是你跟那棵树正式在一起的日子。”
匪夷所思!
郭秀娥很震惊,急切地问道:“真是那棵树让我发疯的?”
“是吧,那棵树受了很多香火,已经有了灵性。”
“人树有别,怎么真正嫁给一棵树,又怎么个在一起法儿?”郭秀娥一头问号。
“树想要的,当然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灵魂。”张小宇正色提醒。
“不要身体,怎么还让我光着跑?”
“你见过树穿衣服吗?”
“这……”
郭秀娥一阵扶额,无语至极,继而咬牙发狠道:“老娘这就回去,把那棵树伐了,再灌上水泥,永远不能发芽!得罪一村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挨家挨户给些赔偿!”
“姐姐,冷静,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张小宇摆手制止:“且不说那棵树对于老百姓的意义,它对你毕竟有恩情,不能忘恩负义。更何况,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郭秀娥蔫了下来,“照这么说,我被一棵树绑架了,这太难以想象了。”
“你也是高材生,咋就没提炼出关键词呢?契约,契约,契约!那玩意儿才是导致一切发生的原因。”张小宇皱眉强调了三遍。
“什么样的契约?卖身契?”
“跟那个差不多,神婆死了,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在上面约定了哪些内容。”张小宇摊了摊手。
“小宇,那我该怎么办?”
郭秀娥开始担心那棵树的安危,关系到自己能否活下去。
“稍安勿躁!”
张小宇压压手,“首先,树长不了腿,它很难追踪到桃花村,你暂时安全。其次,作为槐树村的吉祥物,也没人敢砍伐它。最后呢,我会想各种办法,帮你解除契约,实话说,手里缺少材料,不能做法。”
耷拉着脑袋,郭秀娥认栽了。
看来,要在张小宇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这时,
张小宇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正是宫兴发,梨花村的村长。
“你姐夫来电话了,挺关心你的。”张小宇笑道。
“不用搭理他。”郭秀娥嘴角抽动两下,一脸的厌恶。
“那怎么行!毕竟是通过他介绍,我才认识了你。”
张小宇还是接通了电话,却选择了扬声器模式。
“张大师,你把秀娥给接走了?”宫兴发上来就问。
“对啊!”
“她在哪里?”
“就在我家。”
瞥见郭秀娥做了睡觉的姿势,张小宇又补充道:“哦,她在西屋睡觉呢,跟我助手在一起。”
“那个女助手?”
这话问的多余,张小宇也有点烦了,没好气道:“就那一个助手啊!”
“为啥要接走啊?”
“只是控制了症状,病没治好,而她不适合在家里待下去。”张小宇解释道。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家的,不适合待在单身男人家中,让她来俺这里。”
宫兴发的语气,像是在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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